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怎么来的这么晚!”爱新觉罗·阿济格没好声没好气的跟爱新觉罗·豪格说道。“再耽搁下去,军中粮秣就要用尽了!”
豪格不动声色的回应道:“英亲王是专程等我的吗?难不成就不等承泽郡王、谦郡王他们了?不会吧!”
阿济格被哽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才反问道:“承泽郡王不应该与肃亲王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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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阿济格会如此判断,一个是时间,算时间,爱新觉罗··硕塞所部应该一早与豪格部汇合了,另一个则是豪格部护送的八旗眷属的数量也比安排的较多,很显然是与硕塞部护卫的八旗眷属混在一起了,最后就是兵马,豪格应该手下只有五千兵,但现在看来却有近万,这也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承泽郡王留守山海关了!”豪格简明扼要的回答道。“得挡住南朝追击的兵马,否则真让南朝大军一路追击,你我都未必能逃脱!”
阿济格一愣:“硕塞的兵都给你了,他拿什么守山海关,莫不是?”
硕塞身后还有爱新觉罗·瓦克达、爱新觉罗·杜兰两部兵马,在阿济格看来,硕塞估计会拿着两部兵马守卫山海关,以为其等护卫的八旗妇孺实施撤退争取时间,但这么一来,阿济格所部就必须在宁远这边等待更长的时间了,这似乎不太附和阿济格的利益,要不,现在就动手,扣押了豪格,免得他跑回盛京去闹事?
阿济格正在想着,就听豪格叹了口气:“杜兰战死了!”
阿济格如被大锤砸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杜兰战死了!”
“瓦克达所部遭到明军步骑兵的反复攻击,行动很慢,最后不得不与杜兰部汇成一团行动,但这么做结果就是进一步降低了行军速度,所以,被南朝京营给追到了,瓦克达和杜兰不得已丢到一众蒙八旗和汉军旗的家属,率部队向**围,期间,杜兰战死,部队也折了七七八八。”豪格解说道。“最终瓦克达和杜兰残部只有六千人骑勉强逃到山海关,硕塞以为单凭他们是守不住山海关的,因此,把杜兰部、瓦克达部与我和硕塞名下的部队做了混编,然后留下差不多六千人据守山海关,为我们争取时间。”
随即豪格补充道:“瓦克达自知有罪,所以也留在山海关戴罪立功了。”
阿济格头大如斗:“也就是说,除了你带来的这批八旗眷属,后面就没有八旗眷属了?”
豪格点了点头:“对,一个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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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济格又算出一个数字来:“那么包括山海关的留守兵马,大清还有三万五千兵马?”
豪格回复道:“你和摄政王这边有没有损失,我不知道,但我手上只有九千多,山海关那边只有六千多,加起来一万六不到一点。”
“硕塞要保守山海关,为妇孺撤退争取时间,那么必然会有损失!”
阿济格的话,获得了豪格的同意:“没错,多少要损失一些,能撤回来五千人就不错了!”
阿济格一下子把马鞭给折断了:“大清要完呢!”
豪格却道:“这样未必,太祖当年肇基的时候,也不过是这般光景,老汗能做到的事,你我子孙一样能做到!”
阿济格冷笑道:“胡扯什么!老汗那时候可有六万八旗兵,且大部分都是满八旗的健儿,可现在呢,真正的满八旗已经不过万了,其中还老的老、小的小!”
豪格笑了起来:“如果英亲王觉得大清没救了,那就回家休息去吧,一切交给我了,且看我一力回天!”
阿济格不屑道:“就凭你?不行,大清本来就要完了,交给你,完的更快!”
豪格却道:“你不想交,现在也得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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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的话音落地,身边的部将便抽出刀剑来,而阿济格的护卫们也纷纷拔刀,于是阿济格便盯着豪格的双眼说道:“大清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你这么做,只能进一步毁了大清!”
豪格冷然道:“为了大清,我们的确不应该再内部折腾了,所以,不用别人掺和,你我下场一战,英亲王你赢了,大清的将来就交给你了,要是英亲王你输了,就乖乖的把兵权交出来,今后就看我来怎么挽回大清。”
阿济格犹豫了,这是因为两人单挑的话,阿济格胜面不大----阿济格现年四十三岁、豪格现年三十九岁,别看只差四岁,但本时空的人衰老的很快,体力上已经拉开差距了。
“怎么不敢吗?”豪格指着阿济格的亲卫说道。“瞧瞧,你的主子就是一个胆小鬼,让他掌握大清,大清就彻底没有未来了!”
阿济格的亲卫们虽然与阿济格一荣俱荣,但多少听进去了豪格的责难,对此,阿济格不得不争辩道:“统帅一国,又岂能只靠个人武力!”
豪格却回复道:“没点个人武力,又怎么能身先士卒,又怎么能让上下拥戴!”
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以至于阿济格身边的亲卫都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就听豪格大吼道:“行了英亲王,别光说不练了,不敢做一场,就乖乖的把兵权都交出来!”
眼见得闻讯赶来的八旗将官越来越多,无法下台的阿济格恼羞成怒道:“荒唐,摄政王还没有下台呢,你怎么就敢窥视大权!”
豪格咒骂道:“若不是多尔衮瞎指挥,滹沱河怎么会败的那么惨,他不下台,战死的冤魂也放不过他!”
正常情况下,帆人都是喜欢委过于别人的,所以,豪格把滹沱河战败归结于多尔衮指挥失误,这就等于开脱了其他人的责任,自然让到场的八旗高层纷纷点头。
阿济格见情况不妙,当即喝到:“就算睿亲王要承担责任,摄政王也轮不到你惦记,别忘了,还有豫亲王在呢!”
豪格轻笑道:“那我就先打服了你,再打服豫亲王!”
“你!那好,手下见真章吧!”阿济格暴喝一声,抽出腰刀,向豪格冲了过去!
可谁都没料到,豪格突然拔出一把六管前装线膛短火铳来,冲着阿济格的脚下就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