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倒是没什么事发生,只是朱泪儿却发了点小脾气、闹了点小别扭,结果姬灵风在看着好笑之下居然忍不住就对她道:“嗯,朱泪儿,朱泪儿,这名字实在取得妙极了,你实在是个泪人儿,只怕连血管里流的都是眼泪。”
“你可知道你自己血管里流的是什么吗?”朱泪儿闻言怒道:“我可以告诉你,是阴沟里的臭水。”
“是吗?”姬灵风闻言居然也不生气,而是又微笑道:“别人悲哀时都不会发脾气的,但你却是一边流眼泪一边还可以骂人,这倒奇怪得很!”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朱泪儿闻言立时反唇相讥道:“有的人一边微笑一边还可以杀人,那不是更奇怪吗!”
这时却听姬灵风突然淡淡地道:“微笑时杀人的本事只怕谁也比不上销魂宫主吧?”
“你知道我的来历?”朱泪儿闻言顿时一惊道。
这时只听姬灵风悠然道:“我若不知道你的来历又怎会将这种事情当着你的面说出来呢?”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朱泪儿厉声道。
这时却听姬灵风傲然道:“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岂敢和俞放鹤争夺天下?告诉你,我还在十里之外时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便已经全都知道了。”
“十里之外?”朱泪儿闻言疑惑地道:“你在十里之外怎么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呢?”
这时却见姬灵风又是神秘地一笑,然后道:“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只羊,你吃肉,我吃肠,这个故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呸!”朱泪儿明显不信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懂得鸟语?”
“随便你!”姬灵风再次悠然道。
这时却听朱泪儿又是大哼了一声,只不过这时无论是姬灵风还是一直就坐在旁边的晋艺宸和银花娘却都不在意了,毕竟他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等到俞独鹤派出的人过来并伺机暗算他们。
言归正传,在这般一直耐着性子等到了当晚将近三更的时候,他们所等的目标也终于是来了。
就这样,在香香急匆匆地跑进这间密室对姬灵风报告了之后晋艺宸当即便是取出了一小截催梦香交给了她,道:“香香,等一下你就将这截迷香点在外面那间房中,然后招待他们到那里去。”
这时却听旁边的姬灵风有些怀疑地道:“这样就行了?”
“当然。”晋艺宸自信地道。
就这样,在晋艺宸又交代了几句细节之后香香当即便是去依计照办了。结果等到她离开之后却见姬灵风又当即便是打开了墙上的几个暗孔,紧接着外面房间里的一切便全部都呈现在了他们四人眼前。
……
“三位客官,你们雅间请!”
就这样,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香香当即便是带着三个人走进了外面的那间房间。而从这边强上的暗孔看过去,只见这三人的头上都戴着一顶又大
又宽的范阳笠帽,以致于将他们每个人的大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只是话虽如此,可晋艺宸却还是立即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正那是杀死霹雳堂堂主雷风的假“玉面神刀”曹子英。
当然,本来按照正常轨迹被派来这里的应该是假王雨楼,不过眼下假王雨楼早已被晋艺宸杀死,因此俞独鹤也就只能另派他过来了。
言归正传,而除他以外另外两个也不必说,自然就是那原著中随假王雨楼一起过来的假唐无双以及姬悲情除海东青之外的另一个便宜徒弟扬子江了。
仔细看去,只见那假唐无双一直都板着一张脸,仿佛随时都准备和人打一架一般,而且只要外面有人经过他就会立刻蹿到窗边去看。结果等到后来香香和几个丫鬟端着盘子走进来之后他却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并终于走到桌边缓缓地坐了下去。
再说另一边,因为事先得了晋艺宸的吩咐的原因,因此香香在进去之后并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在放下酒菜之后就退出去了。结果这时只见假曹子英和假唐无双两人并没有动筷子,而杨子江却是直接就大快朵硕了起来。
就这样,假唐无双瞬间就看得眉头直皱,然后又忍不住拉着曹子英走到一边,道:“我真搞不懂盟主为何要让这样的人跟我们一起来。”
这时却听曹子英沉声道:“盟主吩咐,自有道理,管这么多干吗?”
“但这厮究竟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吗?”假唐无双闻言却是立刻就有些不服气地道。
这时只听曹子英道:“老实说他到底是何许人我也不清楚,只知盟主对他信任极深,又再三嘱咐我说无论他要做什么我们都得听他的吩咐。”
“是吗?”
说着只听假唐无双又道:“但此人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大吃大喝,这样的人又岂可信任?”
“这……”
假曹子英闻言之后也是立刻就默然半晌,可最后却还是说出了一句之前说过的话:“盟主吩咐,自有道理。”
这时却见那假唐无双又是忽然一笑,道:“我只希望那人快些来,然后我们办好我们的事,让他在这面享他的福,看他回去以后怎么向盟主交代!”
话音一落却见那假曹子英却突然瞪了他一眼,然后冷笑道:“你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露出马脚来吗?”
“这又会露出什么马脚?”假唐无双不解地道。
这时只听假曹子英又反问道:“那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我当然知道。”假唐无双再次不服气地道。
这时只听假曹子英又冷冷地道:“你既然已是一派宗主掌门那说话自然也得有宗主掌门的气派,而这种幸灾乐祸惟恐天下不乱的话可是只有那些低三下四的小人才说得出来的!”
“这……”
假唐无双闻言顿时就怔在了那里,并且脸上还一阵青一阵白的。只是在默然半晌之后只见他却又突然走回桌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然后气鼓鼓地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因为我以前只不过是个马夫。但是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玉面神刀’曹子英吗?”
“闭嘴!”假曹子英闻言立即怒喝道。
这时却听那假唐无双又涨红着脸道:“我偏不闭嘴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这时假曹子英似乎也是动了真怒,以致于在怔了一下之后竟厉声道:“杀了你又怎么样?”
这时却听假唐无双又是冷笑道:“我还就真不信你有这样的胆子,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唐家的掌门人,你若杀了我的话俞放鹤又到哪里去再找一个假唐无双来?”
不得不说他这话的确很有震慑力,这不,在他话音落下之后那假曹子英虽然又狠狠地瞪了他半晌,可最后却还是忽然笑道:“我这其实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若露出马脚来对谁都没好处。”
“你放心。”这时假唐无双也是笑了笑,道:“我这两年的苦功可不是白费的。”
话音一落却听窗外忽然就传来了“咕咕”两声像是布谷鸟一样的叫声,紧接着在闻听之后只见那假唐无双也是立刻就精神一振,并且还随即就冲到窗口也“吱吱”叫了两声。结果在外面又回了“叽叽”两声之后只见他当即便是将窗户打了开来,然后一个身穿青衣的汉子也是随即就跳了进来。
仔细看去,只见这人完全就是一个刚从地里干完活的庄稼汉子的打扮。一身粗布衣服上到处都沾满了黄泥不说,就连头上缠着的一条青布头巾也已经全部湿透,显见他这一路上不但走得甚急,而且还很惊惶。
而除此之外他的脸上也黑如锅底,但却不是晒成这样的,而是抹了一层油烟,以便让人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来。
言归正传,这时只见假曹子英已迎了上去,沉声道:“朋友是哪阵风吹来的?”
“从西北吹来的东南风。”那人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也沉声道。
这时只听曹子英又道:“朋友在路上可看到了什么?”
“看到一个大人在吃糖,一个小孩在喝酒。”那人闻言立即道。
这四句话问得简单,答得荒唐,显然就是他们取信于对方的暗号了。
果不其然,这时只见假曹子英的脸色也已缓和了下来,并直接抱拳笑道:“兄台请坐,在下等已久候多时了。”
“好说。”
说着只听那人又目光闪动道:“这望花楼里怎地只有你们这一桌客人?”
“那只因这里的姑娘今天恰好都有了毛病,所以就没有接客。”假曹子英闻言调侃道。
“是吗?”
说着那人又立刻不放心地问道:“那又怎么会都得了病的,而且这究竟是什么病呢?”
这时却见假曹子英又笑了笑,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扬了扬,道:“自然就是女人的毛病啦,毕竟也只有得了这种病之后姑娘们才会不能接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