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师!”
各种招呼声不绝于耳,拍卖会还没开始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潘大师,我今天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我也是啊,潘大师,一会儿等我把画买下来,能否请潘大师在画上为我写几个字?我要把画当做传家宝,传给后代子孙!”
潘鸿才的人气确实非常的高,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想在拍卖会上买下他的画。
“潘大师的画现在有价无市,基本上一画出来就被人给订了,今天要拍卖的那幅画听说是上周才画好的,是潘大师专门为了今天的拍卖会所作!”
很多人都在分享着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听说之前有人已经有幸目睹了那幅画,都无不赞叹潘大师的画工!”
“潘大师作画数十载,技艺早就已经登峰造极!”
各种赞美声都是众人对潘鸿才的赞美,一水的好评似乎也说明他的水平,看得出来等一下必定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潘鸿才在一众赞扬声中坐落,身边跟着好几个随从,架势倒是十足。
“首先让我们欢迎国画大师潘大师的到来,众所周知潘大师是咱们国家宗师级国画大师,所教出的弟子也都出类拔萃,潘大师能够前来参加今天的拍卖会,让我这个老板都感觉脸上有光……”
一番客套的说辞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因为潘大师一会儿还要参加另一个活动,所以潘大师的画将会是第一个进行拍卖,相信大家跟我一样已经期待许久,现在有请潘大师!”
雷鸣般的掌声中潘鸿才走上了台,随从也拿出了即将拍卖的画,是一幅山水画。
画一展开,台下的人就都伸长了脖子,纷纷发出感叹声。
“大师就是大师,画的画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苏芸也位列其中。
宋小江却苦笑,“有什么不一样?这么远你能看出什么?”
“当然不一样,潘大师可是宗师,宗师的画能跟别人一样吗?”
宋小江更是苦笑不已,他知道苏芸其实对字画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之所以这么激动还一个劲儿的吹捧潘鸿才纯粹是为了跟风。
听她的口吻就知道了,她就只是知道潘鸿才是国画大师,但她本身根本不懂画好在什么地方,哪怕潘鸿才画了一幅很烂的画,可只要是出自潘鸿才的手,苏芸必定也会视若珍宝。
其他人多半也是如此,毕竟潘鸿才早已名声在外,光‘国画宗师’这个噱头就够唬人的了。
“这幅画前前后后一共花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我画画这么多年来最得意的一幅作品!”潘鸿才介绍着画的情况,更是听得台下的人蠢蠢欲动。
三个月才做出来的画,还是最得意的作品,可以想象这样一幅画得有多高的收藏价值?而其本身的市场价值就更不用说了,哪怕买了之后转手卖掉也可以赚一大笔。
可就在所有人都跃跃欲试的时候,宋小江却摇头苦笑,这是在嘲讽所有人都和苏芸一样跟风吗?
“可以看出潘大师在这幅画上倾注了许多的心血,那么我宣布拍卖开始,潘大师这幅旷世巨作起拍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五十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四千万!”
话没说完,各路人马已经开始争相报价,瞬间就把价格给抬高了好几倍。
“你别……”
宋小江正想跟苏芸说,让她别跟这些人一样胡乱报价。
“一亿!”
可苏芸却突然把手举了起来,并直接把价格抬高到了另一个台阶。
全场焦点立刻落在了苏芸身上。
苏芸一下子加价几千万,这是不打算给其他人留活路啊。
当然,她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她确实很想买下潘鸿才的画。
“云天集团苏董出价一个亿,请问有没有人比这更高?”
一个亿对现场这些顶级富豪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也只有苏芸这种身家的人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吧?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苏芸疑惑问宋小江。
“我想跟你说,让你别报价!”宋小江一脸无语。
“我已经报了!”
“干吗那么急?”
“你是觉得我报的价格太高吗?一个亿还好吧?”
这是人说的话吗?
“何止太高,简直高得离谱!”宋小江说。
“潘大师的画随便一幅都几千万!”
“他之前的画画得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就上面那幅画而言,根本一文不值!”
此话一出,别说苏芸不淡定,就连坐在他们旁边的人都不淡定。
宋小江虽然没有刻意大声吆喝,但那一句‘一文不值’犹如重磅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
受到万人追捧的潘大师,他的画多少人想要都一画难求,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可宋小江居然说一文不值?
没听潘大师刚才说那幅画花了很多心血吗?
宋小江一定是个外行,他一定什么都不懂,不,他简直就是无知啊。
台下骚动,议论声也很快传到了潘鸿才随从耳里,听到有人诋毁潘鸿才,他们自然不答应,于是小声地把宋小江说的话告诉了潘鸿才。
潘鸿才听完之后目光立刻落在宋小江身上,看到宋小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中顿生不悦之情。
他画画数十载,所有作品均受到众人追捧,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小子品头论足,还被说的一文不值?
结论只有一个,很显然宋小江并不懂画画,他对画画一窍不通。
“这位小友懂画画吗?”潘鸿才问。
苏芸慌了,赶紧跟潘鸿才解释,“潘大师,他是外行,什么都不懂,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潘鸿才并没有大发雷霆,但宋小江有辱他宗师之名,他自然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老夫画画将近七十载,自问作品还算能见人,小友说老夫的画一文不值,对老夫,甚至对老夫的画都是一种羞辱,艺术是高尚的,更是不容践踏的,它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潘鸿才说得再好听,也就是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