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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土匪(2)

绕过路口,大家朝着回村的方向一路狂奔。众人坐在离村子二十里左右的路边休息,跑了一个多时辰,饶是大家平时训练有素也有些疲惫了,王老大更是象死狗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上,反倒是一路骑在毛驴上的巧儿一脸的轻松。

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和清水分给大家,武果找了一个树阴坐下。“大哥,刚才你怎么不带大伙打土匪呀?”周封挪到他身边,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武果只好开口说话,“你们知道土匪有多少人吗?就凭我们几个,又是赤手空拳,能是土匪的对手吗?再说你们既然是跟我出来的,我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们,让你们毫发无损的回到家人的身边,真要是跟土匪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万一伤到谁,让我怎么跟你们的家人交代?”“是啊,我就看见不下一百个土匪。”王老大总算缓过劲来,“行了行了,只要土匪不找咱们的麻烦咱就不理他们!”刘勇也在一旁说。

休息够了,大家加快了归家的脚步,刚刚爬上山顶,张成突然大叫起来“大伙快来看!咱们村着火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十里外的小林村上空生起了一股浓烟。

“坏了!应该是有土匪进了咱们村!”武果暗想,回头大声的交代着“王宝跟我先去看看,刘勇、周封照顾好巧儿他们和几个小的在后面跟进,大家到村西头的小树林里集合。”说完拉着王宝就冲了出去。一口气跑到村外的小树林,稍微平定了一下呼吸,留下王宝在树林里等大家,武果决定自己先进村查探一番,他严令王宝不许轻举妄动,不许出声,一定要等他回来。

利用树木的掩护,武果悄悄的进了村,首先看到的是赵河家,屋里没有人,家什被扔得满地都是,米缸被人推dao在地,跌成了碎片,看来土匪抢光了粮食和值钱的东西已经离开了。不远处刘大叔家燃起了大火,浓烟直冲云霄。快接近周家时武果听到从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麻子,就这么个破村子,除了粮食,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再好好找找。”“瘤子,你他妈的就知足吧,要是让三当家的知道了还不拨了你的皮?求老天照应。明天赶到靠山村能捞点油水,别让走水路的弟兄们全搜光了。“武果翻墙闪进院子,堂屋里一个矮个土匪正背对着他忙着将神龛里铜制的香炉揣进口袋。

将后院的高个土匪拖进来绑好,扔在被捆成粽子一样的矮个土匪旁边,武果找来一碗凉水泼在他脸上。高个土匪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被人一把扯掉堵嘴的破布,刚喘了一口气就感觉一股冰凉的寒意贴在脖子上。眼前一个二十出头,留着短发的青年人正用一把奇怪的东西顶住自己的咽喉,”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看着对方眼里的寒光,他连连求饶。

“听着!不许叫!不然我宰了你!老实说,你们来了多少人,都在哪?”

“好汉饶命!我说我说!”高个土匪一看有活命的机会赶紧老实交代。原来他们真的是黑虎寨的土匪,这次本是冲着靠山村赶集,想来抢一把的。一路由水寨二寨主带领从水寨出发,他们这一路则由山寨的三寨主带领从山里过来的,原本是约定今天中午包围靠山村的,可他们这五十多人一路跋山涉水的却在山里迷了路,中午好不容易从山里转出来。见这边有个小村子,三寨主下令先抢了再说,先休息作饭,明天再到靠山村去。

“这村子里的人都被关在后面竹林里小屋的院子里,其他人都在那等开饭呢。”叫做瘤子的土匪讨好的告诉武果,换来一手刀砍在脖子上又昏了过去。藏好两人,武果返回村西头的小树林。大家都围了上来,“大哥,咱们打进去吧,我爹娘和奶奶都在里边呢!”“是啊,我家也是!”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是一脸的焦急。

“都坐下!听我说。”相处了半年,武果平日里树立的威信起到了作用,“其实我跟大家一样的着急,里边是大家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可是现在咱们如果就这样贸然冲进去,单凭咱们十个人就能救人吗?”他将刚才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大家逐渐平静下来,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脸上。

看到大家都不再冲动,武果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王宝、周封、张成领着何山、王老大、巧儿从北面绕过去,周封、张成留在北边向竹林小屋靠近;王宝等人继续向东,王宝守住东边,何山和王老大、巧儿直奔东山;何林、刘义绕到南边;自己和刘勇则从这边进去想办法救人;其他人只能在暗中掩护,绝对不允许同土匪接触。

又把武器分配了一下:王宝用携带的弓箭;周封、张成、刘义、何林一人两把手弩,何山和刘勇一人一把手弩,带足铁箭,从四面包围小屋,尽量不要惊动土匪们,只求把乡亲们都救出来就好。安排好这些,武果又从身上取下匕首和三把飞刀交给巧儿然后让大家出发了。

和刘勇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武果估计三路人马应该基本到位了,这才拉起刘勇猫着腰向竹林摸去。土匪们也许是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连哨兵都没有派一个,依靠竹林的掩护,两人渐渐的靠近了小屋。

武果小屋的院子原本就在西边,三十多个村民被捆住手脚扔在靠北的角落里,所有的人都在,看来土匪们还没顾得上他们。三个守卫分两个方向看守着他们,不过守卫们的眼睛却老是瞟向厨房的方向,看来土匪们正准备吃饭了。

“爹呜——”看到刘大叔头上血迹未干,刘勇几乎冲口而出,好在武果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武果示意他瞄准最近的那个看守,自己则将军刺咬在嘴里,双手分别握着一把飞刀。最近的土匪看守距离他们藏身的地方就五六米的样子,那家伙正背对着竹篱笆深着懒腰。

武果又仔细估计了一下距离,冲着刘勇用力点头。“嗖——”手弩弦轻响的瞬间,刚刚把头从厨房方向转回来正吞着口水的土匪猛的顿住了,一把柳叶飞刀没入他的咽喉,鲜血迅速的从伤口涌出,“咕、、、”到死他也没能发出任何声响,尸体一头栽倒在院子里的沙土上。与此同时,他旁边靠在墙上的同伴正努力的试图拔下喉头露出柄的飞刀,然而随着身体的软倒,一切都是徒劳的。背对武果的土匪只感到背后一痛,刚想转身和叫喊,只见一只大手从眼前闪过,捂住了他的嘴,然后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嘘——”武果左手放开软倒在怀里土匪的嘴,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村民们嘘了一声,右手猛的拔出尸体脖子上的军刺,带起一注血雨。“啊!——”尖锐的女高音,赵河的媳妇惨叫着昏了过去,同时也镇住了其他受到惊吓想要喊叫的村民。

武果此时根本顾不上还在原地猛烈的呕吐的刘勇,上前把大家身上的绳索一一挑断,示意大家迅速向北边离开。众人也许是被武果浑身的杀气吓到了,在周老伯的指挥下蹑手蹑脚的翻过篱笆,武果背起昏倒的妇人走在最后。刘勇这时才一脸惨白的走出竹林,默默的接过武果背上的妇人背好,跟着大家撤向北边的树林。

“大癞子,你小子找死啊!三寨主可是说了,这些婆娘要大伙平分的,你小子敢吃独食,不想活了?”一个鸭公嗓子在墙角那边响起。“快走!”武果在背后一推刘勇,再次将军刺咬在嘴里,一丝咸咸的血腥味让他一阵恶心,向墙角移动的同时,他的双手又抽出两把飞刀。纷乱的脚步声说明来的不止一个人,武果贴在墙角估计着距离和出手的方位然后猛的从墙角横向窜出去,人在半空中双手连动,身体刚刚落地便转向冲入了人群。

原本留在厨房里正准备边吃饭边看热闹的土匪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武果满身是血右手反握军刺站在院子里,四周躺着十个土匪,或抽搐或哀号。

五个被柳叶飞刀扎穿了喉咙,三个被军刺刺穿了脖子或胸膛,一个哀号着的是被他踢断了腿骨,最幸运的家伙被他直接扭断了脖子。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土匪都不知所措,太过血腥的场面让他们陷入深深的恐惧当中,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家伙简直就是个杀神,众土匪还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十个同伴就倒在他的身旁。

“咣——”小屋的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踢开,整个门飞了出来,落在厨房前面的地上,“好小子,敢杀你家三爷的人!”一个身材壮硕,比武果还要高出一头的黑大汉提着一把开山刀走了出来,左手扔下刚才还在欣赏的一把长刀。这个应该就是黑虎寨的三寨主了,他的出现让慌乱中的土匪们镇定了下来,众土匪开始慢慢的移动脚步,隐隐将武果三面包围。

“小的们,给我杀了他!”黑大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刚刚还被武果吓到的土匪们却根本不敢靠近。“嗖-啊-!”一只羽箭从密林深处飞来,把一个试图偷袭武果的土匪的脖子射穿,众土匪不禁倒退几步,心有余悸的扫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竹林,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武果知道王宝他们到了,此刻他们躲藏在暗处就是自己最好的掩护。“不错嘛,还有多少帮手?有种就站出来让爷爷我砍几刀。”黑大汉一边喊叫一边用手中刀磕飞了一只射向他的铁箭,狂妄的环视四周。武果将左手握拳举过头顶,通知自己的兄弟们不要再轻举妄动。

“来吧!让我称称你的份量!”武果轻蔑的一指黑大汉,“好!”随着一声大吼,黑大汉猛的冲向武果,手里的开山刀劈头盖脸的朝他当头剁下来。武果轻巧的一闪身,不退反进,纵身扑向黑大汉的怀里,右手军刺闪电般刺向黑大汉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