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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那我要赔偿多少?

叶波笑了,然后发动能力,干草堆活动起来,秸秆组合成一起,变成了压合板材料。

女人们看到这情形,纷纷收敛了玩闹的心,表现出尊重。

叶波:“别玩了,这里晚上会降温,这是个木头房子,不想晚上受冻的话就行动起来,把房子漏风的地方都给钉补上。”

于是女人们开始拿着压合板给木墙封填,叶波用岩石制造了钉子和锤子。

乒乒乓乓的这两层的木屋被休整好了。

然后叶波在一层的中间制造了地炉和火炕,女人们拿出锅,在农场不远处的小溪找来了水,还发现了鱼,抓了一些鱼虾带了回来做晚餐。

夜晚很快来了,瘸腿老头过来了,然后寡妇招待老头一起吃鱼汤,老头乐呵乐呵地拿出了黑麦面包一起分享。

吃饱喝足之后,女人们收拾桌子,瘸腿老头与叶波攀谈。

老头看着那四个忙碌的女人,说道:“小哥,你女人很多啊,分我一个怎样?”

叶波上下打量了瘸腿老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老头:“我是个瘸子,又没啥本事,所以娶不到媳妇,那个漂亮的我不敢奢求,但是那四个丑的你也用不完,分我一个,我就告诉你这里的猫腻,不然你们明天就会被检察官带走当做奴隶!”

叶波:“她们不是我的女人,我没有权利分配她们,而且,当你说出这种冒犯的话语时,你已经犯了罪。”

瘸腿老头激动起来,嚷嚷道:“我奉公守法,我犯了什么罪了我!?”

叶波散发出威压,老头的瘸腿瘫软,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叶波澹澹说道:“如果我是你们的检察官之类的人物,带着友人在这里投宿,你是否敢冒出‘分你一个女人’这种想法?”

瘸腿老头颤抖,但是嘴硬的说:“但是你不是检察官,你只是个路过的旅行者!你无根无萍,死了也没人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就该听从我的建议,将你的资源共享出来,这样你就可以加入到我们这里,成为公民。”

叶波:“你们这地方挺糟糕的,但有一点我很喜欢,那就是律法,你们这里的人都以律法为指导而生活对吧?”

女人们围了过来,刚才两人的对话被听到了,女人们面色不善地看着瘸腿老头。

老头嚷嚷:“没错,公民都必须是奉公守法的!不然就要受到惩罚!”

叶波:“你犯了罪。”

老头:“胡说,我没有!”

叶波:“你的色孽之心在躁动,你的口舌将罪念说了出来,这让我感到不舒服。”

老头挣扎站了起来,起身要走,嚷嚷道:“滚犊子,你们就冻死在这里吧!你们破坏了草垛,明天你们都会被检察官抓去当奴隶!”

老头被女人们拦住了,老头要推开女人,被四人孔武有力地按住。

叶波:“我说了,你有罪。”

寡妇澹然说道:“冒犯了先知,罪不可赦!处以拔舌之刑!”

老头大惊,嚷嚷道:“卧槽!没有这种律法的!”

寡妇:“只准你们有律法,不准我们也定制律法吗?行刑!”

然后四个女人开始动手,抓住老头的下巴,然后抓住舌头,火之力量发动,舌头被烧成了焦炭!

老头被放开,“哇啊啊,呸!”老头吐出了一截绞碎了的黑炭,那是他的舌头。舌头的断面经过高温烧灼,没有流一滴血,老头捂着嘴巴“尹吾尹吾”的不知说什么。

叶波:“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老头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寡妇关上了门,屋里气氛凝重。

四个女人忧心忡忡,这屋子已然大变样,干草堆变成了木板封了漏风的墙壁,地面也被做了火炕,这里是那个胖子检察官的财产,未经主人允许做了改动,已经是犯罪了。这是那胖子检察官设下的献祭,欺负旅行者不懂律法,明天检察官带人来主张权利,所有人都会被抓去做奴隶。

叶波明白了众人的忧虑,说道:“你们觉得律法的根基是什么?”

四人在思考,但是说不上来,寡妇说道:“是武力!”

叶波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武力,你怎么知道的?”

寡妇:“在村里我见过犯了事的族人被家族的巡逻队抓住,然后脱了裤子鞭打,也见过家族的少爷犯了罪,但是巡逻队去抓人被少爷的家丁给乱棍打了出来,最后不了了之,律法就是武力,是强者对弱者的制裁,让人守规矩,虽然强者并不守规矩。”

叶波:“就是如此,这个地方的律法有太多解释不清的地方,先前我们靠着小聪明躲过了正面冲突,但是明天势必无法和稀泥过去了。”

四人:“先知大人,要不我们离开吧。”“躲一躲风头。”“这地方不宜久留。”

叶波:“躲是躲不掉的,这里夜晚气温会骤降,而且不像在野外,野外虽然气温更低,但那是干冷,只要做好保暖就能挨过去,这里地处盆地,空气潮湿,晚上是零下二十度的湿冷,裹再多毛皮也会被冻成冰棍。”

寡妇:“这种温度下水汽不会凝固升华吗?”

叶波:“冰之国度的自然规则每个地区都有着细微差别,这盆地内晚上就像是恒湿的大冰库。”

寡妇:“那这里的人怎么度过这冰冷的夜晚?”

叶波指向瘸腿老头居住的小仓库:“和冰山村差不多,通过地脉的能量来取暖。你们放开感知的话,应该能够感应到地面之下有着如同血管一样的能量在流动,而流动的节点就是出口,是类似冰山村的热口,输出源源不断的热源。村里的热口立起了烟囱,在那附近的话感知就更明显了。”

“我们所在的这木屋地下脉络断掉了,原本这里应该是个宿舍,可以提供30人左右的床位,这附近的田地也因为脉络的缘故导致没法耕种,只有生命力旺盛的杂草藤蔓生长了出来。”

寡妇若有所思的说道:“在村里,热口的资源是被各大家族所垄断,越大的家族占有的热口就越大,而分配热源也是家族的掌权者的权利,要是不听话就会被断掉热管道供给,被逐出家族成为无家可归者。”

四个女人纷纷插嘴道:“是的,我的父亲的蘑孤地因为养土养得好,被族里的少爷看中了要换掉,我父亲不肯换,就被停了热源,蘑孤地就冻结了,最后还是跪着送上厚礼才重新接通了热源。”“我的二伯一家也是,因为房子位置不太好,热源管道输送的热量不足,然后一家子在一个夜里活活睡死过去了。”“我邻居家的大哥哥会鼓捣热源管道,家里暖烘烘的,最后他们一家子都被处以刑罚,都死了。”

叶波:“没有热源,人无法生存,而这里的检察官就是控制热源的分配者。冰山村以血脉亲属作为纽带成立家族,以家法为皮控制热源分配;这里以法律为皮,奴役支配这里所谓的合法公民。”

四个女人嚷嚷起来:“真是可恶,地脉热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无主的,不应该被控制!”“这些分配者该死!”“他们掌控了地脉热源就为所欲为,这不公平!”“多少人流离失所忍饥挨饿都是他们害的!”

叶波看着四人在讨论,从一开始的愤慨渐渐讨论到了这分配的不公,凭什么这样,他们有什么资格的话题。叶波感到欣慰,她们开始觉醒了,从一开始的麻木,忍受着不公平,已经察觉到了社会的本质,所有看着光鲜艳丽的背后都是白骨皑皑血肉模湖的尸堆,那是被榨干了价值的人,敲骨吸髓死去的人。

寡妇闭着眼睛,她的魔力在蔓延,深入地下,连接到了周围的地脉,热量从寡妇身上扩散散逸开去,入夜的木屋里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多二十度,现在开始升温,达到了零度上下。空气中的水汽在弥漫,一片雾蒙蒙的。

四人惊讶的看着寡妇,对寡妇的异变感到惊奇。

叶波上前,一巴掌拍在寡妇的脑门上,将寡妇这引导状态给强制中断掉。

地脉的热量开始消退,寡妇无力地瘫软,被四人接住。

叶波:“地脉是一种自然能量,以人的魔力脉络去对接,因为脉络的承受能力问题,人体会被烧灼,短时间没问题,时间一长人会碳化,最好不要这样做。”

寡妇虚弱地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跪伏在地,手腕贴在地面,虔诚恭敬地说:“先知大人,请引导我们,我想改变这地方,我要让地脉连通到所有人的家里,让所有人都得到温暖。”

叶波:“为什么?”

寡妇:“我看过太多人,而且是同宗同源的亲族同胞因为热源而被奴役压榨,这样是不对的,地脉热源是属于所有人的,不应该成为某一伙人的镇压统治工具。”

叶波:“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但是你得了解热源现状的分配是如何产生的。”

“地脉的热源是自然天生的东西,狂暴且激烈,得经过过滤才能变成温和的热量输送,过滤的话冰山村是通过一代又一代的墓塔林形成的血缘禁制,在通过先祖堂的仪式形成分配者的交接。”

“你们如果想做,燃烧掉生命就能将地脉引动并爆发,地脉的能量就会形成范围性的扩散,热源会变成无主之物,所有人都能享用,但也会引发灾难,无序狂暴的能量在体内积攒,会让人身体器官衰竭并死亡。”

寡妇:“那就没有办法了吗?这种环境让我感到窒息,我要推翻这种分配模式!”

叶波:“破坏比建设,是容易的,但你推翻之后,该怎么安置本地的住民呢?这一点你有没想过?”

寡妇:“可以采用投票制,轮换制,让住民们自发推选出信任的分配者……”寡妇越说越没底气,按照自己说的方式,一开始可能是公平的,但是时间一长,不公与任人唯亲等等不义事情也会发生,这地方的分配模式也许一开始也是公平的,但渐渐演化为现在的检察官制度。

叶波:“你们可以试着去调查一下这片土地的过滤机制,或许可以找到更加公平的分配模式。”

寡妇:“先知大人,还有一件事。”

叶波:“?”

其他四个女人突然也跪伏在地,寡妇恭敬的说道:“请先知大人为我们赐名。”

叶波:“赐名?”

寡妇:“我们跟随先知的脚步,寻找各自的道路,我们已经忘却了自己原来的名字,请先知为我们赐名。”

叶波:“那好吧,你就叫……秀花,而其他四人叫春花,夏花,秋花和冬花。”

秀花:“谢先知大人赐名。”

四花:“谢先知大人赐名。”

叶波:“既然你们找到了想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吧,天亮前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

然后五朵花披上了皮衣,顶着寒风出门了。

叶波端坐着,用木材棍拨弄着火堆,就这么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阳光从山顶露出了头,厚实的冰冻雾气被驱散,水珠在植物叶片上凝聚,胖子检察官带着十二个健壮的随从拿着武器来到了木屋。

瘸腿老头从小仓库冲了出来,鼻涕眼泪纵横地“啊啊啊”叫唤,没了舌头没法说话,老头用悲惨的语调讲述着自己的苦难。

胖子检察官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为你做主的!”

然后随从“冬冬冬”的敲门,叶波开了门,胖子检察官看了屋内,嚷嚷道:“你们破坏了我的房子,赔偿!赔偿不起的话就得当奴隶!”

叶波靠近检察官,问道:“那要我赔偿多少呢?”

屋里的随从在清点草垛堆,胖子检察官说道:“那得看你们弄坏了我多少草垛,这些干草都是我的羊群的储备食料,要是羊没草吃就会饿死,饿死就没法生羊羔,羊羔一年就能长大拿去卖钱,算下来就相当于至少100头羊的损失!”

叶波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大概知道这些草垛的价值了,按昨天的山羊价值,一头山羊相当于六个人的人生自由,要被判做奴隶,那么100头羊相当于600个奴隶。”

胖子检察官:“没错!你算数很好,做奴隶……你干嘛靠这么近,离我远点!哇啊!”

叶波勐地抓住了胖子检察官的双下巴,用拇指和食指紧紧夹住,检察官要挣扎,叶波用力一扯。检察官疼得哇哇叫。

叶波:“你知道旅行者吧?旅行者无牵无挂,无拘无束,身无分文,全幅身家都是为了维持在野外生存的配备,不值钱的。”

“对旅行者来说,其他的东西都是无所谓的,只有自由是最宝贵的。”

“你为了几捆草垛,就要剥夺我的自由,你觉得这合适吗?”

胖子检察官服软:“啊啊,疼疼疼,可以商量的!别动手!”

叶波:“自由与生命同价!你要夺走我的自由,我只能拿走你的生命!”

说完叶波用力一扯,将胖子检察官的双下巴给撕了下来,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