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任何人的头顶都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身为真武宗的掌教真人,这真武宗在自己的手中达到了最鼎盛的时代,清虚道人自然不肯让他在自己的手中就此没落下去,所以他想要努力的坚持,哪怕身死也不悔。
清虚道人折返到自己的房间内,走进修行的静室中,盘坐在蒲团上,体内的玄功开始运转起来。
这位清虚道人的天资到底有多么强大,恐怕没有太多人说的清楚,但是从其现在所展现出来的灵境六重的修为,就可见一斑。
显然,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这位清虚道人除了操劳真武宗的诸多事务,关心真武计划的进度之外,他在修行上也并未停止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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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与妖族对峙之地,人族营地。
身为此次人族大军主帅的王伯安一袭儒衫,手中捧着一卷书册认真的品读着,似乎对于如今人族和妖族那一触即发的局势根本毫不在意。
不过身为主帅的他如此轻松写意的态度,却也无形中的影响了麾下的将士,这些将士原本紧张的气氛也被他消弭了许多,看是变得镇定自若起来。
“伯安兄,似乎对于一切都胸有成竹啊,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妖族的人出手吗?”顾籍走进王伯安所在的营帐,调笑着开口。
他是被朝廷派来辅左王伯安的,虽然他在军事上面并不精通,但是却也并非一窍不通,而且他来做的事情更多是一些后勤上面的事情,比如督办粮草军械之类的东西。
要知道这大明神朝虽然现在精诚一致,但是内部的几个派系却也并非是没有一些互相争抢表现的想法。至少对于王琼这位兵部尚书身居高位,还有王伯安这位天生的统帅执掌如此大军在手,两人亲密无间的合作,在朝堂中形成如此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许多人都心中忌惮无比。
他们清楚如今两人的存在对于大明神朝而言是有着极大的益处,这两人都不可轻易折损,但是却不代表那些人不会暗中做一些小动作,来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让这股力量分裂开来,变得不那么可怕。
人老成精的王琼自然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也清楚到如今的地步的王伯安再也不是那个依附在自己身后需要自己照拂的小官员了,对方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名帅,是备受皇帝信任的朝廷大员。
哪怕现在王伯安还是以弟子之礼对待自己,但是王琼却也不会真的自大到还是以之前的态度对待王伯安,这一次他派顾籍前来协助对方督办军务,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对王伯安的支持的态度,防止有人趁机搞小动作。
不过整体来看这两位老朋友配合的还不错。
看到顾籍走进来,王伯安放下手中的书册,轻笑道:“现在的这个局面,妖族不会想要开战的,对于他们而言,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对于眼下妖族的形势,王伯安心中自然有着全盘的把握。
眼下这天地复苏虽然已经数十载,在浓郁的天地精气的滋养下,让许多的野兽动物诞生了灵智,开始迈向修炼,蜕变成妖族。
但是这些妖族的数量虽然庞大,但是实力都十分的弱小,和人族的这些战兵比起来根本没有太大的还手之力,若非是那些天荒界降临的大妖的强迫,这些弱小的妖族根本不会愿意也没有勇气和人族的大军硬碰硬。
这数年之间的战斗,那些弱小的妖族不但没有对人族造成太大的伤害,还成为了人族不断变强的资源,让麾下的大军和武者修士越来越强大。
并且随着那些天荒界的诸多势力强者归来,他们也弥补了人族在高端战力上面的不足,所以让人族和妖族又回到了一个互相对峙,谁也暂时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妖族想要打破现在这个局面,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强者,但是短时间内妖族就算来到强者也和人族差不多,所以他们根本无法打破这个局面。
“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和妖族又要成为那种类似天荒界那般的长期对峙的局面。”顾籍若有所思的问道。
他也不是蠢人,听到王伯安的话,就知道了对方对于接下来局势的判断和看法,当即也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人族和妖族互相争斗了几千年,那么如果现在的局势无法打破的话,等待到天荒界各方人族势力和妖族的强者归来,那么就如同原本旧的局面一样,只能继续僵持下去了。
“不错。”王伯安点头道:“可以说,妖族已经错过了机会,现在也只能会是这个僵持的局面。”
妖族其实有机会的,那就是在最初那天地复苏不久的时候,那啸月苍狼等几个妖族降临的时候,若是他们不是那般急功近利的出手,反而选择隐忍下来,蛰伏一段时间,再发起攻击,或许会打人族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可惜的是,啸月苍狼太自大了,他认为祖地无人可以制衡自己,所以急切的想要横推人族,反而被裴玄景斩杀,不但丢了自己的性命,还粗过了妖族的机会。
顾籍对于这一点不想考虑,他担忧的是另一点:“如果这般的话,那这数百万大军是否是要一直待在这里,无法再离开?”
这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也是大明神朝的诸多阁老部堂需要担心的问题。数百万的大军,每日的人吃马嚼要浪费多少的粮草,如果一直待在这里,对于大明神朝来说是极其大的一个负担。
而且要知道这数百万大军中可是有许多大明神朝培养出来的精锐战兵,是大明神朝的护卫的基石,若是被彻底的绑定到了和妖族对峙的局面,那么若是神朝需要这些大军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大明神朝现在的形势看起来繁花似锦,可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随着天荒界势力的回归,他们的处境可并不好,身份也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