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炼,杨过的内力也才恢复了六成不到,不过对寻常高手来说,这般程度损耗的内力没有十天半个月只怕难以复原。
“论威力,九阳神功未练至大成前,或许还比不上小无相功,但论恢复速度,还是九阳神功更胜一筹啊!”
杨过缓缓从练功的状态中退了出来,见天刚蒙蒙亮起,他便一路打探,来到了黄蓉所在的小院,坐在了门外的石凳上。
他说过要一早来接小龙女的,自然不能食言。
不多时,便见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美丽的倩影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小龙女。
“过儿!”
小龙女一看到杨过,便飞身扑入他的怀中,神色之间,深情款款,关念无限。
小龙女俯在杨过肩头,不禁柔声道:“过儿,我好想你!”
杨过只觉温情满怀,亦是忍不住说道:“我也想你!”
“咳咳!”
随着门口一道轻咳声响起,只见黄蓉一袭淡紫的绸衫,显得美艳芳华,无与绝伦。
小龙女脸上一红,放开了杨过,并微不可查的退后一步。
杨过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虽略感诧异,但还是向黄蓉行了一礼:“郭伯母!”
黄蓉笑道:“我昨日与龙姑娘相谈甚欢,今日你不必陪着她们了,我会带她们上街去置办几件衣裳,顺便再买些女儿家用的物件,你该上哪去,就去哪玩吧!”
杨过看了眼小龙女,见她大有默认的意思,心下好奇,不知黄蓉昨晚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不过黄蓉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继续跟着,忙问道:“双儿呢?”
一提到双儿,就连黄蓉神色都变得有些羡慕起来。
“真不知你这小子何来的福气,竟能找到像双儿这般乖巧的丫头,这孩子一早就起身,准备好了热水,照顾我和龙姑娘洗漱更衣,未免太体贴懂事了些!”
黄蓉心想,哪怕她如今怀有身孕,也未曾被人这般细致入微的照顾过,若非双儿也是杨过的心上人,她都要忍不住讨要了。“那她现在……”
杨过正要发问时,便见双儿从院外走了进来,一见到他,顿时惊喜无限道:“杨大哥,你来啦!”
看到双儿,杨过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疼道:“我带你走,可不是叫你当下人的,以后不许这样了!”
双儿见小龙女跟黄蓉在一旁看着,脑海中不禁想起黄蓉昨晚教她们的矜持,俏脸登时一红,想要挣扎,又不忍将手抽出,十分迁就的由了他的心意,羞怯怯道:
“龙姐姐当我是亲妹妹一般的好,郭夫人又是杨大哥的长辈,双儿照顾她们也并无不妥之处呀!”
“……好啊你,还学会顶嘴了!”
杨过在她琼鼻上轻轻一刮,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双儿说的没错,但他看在眼里,总会觉得有一丝心疼。
忽然想到什么,杨过从怀里摸出两枚金元宝递给少女道:“好了,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一会郭伯母说要带着你们上街置办衣物,这些钱拿着,想买什么就给自己多买点吧!”
“啊!这……”
还不等双儿说话,杨过便十分强势的打断道:“我给你的,你还敢不要吗?”
双儿连这么多的银子都没见过,更何况这么大的金元宝了,吓的就要还给杨过,但听到他的话,却又不敢不要,心下好生感动。
黄蓉起初还以为杨过或许是把双儿当一个丫鬟来对待,只是看她乖巧体贴,但现下看来,杨过对双儿确为真心,自是无疑了。
“好了好了,到了你郭伯母这,还需要你们花钱不成?”
黄蓉可见不得三人这般腻歪,毕竟她虽为人妇,但这般温情动人的时刻,自己却从未有过,看多了难免不会得红眼病,于是连忙催促几声,就拉着二女离开了。
杨过心下好笑,随后来到前厅,见过了郭靖等人。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黄药师也在,并且对方正在替郭靖疗伤。
想来黄药师也是学了九阴真经中的武功,因此对郭靖的伤势有所效益。
等了好一会,黄药师才收功,顺气归元。
“过儿,你来啦!”
郭靖睁眼看到杨过,不由笑道。
“郭伯伯,你没事吧?”
杨过走上前去问道。
郭靖仔细感受了下体内的伤情后,道:“得岳丈大人相助,体内伤势已大有好转,估计半个月左右,就能完全康复了!”
这时黄药师在一旁扶须道:“看来蒙古人这次来了不少高手,亏得你小子命不该绝,能够死里逃生。”
郭靖讪讪一笑,随即看向杨过,语气中有些欣慰道:“这还多亏了过儿,若不是他带来师父和……和欧阳锋相助的话,只怕小婿真就交代在那了!”
黄药师将目光移向杨过,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你就是杨过?”
杨过心下一凛,微微拱手道:“晚辈杨过,见过黄岛主!”
黄药师冷哼一声:“你与程英两姐妹究竟是如何回事?”
杨过眉梢不禁一挑,有些诧异的看向黄药师。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想承认?”
黄药师冷笑道:“你倒是好手段,将她们两姐妹骗的留在嘉兴,自己却跑到别处风流快活,真当我黄药师的弟子好欺负么?”
说话间,他身上的气势随之一震,衣袍鼓荡,猎猎作响。
杨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忙道:“黄岛主误会,我与无双妹子确有情意,但跟令徒实在无关啊!”
黄药师脸色怫怒道:“还敢狡辩,你当老夫瞎眼了吗?”
他一心以为是杨过朝三暮四,始乱终弃所致,以至于自己的徒儿相思劳疾,为情所伤。
黄药师起初还当是陆无双姐妹两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而自己的弟子向来性情温和,不喜与人强争,更何况是与自己的表妹,故而情思难解,顾影自怜。
但当他昨日看到杨过左拥右抱,身边另有两名女子相伴时,一股怒火便从心底滋生出来,认为杨过只是个贪花好色,故意玩弄女子感情的淫邪之徒,当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