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趁对方还没回来之前,我和夏笑一起回到了旅馆。
第二天,我跟蒋婆婆说了昨晚的事情,蒋婆婆说:“小子,白天人多眼杂,咱们入夜动手,将三轮师傅拦下看看他身体里边到底藏了什么鬼!”
“好。”这次我赞同。
在行动之前,我又去了一趟黄老五家,诅咒仍然还在继续,黄勇同样没能逃过诅咒的规律,今早黄老五到早市给黄勇捡骨头回来,才发现黄勇满嘴的血,已经啃掉了两根指头。
我去看黄勇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地上,旁边血迹都还没有干透,黄勇的诅咒到了第一阶段,啃手指。
而张斌已经到了第二阶段,吃手脚。
第三阶段是吃五官,那之后是死亡,如同赵飞一样。
诅咒规律的确如此,黄勇和张斌跟赵飞死亡前三天的情况一模一样,我心里一凉,不知何时轮到我头上。
安慰过黄老五之后,我离开他家,半路上收到张强发来的短信:老弟,去美容院一趟,帮哥哥取个东西,加急哟!
张强神烦,这个时候还来添乱,我早烦透了,一想到美容院背后有一个冷冻尸体的冻库,内心就犯怵。
三轮师傅替美容院打工,他是鬼的皮囊,可以说成一只鬼为美容院打工,鬼替人打工?不,应该是鬼替鬼打工才对,或者鬼替自己打工,我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动机,但很明显,这家美容院有问题,老板易容更有问题,我严重怀疑他!
蒋婆婆告诉我,鬼无论怎么伪装,始终无法改变是鬼的事实,只要细心,心思缜密,就能察觉到蛛丝马迹,我想趁此机会再去见易容,看看他是不是藏着什么猫腻。
骑车来到美容院,夏笑藏进了玉佩当中,我独身走了过去。
门口站着一位美女员工,但不是之前见过的朱梅,对于此,我想这是美容院的工作安排吧。
“是快递员小王吧?”美女员工认识我,这令我很诧异。
“嗯。”我点点头,问道:“朱梅呢?”
她摇摇头,“朱梅?我不认识,我昨天新来的,编号22.”说着,她拿出了来宾登记簿,这个东西我当然清楚,每次来都要让我写点什么,头次是生辰八字,第二次我画了个乌龟王八。
不知第三次是什么!
美女员工说:“小王是第三次来吧?这次只需要画一个句号就行了。”
句号?我有些纳闷,但对方也不做解释,我也没追问,就下了笔。
与其说我写的是句号,还不如说我画了一个大大的太阳,反正这东西不知道最后会呈现出什么样子,毕竟在生辰八字的问题上,最后都给我写成了正确的。
因为这次不是来送快递的,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干嘛,就跟着编号22的这位员工来到了二楼,相比一楼而言,这里更加宽敞。
在一楼,根本看不出这家美容院的名堂,到了二楼,可以看出这是一家餐厅。
食疗美容,没错。
“小王,你在这边坐会儿,最多十分钟,老板就过来。”
我就近选了一个餐桌坐下。
可以看到,崇尚食疗美容的人还不少,靠窗的座位上有几名时尚女性正在用餐,从面部表情上看很享受,但更多的人在等待。
看了一眼,我嘀咕道:“这吃下去的,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吧,身材样貌都那么好了还美容,到底要出去打击多少人才甘心。”
我无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1:05.
我拿着手机,却被一名编号23的员工拦住,“先生,你看。”
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墙上挂着一个温馨提示,“请勿使用手机!”
“为啥?”我问。
对方说:“老板说,这是让顾客回归大自然,释放心灵。”
吹吧!是怕人拍下你们的猫腻吧,卖的就是普通菜,借着美容的噱头,就标天价出售。
我是这样想的,我不乐意的将手机揣回兜里,突然隔壁包间,传来打骂声。
“臭婊子,那块太岁肉是我的,你抢什么抢?”
随后就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
接着包间门打开,二楼有十多人都呆住了,两个穿着时尚的美女,一个白衣服,一个蓝衣服,都二十来岁吧,厮打的很激烈。
旁边编号18员工,不高兴道:“别打了,别把东西打烂了,小心点。”
我去!她担心的不是人,而是家具。
那两人根本听不进去,互相拽着头发,一个鼻子打出血,一个嘴唇咬破,看着就像两个泼妇。
按理说,吃顿饭至于这样?搞不懂。
“都别打了,传出去,丢脸不嘛。”我说了这么一句,但好多人瞪了我一眼,一脸冷漠,就好像她们打死才好,跟自己没一点关系。
这些人分明是见不得别人好,我说了他们两句,“我一个男人不好拉她们,你们搭把手嘛,她们在这儿打,你们吃得下饭?”
这些吃客要么熟视无睹,要么埋头看手指,不想管这事,就算杀了人都跟自己没关系。
我对编号18员工说,“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打死了人,这里也做不下去生意了,快点叫人来拉架。”
这么说后,那员工才不情愿的找了两个同事,拉开了那两人,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
我算明白了,到这里来的这些有钱人,都是冷血动物啊。
可气的是那两女人又回到了包间,该吃吃,该喝喝,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一头雾水的坐在哪儿,估摸着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包间里再次传来打骂声,听声音很熟悉。
“臭婊子,那块太岁肉是我的,你抢什么抢?”
又是这句话,我听到动静看过去,这次两人打的更狠,白衣服的头发都被扯掉了一大半,另一个也不好过,门牙都磕掉了。
打架升级!白衣服把蓝衣服按在地上,手上拿着高跟鞋,用尖锐的鞋跟不断朝对方的脸上猛敲!一下就血肉模糊了,这哪是打架啊,分明是想杀人!
我还是上去劝架,劝说了好久,才和另外几名员工拉开两人,这一次两人都伤得不轻,完全可以叫救护车送医院了。
但我环顾四周,所有人依然保持冷漠,就算是当事两人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然选择回到包间,啥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都是些啥子人啊?
转而一想,也是如此,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别人不好,只不过这里的人不去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着那重新关上的包间门,我叹了口气,心说都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共处一室,这简直难以理解!
我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但还不见易容出来,我就催促编号18的员工,“喂,你们老板到底啥时候过来?我还有事情要做。”
员工说:“小王,你再等等吧,不会超过十多分钟。”
我不爽道:“不超过十分钟?架都看了两场,还叫我等?”
员工一脸纳闷,指了指西北角的一面墙钟,“准确说你是11点5分上来的,现在才过5分钟。”
5分钟?
开国际玩笑吧!那钟有问题。
我偷偷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傻了眼,时间11:10.
真的只过了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