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给丽蕊说的,说完了不想柳清婉多想,琅贵嫔急忙解释几句:“我不是故意要疑心什么,只是她现在有孕在身,要注意到的事情太多了。我从前未出阁时,在家里跟着去姑母庄子里玩,也见过她去琢磨那些染料和香料,有好几样东西,都得避着有身子的人呢。”
柳清婉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要反过去安慰她:“这是自然,现在一切都应当以她的身子为重,再小心一些也是不为过的。”
“只是你也不要太过紧张了,她是头一回,有很多东西,还得你去教着呢。你可不能在她前头,先累着了。”
“说的是啊。”琅贵嫔也很无奈:“不怕姐姐笑话,我那时候又没经历过,只觉得身子有些笨重,平日里多了许多麻烦,除此之外,还要嫌身边的人啰嗦,那心情,可当真没有现在这般紧张。”
如今因为高选侍的身子,几乎每天在惠兰殿里,最重要的一码事便是这个了。
又重新说笑起来,心中虽有担忧,但是这每天过的如此顺心,倒也不至于过分担忧。
就算偶尔听到一些什么流言蜚语,也只当是和从前一样,是底下那帮奴才们闲着没事在嚼舌根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送完了惠兰殿,江瑾乔在宫外买的香囊,就还剩下两个没有送出去了。
除了惠兰殿兰常来往以外,江瑾乔在这宫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交好的人了。
也就只有皇后娘娘很喜欢她,还有江宸这么一个弟弟,和她有过一些来往了。
长乐殿还在禁足期间,江瑾乔只好先往承乾宫去。
柳清婉作为后宫嫔妃,面对皇后的时候必然要有诸多礼数,江瑾乔一个小公主过去,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只是今日好像有些不同,还要特意去通报一下,因为皇上在这儿。
怎么感觉这里来的不是时候啊?该不会妨碍了皇上和皇后之间的事情吧?
结果倒是和她的想法完全相反,皇上不仅不觉得她碍事,还觉得她来的正是时候。
“你这个小家伙,可真会赶巧。”皇上一边招呼她过去,一边笑着打趣她:“你是不是也从算命先生那里,学到了一点本事?每次都算准了时候,正巧出现。”
怎么又提起那个算命先生呀?幸亏他昨天说的是些好话,他要是不像昨天那样一股脑地夸自己的话,皇上岂不是也要拿他的话说事?难道就要说自己都不好了不成?
江瑾乔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两句,不跟皇上一般计较。
走过去了之后,就发现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书桌上摆了几幅字。
好像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词,白纸黑色的摆的明明白白,但江瑾乔全都认不出来就是了。
就算是站到这儿来,也看不出来上面写的什么,江瑾乔索性也就不看了,重新又把目光放到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身上,把希望寄托于,让身边的两个人来为自己解释一下。
皇上倒跟没发觉这一点似的,不仅没有第一时间跟她解释,反倒是急着问她:“你喜欢哪一个?”
什么叫喜欢哪一个?都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呢,大字都认不出来一个,更别提这些都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江瑾乔内心表示很无奈,只能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皇后,很是诚恳的问:“皇后娘娘,这都是什么呀?”
“这个……”皇后笑了一下,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是皇上准备给你取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