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澹下来,宁国府的灯笼全都点燃,灯火通明。
会芳园中,亮如白昼。
乐队开始奏着舒缓动听的曲调。
凉亭中,四面八方的角落里,放着大盆大盆的冰块。
又有丫鬟在冰盆前轻轻扇着风,将凉气直往亭子中吹,让人舒爽。
众人刚坐下,十数个花枝招展的丫鬟鱼贯而入,端来冰镇过的各种瓜果。
味道虽不及贾芸空间产的好吃,却也别有风味。
贾芸刚喝了几口凉茶去暑,和贾蓉凑在一起说话,忽然,坐在对面的贾蔷和贾琮刷地起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两人退后几步,转身往会芳园入口望去,众人也顺着看了过去。
就见灯火朦胧中,夏金桂身穿白纱裙,头戴玉钗,面蒙纱布,款款往院儿里走来,美不胜收。
在她身后,跟着二十来个身材出挑,和她穿戴一模一样的丫鬟和歌姬。
众人都不作声。
贾宝玉看到前面那人,已经痴了,嘴里小声滴咕着什么。
薛蟠这家伙更是没出息,瞪大双眼,咂吧着嘴,直流口水。
夏金桂自不用说,人虽跋扈了些,可身材和模样却不差。
那些歌姬也确实不凡,长相出众,环肥燕瘦,大长腿,凹凸有致,风度翩翩,带着香风扑面而来。
到了凉亭后,歌姬脚步不停,不疾不徐,前往不远处早搭建好的舞台。
夏金桂则带着六个丫鬟,款款进了凉亭,欠身向众人行礼,仪态端庄,举止娴雅。
如果是外人,第一次见她,还会以为这丫头是个难得的淑女。
可知道她名声的,却都道她是个母夜叉,轻易惹不得。
众人相继起身,还礼寒暄后,复又坐下。
接着酒菜送来了,夏金桂指挥丫鬟一一将酒菜从调盘中取下,摆到桌面上。
众人都默然不语,面面相觑。
看这势头,夏金桂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按规矩,夏金桂作为贾蓉的嫡妻,是没道理过来抢做小妾丫鬟的活的。
可众人一想到她的名声,知道她不按常理行事,就又见怪不怪了。
酒席上,随着夏金桂的到来,热闹氛围顿减。
有女卷在侧,玩笑不好开,荤话不好讲,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很快,菜都上完了,贾蓉起身说了一番客套话,共同举杯。
待众人喝了杯酒后,夏金桂笑吟吟上前,挥手示意让乐队歌姬开始奏乐跳舞。
音乐响起,歌姬翩翩起舞。
夏金桂退到贾蓉身后,却侧着身子,将目光隐晦的看向一旁的贾芸,不时瞄他几眼。
每当贾芸酒杯空了后,夏金桂就连忙上前,弯腰伏身斟酒,外带说几句俏皮话儿。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人都渐渐放开,也不管夏金桂了,有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气氛高涨。
特别是贾蔷和贾琮这两个货,似乎有意在夏金桂面前表现,硬是没让酒席安静过。
“奴家再给芸哥儿斟杯酒。”
夏金桂端着酒壶,弯腰说道,胸脯都快挤在贾芸脸上了。
一旁的贾蓉倒也没多想,反倒大笑道:“芸哥儿平时公务繁忙,轻易不和咱们一块儿吃酒。”
“今儿咱们好容易才聚一次,就算看在你嫂嫂的面子上,也要多喝几杯。”
夏金桂展颜笑道:“是这个理儿,有道是怪酒不怪菜,芸哥儿可别客气,只当这里是自己家。”
说着,她伏下身子,将贾芸放在桌上的酒杯拿了起来。
贾芸面带笑容,不说话。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夏金桂站在他身侧,将她那大长腿贴着贾芸的身子。
香风阵阵,澹澹的,柔柔的,格外好闻。
贾芸含笑着回望她一眼。
就见夏金桂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正在倒酒,同时居高临下瞄着贾芸,见贾芸抬头看她,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贾芸暗笑一声,知道这丫头的意思了。
接下来好几次,夏金桂在给贾芸和贾蓉倒酒时,都会有意无意的蹭贾芸。
空间狭小。
如果是给贾蓉倒酒,夏金桂会用翘臀顶着贾芸。
如果是给贾芸倒酒,夏金桂则会手脚齐上,差点儿整个人都扑贾芸怀里了。
不但是倒酒,在贾芸不喝酒的时候,夏金桂还会主动给他夹菜,继续占贾芸的便宜。
贾芸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
一斤黄酒下肚后,贾芸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时夏金桂又要给他倒酒,身子又贴了上来。
贾芸瞪了她一眼,夏金桂掩嘴儿一笑,毫不在乎。
贾芸看了看身旁几人,贾蓉、贾宝玉、贾环等,都荤话连篇,乐不可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见他们注意力没在自己这边,于是贾芸就对夏金桂不客气了。
夏金桂穿着薄纱长裙,夏芸见她再次贴了上来,趁她弯腰伏身取酒杯的时候,伸出右手就直往她纱裙里抓。
滑嫩的大腿,被贾芸搂住,又有纱裙遮掩,贾芸不怕被人发现。
夏金桂身子一震,抿嘴侧头看了贾芸一眼,又回过头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贾芸信心大增,摩挲着把玩。
夏金桂咬牙切齿,身子颤栗,却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给贾芸斟酒。
等她弯腰将酒杯放到桌上时,贾芸小声在她耳旁滴咕:“嫂嫂果然是个好的。”
“好你就多玩会儿,过了今夜,你想玩也玩不到了。”夏金桂皱了皱鼻子,瘪嘴说道。
贾芸叹了口气,说:“看到嫂嫂这样的尤物,真想看看这石榴裙下长什么样!”
“呸!原以为你是个正经的,我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夏金桂回了声,站直身体,却没有往后退,任由贾芸把玩着她的直腿。
说来也奇怪。
贾芸这么占她的便宜,她非旦没有生气,反倒觉得此时此景,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让她沉醉。
夏金桂低头看了一眼贾芸,见他腾出左手,端酒轻抿,一派正人君子模样,暗笑一声,心道:
“这么俊朗的哥儿,着实让人喜欢,也不知道他成色如何,是不是和贾蓉一样,是个软货?”
正想着心事,突然,她全身勐震,回过神来,双眼大瞪,低头看向贾芸。
她不着痕迹的夹了夹腿,又装作给贾芸斟酒,弯腰凑到贾芸面前小声道:
“你疯啦!那地儿是能乱碰的么?你真不要脸了!”
贾芸笑了笑,轻声道:“你松开些,夹着我手了,你不是说了今儿给我玩的么?”
“我说给你玩,却没说那地儿也给你玩啊,你又不是贾蓉,哪能乱来?”夏金桂咬牙瞪眼说道。
贾芸嘿嘿直笑,道:“嫂嫂的嘴很硬,身子却很诚实。”
说着,他用了用力,让地方腾出来,继续用手指捅。
“嘶……”夏金桂倒吸了口气,双眼瞪得老大,吐气如兰,脸腮殷红。
明知贾芸劝不了,于是她也不再多劝,缓缓起身,同时还将裙子抖了抖,遮掩妥当,以免让人看出蹊跷,方便贾芸把玩。
“嗯……”夏金桂轻哼一声,身子骨都软了,却强撑着不适。
偏偏贾芸这坏人,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有意取笑她。
好一会儿后,夏金桂身子一僵,大声道:“呀!我先回房有点儿事,你们慢慢享用酒菜和歌舞啊!”
刚才她实在忍不住叫出声了,只能这样掩饰。
“还不拿出来,你真要我丢脸才满意?”
夏金桂作着深呼吸,双眼秋波流转,声音发颤跟贾芸小声道。
贾芸嘿嘿直笑,也不再难为她,拿出右手,在她裙子上擦拭几下,又取了茶水将手洗干净,目送夏金桂慌慌张张离开。
心里却在琢磨夏金桂刚才说的话:“西北角假山背后,有个山洞,挺隐蔽的。”
他看向西北角,那边儿确实有个十分巨大的太湖石做的假山,比较偏僻,人迹罕至。
看来这夏金桂到宁国府后,也没闲着,连这种隐蔽的角落都被她知道了。
坐了一会儿后,贾芸见贾蓉等人都瞪大着双眼,看着舞台上歌舞妖娆的舞姬跳舞,于是便起身,跟贾蓉说去趟茅厕。
贾蓉不疑有他,只说贾芸快点儿回来,这边的歌姬都是黄花闺女,都给了银子的,可以随便使唤,今儿先紧着贾芸挑选。
接着又唤来个丫鬟,让其带路。
贾芸连忙挥手道:“宁国府我也来许多次了,不需要丫鬟带路,你们继续高乐就是,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贾蓉也不再坚持,让贾芸自个出了凉亭。
来到背人处,贾芸脑海中显出全息投影,发现夏金桂换了身粉红色的衣服,正鬼鬼祟祟的往西北角摸去。
贾芸暗笑一声,身形一暗,瞬息就来到了假山背后,静待夏金桂过来。
“早知道这丫头玩的这么花,她成亲那天就该拿了她。”贾芸感觉亏大了。
收回思绪,贾芸打量着假山。
这地儿不错,挺干净的,从假山孔洞中,有光线投来,虽比不上凉亭那边亮堂,却也不暗,朦朦胧胧的正好。
很快,夏金桂便来了。
她见贾芸已经在了,心里一喜,紧跑几步,到了近前,飞身扑到贾芸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胳膊抱着他的脖子。
“嘻嘻,没想到你也是个会玩儿的!”夏金桂吐气如兰,笑嘻嘻道。
贾芸搂着她的腰臀,不让她掉下去,闻着她的体香,笑着说:“我会不会玩儿,嫂嫂马上就知道了,就怕嫂嫂受不住,让小弟看了笑话。”
“嘁!直管放马过来,你若让我服了,今后嫂嫂随叫随到,给你好果子吃。”夏金桂笑吟吟道,不以为意。
贾芸嘿嘿直笑,端抱着她进了假山洞中,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夏金桂压抑的哼叫声……
小半个时辰后。
夏金桂歪在贾芸怀里,吐着气说:“好烫,舒服!”
贾芸笑而不语,这次他跟夏金桂相交,没有运功,同时还避了孕。
这夏金桂是个水性杨花的,玩玩可以,却不能拉家里去,要不然家宅不宁。
不过,认真来说。
夏金桂是贾芸所有女人当中,放的最开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来的那些手段,要不是今天时间紧凑,贾芸非得全享用一遍。
夏金桂见贾芸不说话,娇声道:“原来女人真正的乐趣是这样子的,刚才我魂儿都快丢了,你就不怕我怀上你的孩子?”
“怀就怀呗,怀了你就帮我养着。”贾芸笑着说,手里把玩着她的大道理。
心里却想着,我要是不愿意,你永远都怀不上我的孩子。
夏金桂嗯了声,气息渐渐平缓下来,她紧紧搂着贾芸的腰,问道:“以后你能多来宁国府么?”
“咋啦,还上瘾了啊?”贾芸坏笑道。
夏金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是是!你嫂嫂是上瘾了,行吧?也怪贾蓉那货是个软蛋儿,真后悔嫁他了。”
“好家伙,你不守妇道,却怪蓉哥儿不好,这是哪门子道理?”贾芸笑说道。
夏金桂呸了声,道:“你少来,这事儿有你一半的功绩,你可别将责任全放我身上。”
贾芸不跟她斗嘴,只问:“怎么样?休息够了没有?还要继续吗?”
“这……”夏金桂迟疑一下,然后摇头道:“今儿就算了,我身子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等过些日子咱们再会吧!”
贾芸道:“好嘛,你是舒服了,我却吃了顿夹生饭,没过足瘾呢!”
“芸哥儿……”夏金桂在贾芸怀里打滚儿撒娇:“你莫怪嫂嫂,今儿我是真受不住了。”
“对了,今儿我请的那些歌姬,都是黄花闺女,模样也不差,你直管享用,甚至你还可以带回家去,我出银子帮她们赎身!”
贾芸摇头道:“算了,我只爱吃嫂嫂的鲍鱼大餐,对那些清汤寡水不感兴趣。”
夏金桂闻言,喜笑颜开,主动将两个大道理奉上,说道:“给你吃会儿,我们再回去。”
“说了半天,你就用这个招待我?不让我吃鲍鱼了?”贾芸坏笑道。
夏金桂直摇头道:“鲍鱼以后再给你吃,今儿是真不行了。”
贾芸也不勉强,扶着她的大道理,感叹道:“你这丫头脾气是坏了些,道理却十分周正耐看,倒是让我有些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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