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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贼(3)

转眼几天过去了,大家刚刚把从黑虎山抄回来的东西搬进山上的库房里,‘黑皮’便回来复命了,胡瓜等一众水寨的土匪全部愿意投降,甚至还愿意搬迁到山里当个普通的百姓。

武果正在思量怎样安置这些土匪时,王宝进来报告,靠山村方向来了一队人马,有三架马车和十几个人,说是要拜见卧龙堡堡主。武果连忙起身到门口迎接,为首的竟然是两个老熟人。

原来卧龙堡这次歼灭黑虎寨土匪的消息早已传遍四方,靠山村的百姓们推举吴胖子和乔二老板及几位乡老一起来道贺,并举村投靠卧龙堡,寻求得到他们的保护,毕竟除了黑虎寨,这江东大地上到处都有大小不一的匪帮。如果能够得到卧龙堡的庇护,别的小一点的匪帮即便是想打靠山村的主意也得暗自掂量掂量,何况卧龙堡一贯的爱民作风也让许多靠山村百姓叹服。

武果和山寨众位负责人商议后决定接受靠山村的加入,当晚武果便分别单独接见了吴胖子和乔二。

第三天,靠山村众人在卧龙堡的热情款待后离开了,带走的是卧龙堡的黑虎旗以及武果三天后亲临靠山村的承诺。

当武果、周老伯、刘大叔、周封、刘勇领着100护卫出现在靠山村东头时,吴天宝带领众靠山村的百姓跪倒在路边迎接。

“堡主,这是我们靠山村所有人员的名册,请您过目。”接过名册,武果转手交给周老伯,“大家请起!”“多谢堡主!”看着众人满是敬畏和尊崇的目光,武果在马上一拱手“各位乡亲,我们卧龙堡早就废除了跪拜的礼节。大家跟我们一样,都是逃难过江想找口饭吃的穷苦人,今天大家投效卧龙堡,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无分贵贱。今天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有我卧龙堡在,就一定保一方平安,尽量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当下,武果让护卫们在村西头的树林边扎营,谢绝了父老乡亲们热情的邀请,就地休息。武果安排二老由刘勇带50名护卫保护着住进村民们腾出的两间办公场所,算是正式开始管理靠山村。

将烦琐的事务都丢给他们,武果带着周封和0名护卫,赶着三架马车,一大早就在‘黑皮’的指引下直奔含江口水寨。水寨离靠山村有两天的路程,可对于这些长期接受训练的护卫们来说就如同春游般轻松,一点也不比三人骑马慢多少,一行人当晚就在离水寨二十里的一个山凹里宿营。武果叫来‘黑皮’又仔细询问了水寨的情况,含江口水寨虽然号称是寨子,却只是江边一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山凹。寨子里总共有大船两艘(能够载人50左右)小艇二十来条(载人在三到五人),土匪们原来有近三百人,大多是江边靠水而居的鱼家子弟,平日里也耕种,打鱼。偶尔也回抢劫汉江中落单的商船,如今除了胡瓜手下三十几人,寨子里还有几十户家属。

当武果他们出现在水寨东面两山之间的寨门前时,寨子里土匪们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黑皮’打马来到寨门前高声喊话,只见从里边慌慌张张跑出一群人,跪倒在武果的马前。一看一群穿着如同叫花子模样的人冲向武果,周封大吼一声,抽出长刀率领众护卫挡在武果身前。

土匪中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落腮胡子的精壮汉子一连磕了几个头,跪着爬了几步,大声喊道“罪人胡瓜,率兄弟们迎接堡主来迟,望堡主恕罪!”武果跳下马,上前一把搀起大汉,“久闻胡大哥义薄云天,从不祸害百姓,从不乱杀一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一条好汉。今后这水寨也是我卧龙堡的水营,还要大哥多费心,好好打理。”看了看胡瓜身后众人,“大家都是穷苦出身,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今天大家投身我卧龙堡,以前的一切咱们既往不咎,今后只要大家守规矩,不在祸害百姓,就是我卧龙堡的自家兄弟,我保证会一视同仁,决不偏袒。各位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留下的也不勉强。可以到靠山村或者前屯安家落户,也可以自己去开荒种地。只要是在我卧龙堡的治下,我保证让大家过上安稳的日子。”“谢堡主活命之恩!”众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大家快请起来,卧龙堡早已废除跪拜这礼,各位从今往后上只跪天地祖先,下只跪父母。”“堡主,这尊卑有别,这、、、”“胡大哥,凡是入我堡者皆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和亲人,任务贵贱之分,万不可再妄自菲薄。”“堡主教训得是,请堡主和各位入寨,请!——”胡瓜赶紧拱手行礼。

见武果毫无顾忌的大步向前,似乎一点都不怕别人算计自己的样子,胡瓜不禁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上许多,威震江东的卧龙堡堡主心生敬佩。

前往议事厅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满目创痍,土匪们原本住的地方好象比靠山村的民居还要破烂些,难怪他们要去抢。一些家属和孩子怯怯的从破烂的柴门后面伸出头向这边张望。

来到水寨中间的议事厅,武果让人卸下马车上的东西分给大家。看到马车上是自己平时难得一见的酒、肉和粮食蔬菜等,众多的土匪和家属们欢声雷动。

留下众人欢天喜地,武果拒绝了周封要给他派护卫的要求,单独叫上胡瓜满山巡视起来,并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胡瓜一路不住的点头,不时被武果独到的见解所折服,走了一圈下来,胡瓜对眼前这个青年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到议事厅,众人早已将饭食准备妥当,武果让大家露天开席,热闹一番。看到武果与自己的护卫们一起席地而坐,胡瓜还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当听到一旁的卧龙堡护卫说堡主从来就是与大家一样的时,胡瓜傻了,饭菜吃到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在水寨逗留了几日,武果每天与胡瓜讨论水寨里各处的重新修整、布防和人员调配。经过了解,水寨里原来的土匪有十几个愿意留下,其他人员都愿意跟随武果搬迁到别的地方安家,尤其是那些家属,听说有些当土匪的亲人此刻正在卧龙堡养伤,更是恨不得立刻飞到他们身边。竟管有些家属的亲人已经死在卧龙堡的手里,可如今这乱世,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何况卧龙堡如今愿意照顾她们这些孤儿寡妇,她们也没有什么仇恨可言的。

将胡瓜叫到房间里祥谈了一夜之后,武果留下0名护卫给胡瓜,领着其他人返回了靠山村。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源源不断有大车将粮食、木头、砖瓦、石灰、竹子、桐油等物资运到水寨,武果又动员了不少原来的渔户举家搬迁到这里,并派来柳木匠的徒弟带着木工组协助建造船坞和住房等相关设施。一些受伤投降,精通水性的土匪也被派了过来,这些原本以为落到卧龙堡手里必丝无疑的土匪如今对卧龙堡是感恩戴德。

随着时间的飞逝,胡瓜手下的水军已经有00人,其他人等近00,武果又派了五弟何林过来帮助胡瓜训练水军,给胡瓜当副手。高高飘扬的黑龙旗下,一个面貌全新的水寨正初显雏形。

经过几个月的整合,卧龙堡已经形成了从十万大山直抵汉江东岸的一条近百里的狭长实际控制区。护卫营也挟全歼黑虎寨的余威,逐一扫荡和清楚了范围内和任何胆敢踏足的大小几十个匪帮。一时间江东大地卧龙堡声名雀起,各地流民纷纷向控制区流动。随着流民的不断涌入,卧龙堡实际控制区的人口迅速超过一万人。

武果经过与二老商量,基本制定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案:以后屯、前屯、靠山村‘水寨为中轴线,在靠山村和双江城之间修建北屯,交由周老伯和王宝负责;在汉江下游转弯处修建南屯,由刘大叔和周封负责;主要工作就是就地收留流民,就地开荒屯垦,建立营寨,组建护卫营自我保护。调刘勇到靠山村任统领,组建护卫营;学堂前往前屯,仍由何山、巧儿负责,前屯统领由刘义担任;后屯只留下匠作营和家属以及少量护卫,统领张成。

为此武果下达了第一道堡主令:所有各营必须建立详细的登记统计制度,确保及时准确的掌握情况,这其中也有武果的小花招,任何一户流民家庭只要在其中任何一个屯进行了登记就不得再在卧龙堡范围内任意流动,这样也能更好的进行管理。

随着人员的复杂化,各种问题也随之而来,不过在护卫营的强力维持下还是没有发生大的乱子。不过武果随后便下达了第二号堡主令,卧龙堡所有人等必须遵从的《三杀令》:一、背山叛堡者杀!二、*掳掠者杀!三、不从号令,临阵脱逃者杀!

乱世用重典的道理武果是知道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大量的流民的涌入,其中不乏一些想浑水摸鱼的家伙,一旦乱起来,将是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他现在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曾经的军人,武果很清楚完善的内部组织和军备是维系目前这个‘世外桃源’的基础以及将来发展壮大的先决条件,所以他每天除了陪伴娇妻爱子,就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内部的调整和工作的细化,当然匠作营的事情一直就是重中之重。

随着一道道指令的发出和执行,全堡再次被调动起来进行整合。卧龙堡重新划分为:水营,统领胡瓜,副统领何林;前营(靠山村)统领刘勇,副统领吴天宝;后营(原前屯、后屯)统领张成,副统领刘义;左营统领刘大叔,副统领周封;右营统领周老伯副统领王宝,五大部分。

另外设立商部,统领王大庆(王老大),副统领高平(黑皮)。专门负责在各营设立商铺,销售日用品和收购布匹、药材、山货以及多余的粮食,再集中起来与乔家交易。乔二作为乔家的代理长驻前营。

学部统领何山,副统领巧儿。专门负责五营学堂(武果规定,凡卧龙堡内六到十四岁的孩子,不论男女必须进学堂读书识字。为此他专门花一个月的时间回忆编写了一套教材。包括‘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算术’(简单的加、减、乘、除)。学堂分为高、初两部,初部专门学习文化基础,锻炼身体,考核毕业后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高部的军、匠、作、杂四门。高部设在后营,由巧儿负责,这也是为了方便武果能及时指教。军;指学武习艺,学习军事技能,武果还根据回忆写出了‘三十六计’‘军事谋略’两本教材。匠;指到匠作营学习手艺。作;指学习田间劳作。杂;指学习酿酒、织布、制茶、造纸等。

匠作营统领赵河,副统领王麻子,相对来说这是武果手里的秘密武器。如今除了织布、造纸、烧窑、制茶被武果有意识的分散到各营自主外,酿酒、榨油被集中起来有赵河负责。炼铁被留在山上由王麻子父子协同柳木匠一起制造和改良武器。

武果十分清楚,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精良的武器装备和强悍的军队是安全的首要保证,为此他专门对后营的护卫们进行了严格的筛选和训练。

摊子越铺越大,对于人才的需求也越来越紧迫。原来学堂里超龄的孩子都被武果分散到各营,因为他们经过一年左右的学习,读写都不是问题,所以大多被安排到各营比较重要的部门,对此武果也是无可奈何,他原来打算让这些孩子再进行一年的学习,可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流民中能够认识自己名字的都可以算是有文化的了,他们这些学了一千多个常用字的半大小子基本成了大家眼中的文化人,几个营的统领们为了从武果这里要人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而且他还不能有意见,不然人家立马就会让他取消登记统计制度。

武果从孩子们中间挑选了包括虎子在内的十个精英收为义子,全部改姓武,按照虎、龙、狮、豹、熊、豺、狼、鹰、雕、鹫循序命名。除了虎子坚持留在他身边,其他人都被分派到各营学堂当先生,也算是他安插的心腹吧。其他适龄的孩子全部转到各营学堂里继续学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