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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城外贫民区

一条经过无数大脚踩出来的泥土路,通向远方的窝棚区。看的出来那边大部分都是用木头,芦苇,草席等等拼接而成的小窝棚。路两边垃圾成堆,粪便满地。雷蒙小心的看着脚下,生怕不小心踩中地雷。窝棚区的长度大概在一千米,宽度在两百米左右。靠河边的地方被人用大木头填埋出了很多杂乱的台阶。现在傍晚时间,从城里面出来的人们都在河边清洗。有洗澡的,洗衣服的,打水的,还有直接在河里喝水和直接朝河里尿尿的。远处甚至还看到一排男人蹲在河边大便,浑然不顾就在上游几十米开外河中洗澡的男女。粪便直接排到河里,有一起大便的人不小心直接后仰跌入河中,引起边上的众多男人开怀大笑。

很多光着屁股的小孩直接在各种垃圾堆中寻找着有趣或者能吃的东西。有一排稍好一点点的屋子,里面仰躺着很多女人。神情麻木,衣服凌乱。所穿的衣服破旧但是颜色很艳丽,都是吸引人的红黄绿紫等色彩。雷蒙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的,或许因为生活所迫,然而走上了这条路之后就变成了行尸走肉。

窝棚区有三条路,都是并行于河流的方向,通向窝棚区的尽头。中间的一条路稍开阔些,大概宽十五米。不过上面行人,推车,甚至牛都是乱窜,地上满是粪便垃圾。雷蒙有点好奇,问安娜这里养的牛安全么?居然没有被人偷走吃掉。安娜告诉雷蒙,这是神牛。这边有个小教会,叫婆罗门教会。窝棚区中间最好的房子就是教会的教堂。教会说这是神牛,任何伤害神牛的行为死后都会下地狱。雷蒙无语了,问起婆罗门的情况。

婆罗门是个很小的教会,主要教会范围就是在这河两边的窝棚区。婆罗门的教义是今生吃苦,来生就可以到城里面去做贵人。另外说我们现在生活在窝棚区是因为生来有罪恶,需要给大神梵天供奉才能慢慢洗去罪恶。教会内有上百人的刹帝利,这些人负责对不供奉婆罗门的人进行惩罚。还有刚才看到的那些女孩子都是属于神庙的圣女。

雷蒙已经真心无法吐槽了,只想快快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路边有做食物的小摊位,但是做出来的黄黄糊糊的不知道东西,让雷蒙看的直范恶心。他还看到一个男子殷勤的跪在一头牛屁股后面,用一个破陶碗接了不少的牛尿。然后跑到一个小摊位面前将牛尿给了摊主。摊主给了他一点黄糊糊的吃的,那男子直接用右手捞起来吃,吃的很香。正不忍看的时候,居然瞟见那摊主将刚才那接到的牛尿直接倒在了锅内,用手在锅内翻了几翻,那黄糊糊的食物更稀了。摊主露出满意的神色。

雷蒙再也不想看了,他怕再多看几眼会吐出来。让嘉莉和安娜加快脚步,他需要尽快找到凯恩,然后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安娜她们住的地方在窝棚区的尽头,也是最脏乱的地方。这边人比较少。一个用树枝围起来的类似小院子,三四间低矮的小房子,用树枝做骨架,用捡来的稻草做屋顶。好在这个小院子里面虽然杂乱,但是没有粪便。雷蒙松了口气,大黑马也感觉舒服了许多,找地方跺了跺脚,似乎刚才经过的道路让它很难受。

安娜边叫着凯恩大哥,边冲向了中间的屋子。屋子里面出来八九个小孩,都很瘦小的样子,穿的破破烂烂,但是尽力在保持整洁。其中一个少年尤其显眼,他看模样似乎有十四五岁。脸颊比较消瘦,但是骨架粗大。一双剑眉,眼睛金褐色。一头同样金褐色的长碎发随意的披在脑后。少年看到安娜,很高兴。突然注意到雷蒙,有点戒备,很快又放松了神态。开口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被一个小男孩发好人卡,雷蒙也是有点郁闷,随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说不定我是坏人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能看出来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凯恩很肯定的回答。

哦,还有这种事?雷蒙可不相信凯恩这么小年纪就有足够的阅历来看透人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类似第六感或者血脉直觉之类的东西。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可以省去雷蒙很多的麻烦。他可不是老好人,什么人都愿意接受。本来还要做个小测试之类的。现在看来不必了。如果凯恩真的有这个能力,那么这边一起的小孩子应该都是经过凯恩挑选的‘好人’。

想到这里,雷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么这些小孩都是好人啰?”

“是的,都是好人,坏人我不让他们过来。”

“那么窝棚区就没有其他好人了么?”

“有一些小孩子是好人,但是加入三只手后过久了就变坏人了。大人有很多坏人,尤其是刹帝利更坏。他们都很邪恶!”凯恩的语气非常肯定。

没错了,凯恩真的是可以分辨善恶,尤其是他对刹帝利用了邪恶这个词。这个世界的人对神灵很敬畏的。如果凯恩不能分辨善恶的话,他不敢用邪恶来说教会的人。想到这里,雷蒙不再犹豫,直接说出了目的。

“我想要一些人给我工作,包住宿,包吃饱。我还可以让你们学文字。你们愿意跟我走么?”

那八九个小孩子眼睛都亮了起来,神情很高兴,不过没有说话,用眼睛看着凯恩。凯恩思考了几秒,点头说道“好,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好吧,再次被发好人卡。

雷蒙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好,那么现在就走吧,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过夜”就这样,雷蒙牵着马,另一边是嘉莉。马后面跟着凯恩和安娜。然后是八九个小孩亦步亦趋的跟随。

这个奇怪的队伍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在窝棚区中间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