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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暴戾公爵】·红裙女人

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晚玉猝不及防地发现,门口站着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穿着酒红色贵妇裙的女人。

女人神情焦急,她手里拿着一盏烛台,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却一点儿也没有被地上灰尘侵蚀的脏乱。

她一见到晚玉,立刻将烛台高高举起到两人之间,似乎是要借着烛光看清晚玉的脸。

女人打量着晚玉,晚玉也警惕地看着女人。

瞧着这个女人也不像是能有那么大力气敲门的人,就拿刚刚那架势来说,敲门的不是壮汉也得是什么大妖怪。

“你...”晚玉刚要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却不想,那女人直接来了个向左转,一句话也不肯留下,直接就着刚刚举起烛台的高度,向左侧走廊走去。

“??”晚玉一愣,她看不懂这个红裙女人的做法,不过看情况,她应该是想引自己去什么地方,而与此同时一大串疑问也从晚玉的脑子里冒出。

这座教堂里为什么会有女人?

她也是来借宿的?可她怎么敢来这个据说特别可怕的地方?

刚刚可为什么她不能用说话表达呢?

哦,也许人家不会说话呢?

不对,不会说话也起码得用手比划比划呀。

她一头雾水,连忙带上门想要跟上那女人,但刚一抬腿就想起了隔壁的饮羽。

“叩叩叩!”由于四周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此时晚玉的敲门声就显得很突兀。

“小羽!小羽!”

她连着喊了几声,可屋内并没有人应答,晚玉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咣当!”薄木板门直接被晚玉一掌拍开,而房间此时恰是晚玉最害怕的那种情况——空无一人。

晚玉一下子就懵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管不顾地冲进那巴掌大、一眼可以将风光尽收眼底的逼仄房间,可完全没有发现一点儿打斗过、挣扎过的痕迹。

是了,她刚刚在自己房间里也没有听见隔壁传来什么异样的声音。

难道小羽是自己主动走的?

晚玉怔愣在原地,却发现刚刚那个红裙子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烛光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跳动的火苗拖出她长长的影子,摇曳在墙上,像是一只狰狞的黑色巨兽。

晚玉吓得一激灵,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你!”

她再怎么是神仙,也架不住这突来的诡异,她深呼吸了几次,稳了稳心神看向那红裙女人。

“你回来找我的?”

红裙子女人没回答,依旧瞪着一双“死鱼眼”,死死盯着她,这眼神着实瘆人。

晚玉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激动地扑到红裙女人身边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间房间的那个姑娘在哪儿?你来的时候见没见过她!”

女人依旧不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示意“是”或“不是”的动作,只是在听到晚玉问她之后,又来了个左转弯,然后停顿了一下看向晚玉,似乎是在等她一起走。

晚玉不问了,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一定见过饮羽,她静静地跟在女人身后,随着她穿过长长的狭窄的走廊。

刚刚她因为两次情绪起伏过大、神识不稳还没怎么注意到其它,这会儿平静下来晚玉才发现,这个女人身上也一样有鬼气,以及一股比鬼气更凶的浓浓怨气。

走廊很长,过道很窄,两侧明明都是垂直的墙壁,可晚玉看上去总觉得这墙壁是要压过来一般的令人窒息。

长长的走廊终于结束了。

迎接晚玉的是一间点燃着一圈蜡烛的小厅,蜡烛中间站着一大群女人。

晚玉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圈子角落里的饮羽,同时,她的到来也引起了这群女人不小的骚动。

“小羽!”晚玉焦急地一脚踏进圈子,长长的裙摆差点带灭了几根蜡烛,这引来了几个女人的不满。

“阿姐!你也来了?她们带你来的?”饮羽又惊又喜,一下子扑到晚玉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

“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可晚玉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是露西带她来的。”

一个显然在这群女人中地位很高的穿着一身黑裙子的女人穿过人群走到了晚玉的眼前,她看起来稳重大方,温婉贤良,一看便知出身名门。

“那个红裙子女士是露西?可你们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我们要把你们藏起来,不然,你们今晚会被那群修士抓走献祭!”黑裙子女人说着竟掩面痛哭起来,其余的女人一听她哭有的也抽抽噎噎开始哭,不过剩下更多的人则如露西一般面无表情,一脸呆滞麻木。

“你们都是..祭品?逃出来的?”晚玉问,但这句话却引来了黑裙子女人的癫狂。

“救命!救命!救命啊!”

黑裙子女人疯狂地大喊了起来,她先是跺着脚后又大力撕扯起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衣服撕得粉碎,然后又开始狠狠地自己抽自己耳光。

“甘纳德!我没有!救救我!求你!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强迫我的!呜呜呜...”

“求你了,甘纳德求你了,不要把我交给他们,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求你,求求你..”

黑裙子女人全然不复一开始的贵妇气息,变得歇斯底里且完全不可理喻,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大哭着、抽搐着倒在地上,同时继续撕扯着自己身上仅剩的衣服碎片。

而与黑裙子女人一样瞬间失控的不止她一个,她们在听到黑裙子女人的哭声之后就像是集体感染了一样,纷纷陷入癫狂,有的扼住自己的喉咙并大声求饶;有的趴在地上疯狂磕头,一直磕到头破血流也不停下;有的将自己的头发扯掉;有的不停地用鞭子抽打自己的身体;还有的不停地用刀划破手腕,一边划一边哭。

晚玉和饮羽被这过分诡异的场面震住了,她们对视一眼,悄悄退出蜡烛圈,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阿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们去找拉斯特,如果刚刚那个女人指的修士是那个主教,那么拉斯特现在肯定遇到危险了!”

【作者题外话】:看起来吓人的未必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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