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异教大军的左翼陷入围攻之中,亚诺斯的表情糟糕起来了,因为在这一刻这些部队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毁灭。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有人去堵住那边的基督徒吗?为什么他们还会杀过来?那些人都干什么吃得,他们怎么可以废物到连威慑都做不到!”
亚诺斯的话语里满是愤怒与不解,一切不应该发展成这样的,怎么一切都没有按照既定的计划发展。
而面对着首领的怒火,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只是在那里低着脑袋不言。
他们都害怕触怒首领,首领那些残酷手段他们都是曾经目睹过的。
尤其是那些负责封锁的酋长,他们现在是瑟瑟发抖,生怕下一刻就被拉出去处决,不过现在亚诺斯没有兴趣去处理他们。
其实亚诺斯也是很倒霉,在他派出去的那些游牧者的威慑下,波兰与匈牙利联军也该是不敢动弹才对,躲在木墙后面等着他们君主被抓住或是杀死的消息。
但是谁让西切赫成功杀出了重围,这位波兰贵族给了营地内的众人一个主心骨,而接下来出战自然就变成了唯一呼声。
见没有人说话,亚诺斯也知道在这发泄怒火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当下的战局。
异教首领看向战场,只见左翼已经在夹击之下趋于崩溃,山民已经开始丢下武器逃跑,而基督徒有意放纵了山民的逃跑,这使得溃散不断的扩散。
那里本来异教大军的数量比起对面的盾墙多得多,但是背袭而来的敌人抵消了这种优势。
而且这些袭击者本就是基督徒的精锐,正面搏杀都可以轻松打败异教徒,更别提面对面的搏杀。
更何况异教徒身前的基督徒也绝不是弱者,见到后方有着友军进攻,他们自然也加大了力度。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异教徒的左翼终于趋于崩溃,许多人丢下了武器与信仰的神灵,为了性命而逃亡。
还在坚持的基本都是些最为狂热的信徒,他们簇拥着那些代表神灵的图腾与旗帜死战着。
只不过他们的数量也不多了,根本覆盖不了战线,也无法阻止两支军队的汇合。
不过这两支基督军队的汇合时没有多少激动,也没有多少庆祝,双方只是默默互相点头,接着继续并肩作战。
“出动更多的信徒,告诉乌斯勒,让他的人填补左翼的缺口,战线必须维持,不能给基督徒突破的机会。”
亚诺斯手中预备队众多的好处此刻便体现了出来,随着他的命令更多的诸神信徒冲出了行列。
他们精力旺盛、战意充沛,正期待着一场厮杀,期待用鲜血来荣耀他们的神灵。
随着这些人的涌上,那缺口也被堵住,曾经一度动摇的战线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双方继续在战线上厮杀着。
而在罗斯季斯拉夫一方,两军之间的联系已经随着战线的波动而打通,他们已经在事实上完成了会师,此刻指挥着这支军队的西切赫已经策马来到了罗斯季斯拉夫等人面前。
莫斯科王公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看向这位波兰国内位高权重之人,只见这位贵族的锁子甲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头盔上更是有几个小坑,好一副战阵贵族的姿态,看来这位贵族大人方才正身处于第一线厮杀。
“罗斯季斯拉夫大人,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就见面了。”
西切赫虽在战场上厮杀了一阵,但是他现在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来战阵厮杀什么的对他来说从不陌生。
“西切赫大人,的确没想到那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为什么您现在作下了这我们在城门时不愿意作下的决定呢?”
罗斯季斯拉夫的话里有些刺,至于为何有刺的原因很简单,莫斯科王公当时的邀请被此人拒绝了。
虽然说罗斯季斯拉夫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发难,但是内心追究是有些不爽的,而这样的不爽则会在无意之中给体现出来。
“局势发展得太快,容不得我再考虑什么不妥。”
西切赫的话很直接,而罗斯季斯拉夫本来也就是随口一提,本没想责难什么,于是双方接下来就战局开始了讨论。
“罗斯季斯拉夫大人,我希望你们立即对异教发动侧袭,调动异教徒手中的骑兵,眼下我们的优势已经扩大,而我们需要把这样的优势更加进一步的扩大,消耗异教徒的预备队,为最后的绝杀制造机会。“
对于这个计划罗斯季斯拉夫完全赞同,因为这就是他的想法。
“爱德华,麻烦让你的人去右翼一下,还有告诉号手。立即吹响号角,让战线上的人不要有所保留,把力气都拿出来,杀,拼命的杀,让异教徒感到痛!”
罗斯季斯拉夫的命令立即就获得了执行,爱德华马上带着部下出动。
不过莫斯科王公注意到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爱德华用仇恨的眼神看了西切赫一眼,而西切赫也毫不畏惧的看回去。
这让莫斯科王公想起眼前这两人可算是对手呢,他们这段时间的交手不可能少,看样子爱德华应该是有些战友死在了波兰贵族的手中。
对于这些事情罗斯季斯拉夫很少澹然,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贵族之间互相搏杀,而仇恨则不断的传递与酝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在战线的正面,那代表着全力进攻命令的号角被吹响,异教大军赫然发现那他们本以为可以对抗的基督徒盾墙开始不一样了。
其实盾墙这边的战斗在一开始的激烈战斗之后,就变成了盾牌与盾牌之间的互相推攘,这是他们互相达成的一种默契。
异教大军那边的山民本就是被强行顶到前线,根本不愿过多的厮杀,也不愿太过拼命,只碍于亚诺斯的逼迫才顶到这里,能摸鱼自然就摸鱼。
至于罗斯季斯拉夫的盾墙内,大多是些经历了许多战事考验的老兵,这些士兵明白什么时候该拼命什么时候该厮杀。
就比如现在这种僵持期就是应该休息,为真正的搏杀而准备,得想尽一切办法节省体力。
而现在不一样了,在那号角之下,那盾墙开始整齐的前移,这使得本来摸鱼的山民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甚至连几个组织防御的人都没有,就这样被推着走。
至于走得太慢的则直接被一矛戳死,他们被基督徒踩过尸体。
而且随着号角,基督徒放出来了一轮又一轮箭失撒在异教徒的后方,许多异教徒都在这炮火下倒地,甚至在预备队里都有不少人中箭受伤,哀嚎一片。
那些信徒倒是坚定,然而他们的数量太少,根本不足以扭转这战场的局势,只能看着战局的发展,看着战线被不断推向他们那边。
自然有不要命的家伙用身体和性命去阻拦基督徒的前进,只是现在更多是整体与整体之间的对抗,几个人的表演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罗斯季斯拉夫这边有推进得快得那也自然有推进得慢得,而异教大军这里也肯定有那种不要命坚定抵抗,于是战线立即歪歪扭扭起来。
而这就给突袭提供了机会,罗斯季斯拉夫一方的许多军官都抓住了机会,他们组织起冲击力强大的队伍,直接对着突出部后部冲锋,仗着甲厚直接把路堵死,接着被堵住的异教徒那只是看着自己被绞杀。
于是一时之间整个战线上捷报不断,这些基督徒精锐们按照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经验,把异教徒的突出部切割,包围,最后给予围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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