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白鹭,他抬手抵上君厌的额头,放心的说道:“退烧了。”说着,白鹭的目光却在无意间触及了君厌颈间的那道伤口。
君厌自然察觉到了白鹭的目光,不自然的用手遮了遮伤口,转移了话题:“这里是禁闭室,你还是快走吧,不然……”
“君厌!”白鹭极不礼貌的打断了君厌,“告诉我真相。”
“什……什么真相?”君厌的眼神明显慌了,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在亲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自尽?难道你真的是食尾蛇的卧底?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世?你离开的十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舞月和卡斯会称呼你为大人?你和奇利又是什么关系?还有……”白鹭停顿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罪人绮莉?”
面对白鹭的步步紧逼,君厌却些选择沉默以对,她本就没想自尽,她是医生,自然对人体结构十分熟悉,如何在不致命的情况下制造出伤口,她绝对做得到。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她的神色才有几分松动,君厌抬首,直视白鹭的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好,我告诉你。”
如此直接的回答让白鹭都愣住了:“你……愿意告诉我?”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头饰在你背后的桌子上,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按照君厌的指示,白鹭转身看向身后,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桌子,随后,白鹭下意识的向旁边垮了一步,一阵刺痛自他的肩上传来
白鹭吃痛的转过身,发现自己的肩上竟然插着一根银针,如果他没有下意识的跨出那一步,那这根银针,恐怕已经插在他的脖子上了,下手的人,只能是君厌。
以君厌原本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打晕白鹭,何必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可是她现在身体虚弱至极,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打晕一个成年男人,可惜,她却败在了自己最得意的医术上。
白鹭拔下那根针,面向君厌,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你想杀我?”
“我没有,我只想让你睡几个小时,我不想杀你,我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白鹭,对不起,对不起!”君厌慌乱的解释着,可白鹭似乎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
“这就是我的姐姐?一个什么都瞒着我的姐姐,一个不称职的姐姐,黑鹭和我一直敬重你,可你却是个罪人,不用解释了吧?你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白鹭就已经死心了,君厌的种种作为都在揭示自己所犯的罪行。
“白鹭,我真的……我……呃……”君厌忽然脸色一白,痛苦的**出声,一手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似乎在遭受极大的痛苦,白鹭本以为君厌又在欺骗她,可君厌苍白的面容让白鹭再次动容了。
“君厌,你怎么了?”白鹭上前握住君厌的手,君厌下意识的紧紧掐住白鹭的胳膊,鲜红的指印仿佛映照着君厌遭受的极大痛苦。
白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君厌绝不是在演戏,想到这里,他赶忙将君厌的胳膊搭上自己的后颈,打算带她去医务室。
君厌,却是再次开口了。
“等等。”
白鹭愣住了,这个声音,不属于君厌,完全不属于,太过冰冷了。
他抬起头,却对上了君厌血红的双瞳。
“你――逃――不――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