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言听这个问题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依旧侃侃而谈。
“宠物啊,自身有一些个性,那倒是个好事儿,只是不能让它野惯了,就像是放风筝一样,该紧的紧,该松的松,
这样它自然离不开你了。”
月曦和听这么说,眼底浮现着一层笑意,嘴角弯了弯道。
“郡主高见,这的确是个好法子,我会试试的。”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给衣服快脱了,上药吧。”
什么宠物宠物的左右现在也没有,还是给他身上伤口处理好。
原来以为是武强那个小子,所以虽然没有用灵力但也是下死手的。
于是连忙催促道。
“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月曦和看着眼前的姑娘眼神亮亮的样子,悄悄的给被子往上拉了拉。
然而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用的,林欢言给他被子一扯,露出了里面的里衣。
“你里面又不是没有穿衣服,更何况我们都是修仙之人,怕什么。”
说着又准备作势扒了他的里衣。
月曦和用手捂住了,眼底难得流出出些许无奈。
“郡主说的是,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缓缓褪下了里衣,只露出了后背。
林欢言看着一阵惊讶震惊,白皙的皮肤与血色的鞭痕相互交杂,很是严重。
而这个人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自己伤的这么严重,就不能早说吗,强撑什么,刚刚还磨磨唧唧的和我说个不停!”
然而无论她这么说,月曦和都是一副好脾气的听着,似乎也认真的听了,然而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完全不在意。
他明明就是个早夭之人,身子骨又弱,自己还这般不注意,不难想象平日里就不给自己身子当回事。
于是一手着药,一手看着眼前的人烦躁的很,直接给他的里衣撕碎了,果不其然,鞭伤一直蔓延到前面。
月曦和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只感觉上身一凉,前面唯一的遮盖物都没了。
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郡主不必担心我的,我天生体质特殊,是感受不到多少疼痛,所以郡主不必用常人看待我。”
这话一出,月曦和自己都有些惊讶,他怎么就说出来了,不过现在而言,也没什么大碍。
“居然还真的有这种,怪不得你脸色这么苍白,但是你要知道,不是你感受不到,就代表你不疼啊,除了疼痛之外,
其他该有的症状还是有的,有些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厉害严重一些。”
林欢言看着他这轻松没当回事的语气,很是不认同,连忙科普道,面色很是严肃。
这种情况,她之前也只在现世的时候看到新闻报道,其实这是一种病理变化,是由于神经传导异常冲突。
她记得当时报道的是一个小孩子,感觉不到疼痛,被火烧烤,最终因为烧伤面积过大,造成感染性休克,最终死亡。
月曦和转过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她不应该惊叹于他这个独有的能力吗,为何这么说,难得她早就知晓,故意接近他吗。
“郡主所说的,我知晓了。”
“你,算了。”
林欢言听他这个语气哪里不知道他就是随口一说,很是敷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看着满身的鞭痕,还是涂药要紧。
毕竟都是自己打的,自然要负责的。
月曦和在她皮肤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两人短暂的皮肤相贴,还是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是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但是其他感觉还是能感觉到的。
林欢言抹着药,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伤痕,原来就是单薄瘦弱的身子骨,现在又白白甜了这么多伤,让她很是内疚,也顾不上刚刚的生气了。
给刚刚拿来的衣服准备给他换上。
“郡主,这个我还是我自己来吧。”
月曦和闭了闭眼睛,看她紧贴过来为自己宽衣的模样,他就未见过这般的女主。
一点都不顾及男女之防。
“怕什么,刚刚又不是没看过,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林欢言自顾自的,嘴中的话脱口而出,看着他睫毛微垂,下意识的懊恼。
“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刚刚看都看过了,没什么的。”
一时之间倒是让她有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于是索性不说话了,直接给衣服往他身上套。
月曦和抿着嘴,一言不发,任她所为。
“好了,你今天恐怕不能洗澡,只能拿湿毛巾擦擦了,还有等会儿得给你喝个药,以免夜里感染发烧就不好了。”
林欢言一番动作,自己也弄的满头大汗,还是不停地说道。
“有劳郡主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月曦和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缓缓的说道。
“好吧,不过若是不方便的话叫人就可以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林欢言看着他的样子,以为他以为刚刚换衣服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理解的答应了,就出了门。
外面月亮高挂,夜深了,今天一天腰酸痛的,身上还出了一身汗,一进屋就让小红备水,她要沐浴。
小红没想到郡主今晚还会回来,又听着要备水,露出了一个很是微妙的笑容,连忙去了。
月曦和坐在床上,眼眸似乎在望着灯火,又似乎不是,眼神扫到一桌子的金疮药的时候。
不知道想到什么,苍白的面色有些绯红,桌子上的药瞬间化为灰烬,手一挥,瞬间就没有了踪迹。
小白这个时候在灵宠袋子里面瑟瑟发抖,他家主人这是怎么了?感觉又不像是生气。
主人生起气来可比这个吓人多了。
翌日一早,林欢言推着月曦和一起下了郡主府的马车,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林欢言目不斜视,推着轮椅,看了看属于月家的马车,没想到倒是也来了,而且似乎那个叫夏东小厮的连忙小跑了过来。
“你家马车小厮也来了,你要不要回去养伤?”
毕竟他身上的伤可是吓人的很。
“不用了。”
月曦和淡淡的说着,腰背伸的笔直,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背后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