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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人老精马老滑

武修文再讲,沉诚坐在远处,耳朵一动,听得清清楚楚。

此事确实是武修文不对。

大小武此前随母亲隐居,而后又在军营中过了五年,初出江湖,缺乏经验。不晓得轻易不能动兵刃的道理。但嘉兴陆家本就身在江湖,这些常识程英却是懂的。

有沉诚撑腰,程英本不用害怕任何人,但此时本就是己方理亏,这可叫她好生为难。沉诚没跟他们说过任何师门规矩,程英只好按全真派的行事准则来。

“彭老前辈,此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我带师弟师妹们向您道个歉。”说着,程英朝彭连虎施了个礼。大小武虽大不愿意,但程英先入门,明知师父就在身边,他们也不好搞一出内部矛盾来,只得乖乖一齐朝彭连虎行礼。

程英见彭连虎坦然受了一礼,又继续开口道:“我这师弟初入江湖,行事不免莽撞,前辈您是老江湖了,想来也不至于与我们几个小辈为难。若能将兵刃赐还,小可定当铭记于心,他日若有差遣,定无不从。”

程英见彭连虎轻易放了武修文,还道这老者应该不是坏人,她哪能料到,彭连虎扬的从来不是善名,放过武修文只是不识他家数,生怕得罪了大人物罢了。如今见程英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便道看走眼了。

他自占着理,哪肯轻易放过程英:“这人,我是放了。但这刀嘛,若想取回,却不容易。”

“前辈有何要求,但请示下!”

“我彭连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几个单凭名头就能镇得住我的。今日我还正要见识见识。这刀,想要啊?把你们师父叫出来,给我磕头道个歉,叫声彭大爷。今日这事,便算了了。若不然,这刀你们是休想拿回去了。”

程英为难了,沉诚不愿出面,她这刀却是要不回来了。若是师兄弟四人出手强夺,能不能打赢且两说,便是赢了,也替师门揽了个仗势欺人的名头。这可如何是好?

沉诚见状,知道几个弟子已没了退路,也不再看戏:“彭寨主多年未见,声威更甚当年啊。”

彭连虎见一个青年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眉头一皱,却认不出是谁。一时间犹疑不定。

当年沉诚留着一头标志性短发时,彭连虎与他也不过见过两面而已。后来待头发长了,沉诚也只是向后拢起,并未理发。人之外貌,发型的识别度极高,前后相差近二十年,彭连虎如何还能认得沉诚?

“彭某人不当寨主近二十年,你……”

话及此处,彭连虎忽然呲目欲裂,慌忙俯身捡起开山刀,弓着身子便向沉诚走来。二十年前所识的少年英豪,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大爷,您……”走到沉诚跟前,彭连虎作势要跪,谁料大腿一麻,便觉得整双腿都不属于自己了,完全跪不下去。

这下子,彭连虎连到嘴的话都说不出了。冷汗淋淋,已将后衫湿透。

沉诚的凶辣彭连虎不光是听过,更是亲眼见过。多年以前,沉诚还未成名时,一颗骰子打的梁子翁半身不遂,此时得罪了沉诚的弟子,他哪里还有命在?

“我腰杆子硬,这头嘛,我是磕不了了。依彭寨主的规矩,这刀我也必是取不回来了。也罢。敦儒,用你的刀法与彭寨主过过招。彭寨主,我这几个弟子不成器,便烦请你替我指教一番,可好?”

武敦儒依言从背上抽出长刀,彭连虎正准备求饶,却觉得腿又恢复了知觉,此时只听沉诚说道:“彭寨主,你若赢了我这徒弟,今日恩怨便就此作罢。”

闻言,彭连虎顿时松了口气。他与全真七子的恩怨,自当年他失约起,便已算是了结。若能赢了武敦儒,沉诚定不会再与他为难。东风商会极重信誉,沉诚自毁招牌来杀他这么个小人物?开什么玩笑呢?

“好,那么得罪了!”彭连虎身为老前辈,被迫对战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是有损威名,若是还用兵刃,则更为不美。若非沉诚当面,他都想说一句:十招之内,若不能赢,我当场……

武敦儒也不多言,挥刀而上。

刀乃百兵之胆,武敦儒这一手醒狮狂刀传自沉诚,这一把刀又是专程为其打造,重达十三斤。沉诚以为,以武氏兄弟二人如今的身手,遇到彭连虎这等人,便是无法胜利,也该可以自保,如何会连兵器都让人家夺去了?

武敦儒这一出手,沉诚才晓得问题所在。

他见了这等江湖前辈,首先气势便弱了一筹,畏首畏尾,还未出刀,便先算败,哪里还有一点“狂刀”的影子?再一个,四周全是桌椅,这小子左右受绌,生怕打坏了店家的东西。心事好心,只是这性子,行走江湖却难免遭人欺侮。

彭连虎躲过两刀,挥掌便拍向武敦儒胸口,武敦儒大急,挥刀便挡。这一掌势大力沉,直接将武敦儒打退五步,直到沉诚伸脚抵住他后心,这才稳住下盘。

彭连虎捋这胡须,也不着急,他看出来了,这几个小子是真没与人打斗过,可谓是毫无经验,沉诚或是真想借他之手,锻炼一下徒弟。既如此,他也不比再担心有生命威胁了。

沉诚脸色不大好看:“你使的什么缩头乌龟刀法,打的如此难看?为师在此,你还怕死不成?东西打坏了可以赔,钱没了也能再赚。但人的胆气若是没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再去打过,今日若败,以后便不必再叫我师父了。”

沉诚骂的是武敦儒,但武修文却也在旁听的无地自容。刀是他丢的,脸也是他丢的,哥哥只是代为受过,这叫他郁闷的紧。武修文攥着拳头,恨的咬牙切齿,心中暗自发誓,今后若在遇此情境,便是死了,也不能丢了手中之刀。

“好!再来!”武敦儒怒喝一声,再次挥刀而上。此次抢攻,比之前一翻拼斗,却多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一连三刀,彭连虎险之又险的躲过,心中暗自惊惧:好勐的刀法。

附近的木椅在十三斤重的开山刀下,轻松便被砸散架,彭连虎欲要反击,却见武敦儒满身都是破绽,但这刀势一起,却又似乎毫无破绽。刀影连成一片,彭连虎只得一退再退。

挥舞一柄十三斤重的武器并非易事,彭连虎心知只要拖下去,武敦儒总有力竭之时,但这要是传出去,他脸面往哪摆。但武敦儒刀围甚广,若要进逼,只凭一双肉掌却是难抗。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对铸铁判官笔……

铛的一声巨响,两只判官笔便被开山刀削成四节。刀锋略过彭连虎前胸,勉强在他长衫上划出一道裂痕。武敦儒见状,愣了一下,却停手不再追击。

“不打了不打了。小娃娃仗着兵器之利,我却是奈何他不得。今日之局,便算平手如何?待他日我重铸兵刃,再来打过。”

沉诚眯了眯眼,暗骂一声老狐狸,心中却不得不承他的情。

武敦儒捡起长刀,带回交给弟弟,却兀自低着头,听候沉诚发落。

彭连虎拍了拍手,朝店家道:“既是终南山脚下,又是道长亲临,这房间是该我让出来,房费便当打坏家具的赔偿罢!彭某孤身一人,在寻客栈却也不难。”

说罢,他又朝沉诚拱了拱手道:“道长名师出高徒,彭某佩服,佩服。这便先走了,道长留步!”

说罢,一熘烟便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