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里赵飞先患病,花在病上的钱也是最多,但毛线用都没有,老五哥,张嫂子,我再提醒你们一句,赵飞是赵飞,黄勇张斌不一定会这样,你们……”老三说话真会吊人胃口。
“甭他妈废话,挤奶嗦,快说!”黄老五着急不已道。
“赵家人都不让说的,谁叫咱们亲嘛。”老三一脸害怕道:“赵飞往几日只是啃骨头嘛,赵家盘口有几亩地被老板看中,得了不少钱这些你们都知道,他家有钱带他去了好些医院,起初以为是异食癖,后来和黄勇一样被确诊为狂犬病,没办法,这病医不好,只好带回家来养,谁知道死前第三天,赵飞开始啃自己手指,一天下来,十根指头全被他自己吃完了。”
张嫂明显担惊受怕起来,因为他儿子张斌今天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开始啃食手指!
她急忙问道:“吃完手指,然后呢?”
“然后是脚趾,血淋淋的满屋子都是,流血过多就晕过去,醒来了就继续啃,没完没了完全不会停下来!活活把自己吃干净!”
自己吃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如此疯狂,从手指开始一点点吃掉自己。
“张斌,张斌!千万别把自己吃了啊!”张嫂沉不住气了,转身就跑回家,“斌斌,我的斌斌!”
黄老五也有些稳不住了,但好歹是男人,毕竟冷静,他继续问:“老三,赵飞吃掉手指脚趾就死了?”
老三摇摇头,“死了倒好!也不会把赵家人吓成那B样,从开始吃自己到今天死,赵家人算过时间,说也奇怪,刚刚三天不差一秒!第一天,吃手指脚趾,第二天吃自己的手腿,第三天就吃自己的五官!”
“五官?”我惊诧道:“这位叔,嘴都够不到眼睛鼻子的嘛,况且前面他都吃掉了手脚,怎么吃五官?”
“我也不知道,反正趁着人不注意,一会儿去看鼻子没了,一会儿眼睛没了,最后血肉模糊的,连嘴也不见了,怎么不见的你别问我,我哪敢去看,赵家人也不肯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出现的无面女尸,难不成和赵飞一样,活活的将自己五官吃掉?若是同一厉鬼所为,那这只厉鬼手段凶残至极,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黄老五急忙说:“走老三,陪我去找胶布把黄勇的嘴封了!”
老三叹了口气,“老五哥,没用的,这办法赵家人都用烂了,最后都有办法吃掉自己!”
“那咋办?啥也不做,等他吃掉自己?”黄老五情绪失控起来,毕竟赵飞的死样太惊悚了,作为一个父亲,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重蹈覆辙。
他最终还是寄希望于我身上,他抓着我的肩膀不停摇晃,“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们,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娃娃了!”
老三质疑起来:“你是医生?”
“不是。”我摇摇头,并没有必要和他多说什么,我对黄老五说:“叔,这事情我既然问了,就不会撒手不管,但最后要真只是怪病,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要有心里准备。”
“我懂,这不是没辙了,不会难为你。”黄老五冷静下来还是挺通情理的,“有啥需要的,尽管来找我,我这几天都在家里守着!”
此时,夏笑从赵家溜达了一圈过来,对我摇摇头,表示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离开这里,急忙回到了旅馆,我跟蒋婆婆将黄勇的事情说了一遍,蒋婆婆直挠脑袋,显然很棘手。
蒋婆婆招招手,小川就乖巧懂事的递上水杯,在蒋婆婆面前小川很乖,对我这个我师父嘛,有待考虑。
“这三个毛头小子应该是中了诅咒,一种让人吃自己的诅咒!”半响,蒋婆婆得出了这种结论。
蒋婆婆说,诅咒是含冤而死的人,临死前所下的诅咒,比如有的死者的怨气笼罩在生前居住的地方,这里就成了凶宅,诅咒每一个来客,住进去的人就会感染怪病,最终不治而亡。
对此,小川也有见解,“我晓得,我晓得,我偷老妈手机耍,除了看金瓶梅,还最爱最爱这些猎奇新闻。”
“你晓得屁,闭嘴!”我说。
蒋婆婆笑了笑,“让小不点说说看。”
“哼!”小川朝我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听我说,在外guan,大约中世纪文艺复兴,这个师父肯定晓得喽?”
他嘲笑我。
我抱着手,怒道:“说普通话!”
小川继续讲,“外guan,外国有巫师,就是跟蒋婆婆职业差不多,他们那个时候开始使用蜡像,英国的詹姆斯一世国王在他一封文书中记载:由蜡和粘土混合制成的蜡像,写上仇人的姓名,然后烧掉蜡像,那么仇人就会受到病痛折磨最终死亡,后来这种方法运用到了战争当中。当然,这只是一种诅咒办法,还有很多很多,在我们这里,用动物,甚至纸人都可以诅咒仇人,对其施法,那个人也会遭受厄运,这个师父知道喽。”
我强忍着点头,“嗯。”
小川说的一板一眼,其实我也相信了,他不仅爱看金瓶梅,还爱看猎奇新闻,算有点小用。
说到纸人,之前我也被类似方法诅咒过,比如上次土门村那个怪老头教的方法,将纸人贴在自己胸口,结果是招来车祸的诅咒,因此差点丧命,这个账我一直没时间找那老头算,倒是便宜他了,以后千万别让我逮到!
蒋婆婆说,“只是这次的诅咒更加残忍,想想绣花鞋女鬼楚美,只是让人以最寻常的方式自杀,但这次,竟然是自己吃掉自己的血腥诅咒!”
夏笑问:“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我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现在以为自己多威风,四处杀人,但就算他杀尽千万人,都掩盖不了他生前的卑微,别让我揭穿他!”
“对了,你之前不知道提到有人给林雪音打电话,但是没声,怎么回事?”蒋婆婆问道。
我摇摇头,“不清楚是谁,现在打过去一直都是空号,不过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录了音。”
蒋婆婆催促道:“快,放出来听听!”
我点点头,找到录音文件,点击播放,依旧是我之前听到的滋滋声。
小川捂住耳朵,“啥子哦,师父,你放慢点儿喃。”
被小川这么一说,对啊!我慢放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