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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男孩子的唇膏

“啊!真是拿你这种人一点办法都没有!”雨宫千鹤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泄了气。

“真无趣啊,甩你脸色我又不忍心,打你一顿也无济于事,到头来我也只是气得憋红了脸,终归跟她们一样……这么想的话,她们干脆不生气是不是早已预料到了即便是你说出这种话来,也会不忍心对你发脾气?”

夏目直树微微耸肩表示跟自己无关:“我是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的,只要能让被我伤害的你们好受一些。我倒是愿意接受你们的发泄,至少证明了没有憋在心里……就像你这样。”

“哼,只是有些伤心而已,伤害倒是谈不上。”雨宫千鹤双手环抱胸前,气鼓鼓:“倒也不用这样妄自菲薄,你不欠我们什么。”

“那这样的话……”

“我丑话说在前边,你可不要指望我会跟她们做什么好姐妹,我不需要朋友,也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的。”雨宫千鹤嚷着。

夏目直树无奈一笑,“好好。”

反正这些事情也是以后慢慢去说的了,距离毕业还早,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女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现在思想开放了,但是他不认为还没有毕业的情况下,不管是学姐家里还是雨宫叔叔那边,会放任她们有家不回,在外面租房子住甚至是同居。

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居然让自己觉得可以在真绪她们之间斡旋呢?

很快,夏目直树就明白了【生气】这个词语在雨宫千鹤身上和在任何其他女生身上的区别了——

跟所有互联网里令人血压升高的聊天记录不同,雨宫千鹤绝对不会闹脾气、冷战、甩脸色,她只是明确的告诉你自己不高兴,就像阴天就会下雨,雨过便是天晴。

这一点和浅井不同,浅井真绪的【生气】是让夏目直树欲罢不能的调情,是点缀在牛排旁边的黑胡椒汁,是生活里的调味料。

至于学姐,她有着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的温柔。

等着一罐咖啡喝完之后,雨宫千鹤就已经消气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她额头上黏着发梢时候一碰就抖的快感。

“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雨宫千鹤瞪了夏目直树一眼,“就算生气也无济于事,还只会给自己添堵。我雨宫千鹤可不会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不愧是商人的女儿啊。

除了此时此刻瞪眼的娇态之外,简直和雨宫叔叔侃侃而谈的样子如出一辙。

“我说你还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只是在想你更像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还是更像新海诚笔下的女主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通过电子大喇叭发出的广播——

“下面播报的是午间通知!因为宴会的关系,午间通知提前……”

或许是电子喇叭的音质太差,在这清晨慢慢向着正午转变的时间,声音穿过空旷的田野听上去断断续续的。

村子里每家每户的围墙外都会有喇叭,只要响起通知就会跟唱诗班的合唱一样在山林间回荡。

夏目直树便跟雨宫千鹤解释:“每天的清晨和午间村子里都会有通知,一般是通报一下天气情况,嘱咐收衣晾衣。偶尔遇上走货郎来村子里兜售烟酒工具,还会插播紧急新闻。今天大概是因为中午叔叔他们要来做客,所以午间通知提前了。”

正说着话,他却发现雨宫千鹤没有仔细在听。

村子里广播这种事对她来说也无所谓的,大小姐只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事情,我行我素。

“你的嘴唇很干。”她目不转睛盯着夏目直树的嘴唇如是说道。

很奇怪的对话,但雨宫千鹤小脸上的表情认真得像哥白尼发现新大陆。

“有吗?”

夏目直树轻轻用舌头抿了一下嘴唇。

好像舌尖儿的背面确实有一点点不适。

“或许是太干燥了,”夏目直树随口说道:“就算是靠近海边的空气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湿润的。”

“不要去舔。”

雨宫千鹤眉头又皱了起来,跟刚才生气的时候一样。

“你难道不知道舔唇会皮肤开裂吗?”她解释道:“说到底皮肤上沾了水被风一吹就会很痒的,啊!真是不理解,难道网上说的都是对的,你们男生根本不懂怎么护肤吗?”

夏目直树倒没有说话,而是歪着脑袋看她。

刚才因为自己花心生气,现在又因为自己不知道护肤生气,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不,应该说雨宫千鹤的古怪脾气真是捉摸不透。

但她的关注点让夏目直树想起了《你的名字。》,在书店里买过原着小说,三叶用泷的身体醒来照镜子,最先关注的居然也是泷的嘴唇很干……当然,是除了身体多了个零件之外。

难道说女生第一次见了男生的面,会先观察嘴唇吗?

那真是跟男生有很大区别啊!

据说绝大多数男生路上饱眼福最先关注的是腿。

就在夏目直树思考的时候,雨宫千鹤转身从自己的棉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包。

这一幕给夏目直树看愣了。

他以为雨宫千鹤今天出门没带包包,怎么还把挎包装进了口袋里?

那带这个包的意义是什么呢?有东西直接装棉衣兜里不好吗?

说到底夏目直树还是无法理解女生出门挎包的意义,不说学姐,甚至是浅井真绪出门都会带一个小巧玲珑的荷包用来装零钱,她会轻声细语地和商贩们讨价还价,脸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家做主的女仆让人心安。

可……

明明那个荷包小到连手机都装不下!

要么出门把东西都装在裤兜里,要么就背一个书包装书装电脑才是。

“你的嘴唇太干了,涂一层唇膏会好一些。”

雨宫千鹤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小管类似于口红的东西……在夏目直树眼里那就是口红,只是跟口红颜色不同罢了。

他拒绝往自己的嘴唇上涂这种东西。

“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可没等他拒绝的话说完,雨宫千鹤已经开始用纸巾将自己嘴唇上浅浅的口红擦拭掉,然后往上面涂唇膏了。

她涂给了自己。

夏目直树跟她对视着,两个人都很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是打算干什么,于是夏目直树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而雨宫千鹤则是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轻声都囔着:“这可是你说的,没必要!”

“不,你听错了。”夏目直树义正严词,就像是面对君主的武士一样两只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我觉得天干物燥,男孩子也有必要涂唇膏来保护嘴唇。”

看着他变脸比翻书都快,雨宫千鹤脸更红了,感觉自己就像是急着要嫁给心上人的小新娘一样。

在他这严肃的表情下,一定也隐藏着这样打趣的看法吧!

“哼,这种时候不应该男士主动吗!”她出声抗议。

于是夏目直树便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一边说着好好好,一边凑近了她。

雨宫千鹤闭上了眼睛。

夏目直树其实也是打算闭上眼睛的……如果不是在最后一刻看到了迎面驶来的汽车。

准确的说,是看到了那辆汽车的车牌号。

是雨宫家的车,雨宫家那个女仆长经常接送雨宫千鹤上下学开的那辆,夏目直树记性好起来以后,便很轻松就记住了车牌。

于是他赶紧正襟危坐,甚至原本抱着雨宫千鹤的手都松开了。

果然不出意外,车辆驶来便开始减速,显然车上的人也发现了坐在路边长椅上的他们。

“喂,难不成还要我主动吗?”

雨宫千鹤睁开了眼睛,看着装老实人的夏目直树,蹙眉不悦。

这种时候装纯情,明明上次在卧室独处的时候,那个手跟装了定位一样准。

夏目直树意识到了雨宫千鹤背对着缓缓驶来的汽车,便重重咳了两声。

雨宫千鹤很聪明,察觉之后便转身去看,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夏目直树的爸爸妈妈来了,也慌了神。

当当看到停在自己身边的是自驾汽车,车上坐着的女仆长和便宜老爹、后面还跟着一辆保镖车的时候,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夏目君,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雨宫近马摇下车窗,“怎么坐在这?”

“雨宫叔叔好。”夏目直树想要起身打招呼,但却被雨宫千鹤拽着手,拽着重新坐下。

“我还以为是谁……你怕什么,我都不带怕的。”

“我……”

“到头来还得我主动,明明还比我大一岁来着!”

一边说着,她一边两只手捧着夏目直树的脸,然后全然不顾旁边的人就吻了上去。

夏目直树眼睛都瞪大了,可是嘴唇上的触感又让他着迷。

唇膏像是一层油一样覆盖着嘴唇,说实话有些不适应,觉得腻腻的,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女孩子柔软的嘴唇以及在人家当爹的面前跟女儿接吻的刺激。

女仆长皱着眉,将视线挪走。

雨宫近马没有出声,只是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面那辆保镖车里的保镖们面面相觑,平时的演习里倒是有大小姐遭遇流氓的情况,可是现在拉开车门冲过去将那个男的按倒在地,自己第二天会不会因为左脚迈进大门被开除呢?

因为好像是大小姐主动亲上去的啊!

良久之后,雨宫千鹤恶狠狠地松开了嘴,表情似乎在说“当着我爹的面就不敢亲我了吗?”

夏目直树有些无辜,那是你爹你当然不怕,试问哪个女婿不对着老丈人犯憷的?

“夏目君。”

“啊!雨宫叔叔!”

夏目直树都已经做好了要被训话的准备了,但雨宫近马好像对刚才的事视若无睹,只是面色平静地问道:“去你们村子在前面十字路口直行还是左拐?”

“直行,再下一个十字路口左转。”

“我现在过去,你们怎么回去?”雨宫近马发出了邀请,“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雨宫千鹤浑然没有尴尬的样子,站起来拉开车门就上了车,“我要坐车,一路走过来累死了……你快上来呀!”

“我去镇上买点东西,叔叔你们先去吧。”夏目直树面带微笑示意自己就不上车了。

目送着两辆车离去,夏目直树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松了口气。

这哪敢上车?

坐上去不得尴尬死。

偷吻人家女儿被逮到了,放在江户时代是要被拿来试刀的!

他可没有雨宫千鹤那样毫不在意旁人眼光的气场,就算现在是法治社会,女仆长的眼神也够捅穿自己的。

但正是这样的性格才造就了雨宫千鹤的魅力,大小姐的脾气和小萝莉的身材总让夏目直树在这种反差中欲罢不能。

只是不知道雨宫叔叔对自己和千鹤现在的关系是个怎样的看法呢?

以他的人脉,应该不会察觉不到自己除了跟他女儿关系莫逆之外,还和其他女孩有暧昧吧?

一想到这种事,夏目直树觉得自己面对雨宫近马就更尴尬了。

“来都来了,去镇上买点甜品再回去吧。”

他做了打算,往反方向走去,所幸镇上的甜品店不远,也就七八百米。

“带甜品回去,真绪会很高兴的。”夏目直树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带了真绪的,得给那个坏女人也带一份,不然又该幽幽怨怨闹着说偏心了……嘶,千鹤喜欢吃什么样式的点心来着?”

刚才还在为三心二意没法面对人家的父亲发愁,转头就已经在想其他的女孩了。

或许这也是一种天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