枪口喷着火焰,在北屿开枪扫射那一瞬间,母体闪射消失在原地,动作快到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铮!”
短刀与爪子撞击溅射出一道道星火,杨益赵凭借着自己超人般的反应不断格挡、闪避着不让自己被抓伤。
母体的指甲如同毒蛇的牙齿一般,能够在抓伤别人的同时注射出母体的病毒。
母体的病毒与普通的病毒丧尸不同,普通的毒尸的毒对进化者来说只是带了点毒点马蜂,因量少而不致命,以进化者的体魄完全可以硬抗了。
但母体的毒就不同,它是丧尸病毒的源体,具有非常强的感染性,即使是进化者都很难顶得住。
母体最令人头疼和忌惮的就是它的病毒,让人完全放不开手脚去和它硬碰硬,这也照成了杨益赵被单方面压着打的局面。
哒哒哒……
机枪枪口对着母体的头部疯狂扫射,但被它瞬间护住了头,子弹撞击在手臂上却只能发出一声声闷响,连那一层鳞片都未能射穿。
它赤红的瞳孔转动着,将目光投向北屿所在的那栋建筑上,眼中尽是冰冷,显然对这个烦人的机枪射手很是不爽。
枪械虽然不能射穿它的鳞甲,却能对它的致命部位照成一定的威胁,北屿显然也是在利用这一点。
母体脸上细微的变化被杨益赵尽收眼底,内心顿时一紧,立即大喊。
“北屿,它的目标是你,快躲开!”
杨益赵情急之下挥起刀劈向母体的腰子,打算拖延一下时间,给北屿制造逃跑的机会。
但母体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么做的机会,趁着他的破绽,一拳击中杨益赵的腹部。
一道巨大的力量传递过来,就仿佛被火车撞击了一般,杨益赵被击飞数米,撞碎了一家店门的玻璃。
“咳咳。”杨益赵感觉自己此刻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搅了个稀巴烂一般,气血上涌,吐了一口血痰,内心大骇。
“这家伙居然快晋级了!”
在力量上完全压制肉体系进化者的他,毫无疑问,这只母体已经达到了c级的巅峰,离b级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它之前完全是在戏弄杨益赵,就仿佛在为它的进阶而狂欢。
母体弹射而起,一跃七八米高度,如同一只巨大的蚂蚱一般,眨眼几个起跳来到了北屿的面前。
嗤。
手爪穿透了北屿的胸膛,他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母体,临死前奋力拉动了手雷的手环。
“北屿!”
杨益赵双目通红,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愤怒与绝望占据了他的理智。
母体放下护住头部的双手,刚才的手雷显然并没有对它照成太大伤害。
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刀,杨益赵仇视着那道黑色的身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短刀迅若闪电,劈在了母体的背上。连子弹都无法穿透的鳞甲被硬生生劈开一道可怕的血口。
“吼!”
母体吃痛反手一爪拍在杨益赵头上,将其瞬间拍懵,倒地不起。
盯着地上的身影,浓烈的杀意几乎要溢出它的眼睛。正当它要将其提起,眼睛余光忽然看到一个飞速袭来的身影。
“葬送!”
嗤!
太刀划过了它的腹部,黑气从伤口弥漫,咒毒爬满母体全身,侵蚀着它的生命,瞬间死亡。
“赶上了。”
少女其实从一开始上了车后就察觉到这个杨牧的眼神不太对劲,似乎是在警惕着自己,但又不敢确定和多嘴。
毕竟在杨益赵眼里自己还只是个外人。
所以在分开的时候少女在灵山县附近多逗留了一会,以防万一。要不是枪声令少女察觉到了异样,估计再晚到一会杨益赵是生是死都很难说了。
这也是少女没猜想到杨牧会是母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
夕阳的霞红,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狭长。
一块新生的墓碑立在灵山县的山上,上面正刻着北屿两个字。
北屿最终还是未能逃过一劫,被母体穿透胸膛的同时还被手雷的破片贯穿了大脑。虽然死相很惨,但至少让他的尸体不再受到病毒的控制。
要不然,少女还得出手了结它。
“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加入军队。”杨益赵张了张嘴,声音异常的嘶哑,“军队联系过我了,在那之后我或许会被调到别的地方。”
“打算解散不做了吗?”
“或许我天生就不适合做队长,这样下去会害死更多的人。”
“但他的死与你无关。”
“我知道……”
少女不了解他经历了什么,所以不知道怎么劝他。
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变身结束的时候了。
“我走了,节哀。”
看着他的背影,少女道了声别,其实心里能理解杨益赵此时的心情,毕竟她也亲手埋葬过叶鲁德,但她帮不了他。
“谢谢,我欠你一条命,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话,随时可以来军队找我,只要我还活着。”
杨益赵叫住了少女,声音有些异于平常的嘶哑。
“嗯,我记下了,你的命是我的。”少女应了下来,但不会真的记下。
对她来说,赤瞳并不能代表她的身份,她也不能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变成赤瞳,她只是让他有个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人其实就是这么脆弱的生命,有时候不是死于外物,而是死于自己的内心。
在这种世道活下去,有时候要战胜的不仅仅是敌人。
待少女的脚步远去后,杨益赵回过头,看着她渐远的背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叶鲁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杨益赵喃喃自语。
忽然释然的笑道。
“我是不是一直在逃避着什么?”
等我,叶鲁德,赤瞳。
猎人弯刀劈进了丧尸的脖子,整个脑袋像球一样滚落。
苏奕不禁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居然被这种货色逼入绝境,要不是拿一板砖,估计自己早死了。
经过直播任务的强化,保守估计自己应该也有c级了,砍丧尸这种弱逼?洒洒水啦!
“啾!”
希拽了拽苏奕的头发。
“咝,小祖宗轻点!”
自从把她放出来后,就一直没消停过,估计也是闷坏了,还记着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