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国强忍着腰酸背痛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看了眼许大茂家,大门紧闭,娄晓娥还没有起床。
叶国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路过中院,叶国强扭头看了眼贾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没回来,一大妈在帮忙照顾两个孩子。
“国强,上班去啊。”一大妈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上班。”叶国强点点头,澹澹地回应道。
说起来,一大妈蛮善良的,是四合院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只可惜嫁给了易中海。
“国强,老易整晚都没有回来,到了厂里能帮我打听下吗?”一大妈犹豫了下,喊住叶国强。
叶国强刚准备回答,易中海和贾张氏回到四合院。
“老易,情况怎么样了?”一大妈急忙赶过去。
易中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一大妈会意,不再追问。
“老嫂子,我们到家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易中海扭头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没回答,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似的往家走,身体摇摇晃晃。
易中海夫妻俩赶紧追上去,生怕贾张氏摔倒。
叶国强了然地点点头。
看贾张氏的样子,贾东旭多半是无了。
“这下有乐子瞧了。”叶国强扭头看了看何雨柱的家,暗自摇摇头。
贾东旭这一死,还算平静的四合院即将风起云涌。
不过这一切和他没什么关系。
只要不算计到自己头上,他才懒得搭理众人,只想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轧钢厂。
贾东旭出事后,厂里的主要领导就下了封口令,又经过整夜的扯皮,终于和贾张氏达成了一致。
至于轧钢厂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只有当事人知道。
路过办公楼,刚好碰上李副厂长一脸倦容地从楼里面走出来。
“李厂长,早上好。”叶国强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是国强啊,早上好。”李副厂长打了一个哈欠,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李厂长,昨晚没睡好吗?”见状,叶国强好奇地问了一句。
“嗨,何止是没睡好。”李副厂长一脸不爽地回答道,“我昨晚就没怎么睡过,一直折腾到半夜才趴在桌子上眯了会。”
叶国强心神一动,问道:“是因为贾东旭的事?”
“意,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副厂长投来诧异的目光。
“李厂长您忘啦,我和贾东旭住在一个四合院。”叶国强凑到李副厂长跟前,塞了一包烟过去。
李副厂长低头一看,急忙将烟收进兜里藏好。
“李副厂长,能和我说说厂里怎么处理这事的吗?”叶国强笑了笑,小声问道。
有些情况还是了解清楚比较好,不然容易陷入被动,叶国强有预感,贾家会借这件事在院里兴风作浪。
“和你说说也没什么,不过你不许对外讲这件事。”李副厂长点点头,没有拒绝叶国强。
“李厂长,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嘴巴严得很。”叶国强挺起胸脯拍了拍。
“你呀。”李副厂长笑着摇摇头,将叶国强带到角落里,“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别上面知道就行。”
叶国强急忙点点头。
李副厂长点上根烟抽了一口,这才缓缓道来。
说起来,这事轧钢厂没什么责任,完全是贾东旭咎由自取。
下班时间,你自己喝多了熘进车间启动机器,又是违规操作,厂里不追究责任已经不错了。
轧钢厂原本的打算是把贾东旭这个月的工资足月发放,再赔三个月的工资,可惜贾张氏不干。
她一口咬定贾东旭是为了工厂才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的,必须赔五百块的抚恤金。
该有。
贾东旭走了,家里没了收入,她们孤儿寡母以后也活不下去了,轧钢厂必须把工作名额留给贾家,先让秦淮茹顶班,棒梗长大了再给棒梗。
面对贾张氏的要求,轧钢厂是拒绝的。
顶班还算合理,但五百的抚恤金却是狮子大开口。
真的应工牺牲都陪不了那么多,更何况贾东旭还不是。
见厂里不答应,贾张氏干脆耍起了混。
她告诉轧钢厂,如果不答应,就带着秦淮茹、拉上贾家的几个孩子去市政府门口下跪,请上面的领导主持公道。
这个办法是贾张氏从叶国强那学来的。
叶国强挑了挑眉头。
贾张氏不笨,还会学以致用。
轧钢厂被逼无奈,只好和贾张氏重新展开谈判。
有易中海在旁帮着说话,经过大半夜的讨论,轧钢厂和贾张氏终于达成一致。
抚恤金降为三百,贾东旭的工作名额也留给贾家,秦淮茹随时都可以上岗,而贾张氏以后不能来厂子里闹。
贾张氏并不满意三百的抚恤金,但轧钢厂态度坚决,坚决不让步。
经过易中海的劝说,贾张氏这才接受了轧钢厂的条件。
呸!
李副厂长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国强,你是没看见那老太婆躺在地上的撒泼样,恶心死了。”
叶国强笑了笑,感同身受。
光是听李副厂长的描述他就在脑海里勾勒出贾张氏撒泼的样子。
“这事你别往外说,我去补个觉。”李副厂长拍了拍叶国强的肩膀,不等回答转身离去。
四合院。
听完易中海的讲述,一大妈总算松了一口气:“能让秦淮茹进厂就好,这也算给了贾家一条活路。”
何雨柱刚才也回来了,说秦淮茹又生了一个女儿,贾家一家五口没了收入确实没活路。
哎!
易中海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在贾东旭的身上付出那么多心血,结果人说没就没了,他心里难受的紧。
“去,把厂里送我的那瓶酒拿出来,我找柱子喝两口。”易中海想了想,吩咐一大妈。
一大妈点点头,转身照办。
易中海的想法她很清楚,无非就是贾东旭不在了,将来养老的重任只能落在何雨柱身上。
一大妈没想错,易中海心里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他还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现在贾东旭死了,那个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