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ndate of heaven is lost.
the yellow sky must rise!
It is year of...”
“砰!”
一个满脸苍老身穿道袍,手持九节杖为符祝的老者正在叨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鸟语,一群金发碧眼的蛮夷鬼魂正跪在他的面前聆听着教训。
结果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一道天雷直接披在了这老鬼的身上,顿时让他的身体一阵虚幻,许久不能再聚。
而那些金发碧眼的蛮夷之鬼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也是吓得惊慌失措立刻就四面逃窜而去,很快这阴风阵阵的阴间之地,也就只剩下了那个再次聚拢身形的老道鬼了。
“哎...”那老鬼直接叹息了一声,然后有些寂寥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离去,那模样仿佛是身为一个鬼魂都背负着什么莫大的压力一样。
而在那半空之中,一个正在承受着雷罚之力的老者,此时则是看着那老者身上背负着数以十万乃至百万计的冤魂默然无语。
“罪恶...罪过啊!”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这天空之中的雷鸣之声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过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老者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他忍不住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仿佛永远阴沉的天空,嘴角似有似无的牵动起来。
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伴随着一阵阴风飘过,他的思绪仿佛穿过了重重山海,再次出现在了那个曾经的时代,让他又一次回忆起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我...并非是想要如此啊...”
那一年,一个十来岁的娃儿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踏上了逃难的道路。
他的家毁了,他的父母也都没了,连年的天灾已经是让他们家坚持不下去了,而那南宫灾和没完没了的增加税赋更是让他们家苦不堪言。
再吃掉了村里面最后的一断树根之后,他们兄弟三人终于也看到了那些眼睛之中冒着绿光的村民朝着他们露出来了微笑。
这一刻,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离开,很可能下一刻他们就会成为别人锅里面的肉。
就如同他们邻居的阿狗儿一样,就如同他们的母亲一样...
所以,哪怕是不知道前途何在可是他们仍然是逃跑了。
在漫无目的的逃难之中,即将坚持不下去的三兄弟或许是真的命不该绝,他们遇到了一个外出云游的老道士。
不但给了他们一口饭汤将他们三兄弟的性命给吊了回来。
更是看着他们三个勤奋可怜,便决定将他们呆在了自己的身边,真巧他也需要几个道童为他做些事情,捣药熬汤..
从那一刻开始三兄弟终于有了一口可以活下去的饭菜,而且还从那个道士的身上学到了识文断字以及一些符水救人的办法。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个该死的世道之中一个道士,一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道士又能够存活多久呢?
没过多久,常年与患上瘟疫百姓打交道的老道士便在劳累和病痛之中撒手人寰,从此和他们天人永别。
只不过在他死前,还是决定将自己手中的道书《太平经》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弟子,也就是这三兄弟之中的老大。
并叮嘱他,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可以...那便多帮助一些和他一样的苦命之人。
这些话,他一直牢牢的记在了自己的心中。
没了老道士之后,他们三兄弟并没有就此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继续沿着自己恩师曾经想走而没有走过的路,一路继续前行。
他们穿村过户,每日摇晃手中铜铃高呼着自己可以驱邪问诊,在这遍地天灾,处处瘟疫的年景一个会这般手段的道士那是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而他们三兄弟也和其他的道士不同,他们没有谈论价钱去登坛做法,也没有处处谈及钱财粮秣。
他们只是告诉所有人,他们本事低微不知道能不能将所有人救好,所以便给他们所有人医治并赠与符水化解灾痛。
如果治好了在谈及报酬米粮,若是治不好了也莫要怪罪。
就这样,他们的名声越来越大,他将自己学到的医术和那符水合二为一,用符水来稳定灾民的慌乱,用自己采的草药来熬制汤药来治理瘟疫。
从最开始的生疏到慢慢熟练,他救下来的病人越来越多,但是这天下染病的人却同样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哪怕是他们拼尽了自己的力气,拉拢了越来越多的同道中人也未能将这天下所有穷困百姓身上的灾病都治好。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长大成人越发的成熟了起来,两个弟弟也出落的有些模样。
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天下,看着那越来越多的患病百姓,那四处流离的灾民,两个弟弟终于问了一句。
“大哥,这天下还有救么?”
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出现了止不住的酸楚,他不知道这个天下还有救么。
但是他知道,这个天下必须要换一个救法。
从那一天开始,他不再继续游方天下,而是辗转回到了自己那阔别许久的家乡,带着他的两个弟弟还有一种追随之人。
看着那残破的家乡,这里早就已经物是人非,曾经的村民已经无影无踪,而如今的百姓也是不认得几个。
在这里,他第一次安定了下来,他就这么留在了这里治病救灾,登坛做法。
“我救不了天下,我也要就这一地之民。”
“我一人便救一村,我等十人便救这一镇,我等百人千人便去救那一县之地。
当我等有千千万万之后,何愁救不了这偌大的天下!”
从那一刻开始,他不再和之前一样战战兢兢,而是在治病救人之时,手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
在这种教导之下,很快他的信徒便已经超过了万人之中。
他将这些人散播出去,用他教给那些人的办法,继续开始治病救人,去村镇,去县城,去郡治,去州府甚至是庙堂...
“若是如此,我当可救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