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未遇大雪两老夫妇银妆素裹西湖行至白娘子与许仙相会之处,见断桥连连,青向兰不自觉嘟了嘟嘴巴,青向东亦一同诉苦,二人只顾言语,青向兰一脚踏薄冰,摔了下去。
这一摔打,让原本兴趣缺缺大家那点兴致全掉了出来,还好还不到中午,简一诺就提前命令导游预订楼外楼午餐。简一诺和其他人赶到时,楼外楼门口排起了长队,还好她们早已经订了位,被一个所有人艳羡的眼光带了进来
这是拥有私人导游所带来的优势。须知,为使导游为自己量身打造最优质小众路线并提供更多服务,段以城每天却多付给导游、司机500美元小费。
楼外楼由青向东、青向兰、青向梅、青向菊定点经营饭店,对高诗、苏东坡等长辈、四小青年倾慕有加,席地而坐,四人已忘刚不愉快,始背诗言传说中东坡肉,至上菜时即止。
同学们大多随书而游,即简一诺——一个离校已久的社会青年——在出差途中还念念不忘地到青鹤楼旅游,弄得拐弯抹角的驾驶员长期埋汰。小孩子的这些行为,大人们并不责怪而是放纵,就像青一鸣一样,为使青向兰开阔视野,在京都之旅中故意拉长时间,将她带到清源大学、京都大学等地。为加深孩子们的印象,大学生也被请来做导游。
遗憾的是孩子不领情,渴望的情绪不在,而是一通厌恶。就像此时同样的场景,挟了块醋鱼块让青向兰很是鄙夷:“咋那么难吃啊!有土腥味!”““这醋还有点奇怪,吃惯了桃源老醋,青向菊不由得开了口。几个小孩子原本以为窗外万事如意,想不到出来之后,倒腾出些景色和别样的习俗文化来,可对于吃饭却是大失所望。。
手机版最快速更新的网址:在崇仁,吃到的或是海鱼、土猪、土鸭、菜式自己种植、烹饪的还是厨师级的菜肴,一出道,除在福宁府渔排吃到了美味之外,对于其它餐点更是一片吐槽之声。本想在这样的百年老店里吃得饱饱的,但期待的高了,失望的多了。
随着菜越做越大,5个小儿吐槽声也越来越大,一直吐到东坡肉吃到最后,青向东更反感:“吃啥肉?还是咱家里烧消食丹烘猪脚好啊!”青向西原来是个挑食的人,一听怎么不会用筷子,青淇好说自己咬一口,不禁呕吐起来:“咱家里的好东西,它们都不会吃“。
青淇皱着眉说:“哪样不是好东西啊!你小子嘴刁钻,出门的时候,都是这么讲究的,不是好东西就一定要吃掉的。”
言归正传,那野猪肉确实很甜。想让简一诺知道,店里的菜品其实很好,尽管调料、味精放得很多,高汤也并非正经鸡熬得,但与普通店里相比已是稀松平常,却耐不住这些小孩子们舌头太灵便。
“再好的东西也要吃啊,更何况这样的菜又老又贵,不吃饭可就废了啊!”
青闪闪睁着大眼睛,喝斥着,这其中还有自己的3个小孩,没吃东西自己就心疼,那些熊小孩那么讲究,一上午走路都不饿啊,以后没吃东西下午哪还有力气玩耍。当然不饿,一路吃饭,段以城给的点心很多,再喝酒,哪有饿的。
青向兰拿筷子在脸上划来划去,痛苦地说:“不能怨小弟弟,那么难吃饭怎么能下嘴呢?猪不吃饭啊!”青一鸣连忙哄道:“咋不香啊!死都贵啊!要不少银子啊!瞧你那小姑姑花钱的脸面啊!咋还让她有脸吃饭啊!
”简一诺:“...“。真冤枉你,我好罪啊,说到这就是你,到那就反感就是你,我真驼背翻跟,费劲不顺眼。
别的小朋友倒也不吱声,但青向西小小的,人人宠幸,凡是人人如何诱哄都不会放松口吞吃青闪闪喂养的饭菜,皱巴巴地不停摇头:“不好次啊,还不如野猪肉呢!”确实,这款猪肉比自家烧消食丹要逊色很多。
就连自家的土猪肉也比这肉要香浓一些,毕竟土猪肉的好味源于肉质,这菜市场买来的棚猪肉全凭调味道。这原本是闹着玩的,结果听到身边一桌人讥笑道:“我是土包子啊,吃不下去不说了,一种穷酸味还是那么荒唐。”青向东拍着身子起身:“你说是谁?”
“要说有的乡巴佬这辈子恐怕也只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吃惯了稀饭腌菜嘴巴嫌少了美食佳肴的滋味,实在是太荒唐了!”临桌那声音很刺耳,丝毫看不出议论人。简一诺与段以城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再次背对另一边,简一诺闻声循声扭头看去,顿时愣住。
雾草呢,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离家乡有五、六百里路,居然也会遇到似曾相识的人物。只能说,世界太渺小在那发出刺耳女声的地方,醒目地坐下了一个简一诺始料未及的身影——温知夏。说温知夏与简一诺其实两人并不真的积极。
特别是那件事情之后,温知夏以胜利者的身份,还代有好几次在简一诺眼前晃荡的机会,怎奈简一诺并没有愠不火、视而不见、当仁不让地把自己放在眼里。温知夏无计可施,而当时温知夏还是赢家,必须维持表面的忍让。
因此,二人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矛盾。今天看完之后,简一诺当初也是愣住了,如今温知夏和10年前温知夏相比,差距太大。虽脸浓汝浓,却遮不住眼中苍桑与眼前青黑,不需要微笑便可看出鱼尾纹,身形虽未改变,肌肤却松弛了许多,像泡了又剧烈风干了的枣子。
简一诺仔细看了温知夏一眼,温知夏还是仔细看了简一诺一眼,这女子独一无二,时间丝毫没有给她的眼睛留下任何印记,上身穿一件略带古风的浅绿色小袄、下身穿一条黑色绣花骑马裤、红棕色鹿皮小高靴、就像西湖堤畔拂柳一般,鲜甜扑面来人。
仅仅一眼,温知夏便羡慕不已,这份羡慕恨,已是十多年前的事,当他得知段以城的身边有着这样的男人时便已拥有,那么多年过去,这份心,仿似被千万蚂蚁啃咬过一般,伤得密密匝匝、细细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