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就是桓成子道长啊!他名气很大的。怎么你妹子对着自己亲爹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我道:“还不是桓成子从小都没有养过她,除了送些钱财以外,两个人又陌生,又没有感情。现如今桓成子年纪大了,又想着把女儿接回身边。念卿自然不愿意跟他回山上。一个姑娘家家,住在道观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严振域听到这里,默默点点头。
“要我说,你妹子那脾气也当真倔的跟牛犊子一样!要不然就凭你妹子的姿色,我早就对她下……”
“下什么?你小子想对我妹子干什么?严振域,我跟你说,你在哪个女人身上扯花花肠子,我都不管你。你要是敢对我妹子打不好的主意,信不信我把你蛋黄揍出来!”
严振域道:“我对她动心,怎么可能。金生,我跟你实话实说。早在前两年的时候,我对你妹子的心思,还真有那么一丁点儿蠢蠢欲动。
关键你妹子长得多俊呢!整个镇子那你妹子那张脸,也算得上是数一数。关键,这娘们儿太虎,性格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我喜欢性情温柔的。女人嘛,就要柔软一点,跟水一样才好。
像你妹子那一种,那就是个牛犊子,那就是个母老虎,那就是个海夜叉,那就是个大叫驴……”
我在旁边,忍不住嘿嘿的笑。这小子,形容的还挺贴切。
“你说,你继续说!我可得把这些称呼默默的记下来,牛犊子,母老虎,海夜叉,大叫驴。等一会儿回铺子,我可得把你刚才说的这些惊天大论,好好的对念卿讲一讲!”
“唉!你,金生,你别呀!”
我跟振域说着,笑着。穿过城西的商业一条街,在紧街角,一家绸缎庄的铺面门前,便是严振域苦苦搜寻的炸萝卜糕摊位。
那是一个相当不起眼的小摊位,整个摊位只有一口油锅,旁边一张小小的方桌子,总共摊位上忙活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年轻力壮。
男的负责做萝卜糕,女的负责炸萝卜糕。这是一对兄妹,男的名叫钱程,女的叫钱胭脂。
严振域远远的看着胭脂,脸上便露出了笑模样。
他甩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立刻走到摊位面前。
“胭脂,我又来了!”
“严公子,还买炸萝卜糕!”
胭脂点头微笑,今儿她穿了一身蓝色碎花的布衫长裙,头上包着蓝色的方巾,脸颊白嫩嫩,身段那是相当袅娜。
不得不说,这个胭脂虽然算不上是一顶一的大美人,便是连我们家念卿她都是比不过的。
不过,这小女子也别有那么几分韵味,天生的鹅蛋脸,黑眉毛,薄嘴唇。这女子的声音轻婉,性格也比较文静。正好就是严振域喜欢的那款菜。
“胭脂,先给我来两个萝卜糕。”
胭脂点点头,她的手中拿着一封长长的木筷子,不停的伸进油锅之中,把油锅之中的萝卜饼来回翻面,煎到两面金黄。
我在严振域的身后笑着说。
“严大公子,怎么这么小气?你应该把这摊位都包下来,萝卜糕一次就买两个,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为作风。”
严振域挑挑眉毛。
“我先买两个,站在路边吃完!我再买两个,再吃完,再买两个……我就这么陪着胭脂一下午,直到她收摊儿,我再把剩下的,卖不出去的萝卜糕都包圆。”
“嘿!你这都不够费事儿。你直接把摊位包下来,人家胭脂现在不就能收摊了!”
严振域听了我的话,气得狠狠在我胸口上锤了一拳。
“说什么呢?胭脂现在收摊儿,我还上哪儿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