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小东……是谁,是谁伤他的?是不是你,云天野你个废物?”
进来以后,云天南第一眼就看到在另一边角落躺着云小东。伸手一探,心不由得暗吸一口气,云小东他的胸口处凹下了一个脚印,骨头尽碎,五脏全都偏移。这个还不是最重的,云天南看到云小东他的塔洛之牌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这辈子废了。
不过云天南他怀疑云天野也只是脱口而出而已,以他的了解,云天野他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实力。即使是换做云天南他自己这个高阶印者,也要全力一脚才能做到。一个伤残回来的云天野,他行吗?
“只不过一直乱咬人的胖狗而已,踹他一脚那是轻的了。难道你想替则会胖狗讨回公道?云天南,我还欠我一棍的。你卓尼森林将我敲晕,一个人回来这事,现在二叔和四叔都在这里,你就不解释什么?”见云天南他居然还理气直壮地瞪着云天野,似乎随时要动手。云天野顿时也怒了,直接挑明云天南偷袭他的事情。
云荣带这么多人来,显然不是来拉家常的,而是来找麻烦的。势不如人,那理就必须要抢占着,理直了才能气壮。云天野看不清这个云荣修为的高低,但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比谢步爽更要危险千百倍。所以,在非不得已之时,云天野绝不会蛮干。
以云天野他在云家的关系,纵使与云荣等人的关系再差,相信他们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云天野他动手,这点明确的。
“你……这,这解释什么?谁看到我打晕你了?云天野你这废物自己被异兽吓晕的,可别诬陷我!哼!连一只幼年的穿山鼠都吓得差点要尿裤子的人,我云天南还不屑对你动手!”云天南双眼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早便好了借口,自然是死也不会承认这事。
残害本族弟子,这可违背十大族规禁制的,云天南想死才会承认。
“云天野,倒打一把向来可是你的伎俩,凡是总要拿出证据来。你若是没有证据,随便污蔑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云荣这时也出声了,微怒地淡淡扫了云天野一眼。
云荣身后的云随和这时也以怀疑的眼神望向云天野,其实就是云天薇她本人也是有些怀疑。不是大家怀疑云天野的话,实在是云天野有过类似的前科。相反的是云天南,在家族中表现得中规中矩,从未犯过什么大错,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嚓!
云天野今天总算领会到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还告得如此理直气壮。
“才不是这样呢!我亲眼看到天南少爷他将天野少爷打晕的,你们要不信可以看天野少爷他的后脑,还有伤痕呢。天野少爷他现在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二老爷,四老爷,你们可要明察啊。大小姐,小婢可以发誓,小婢所说绝对没有半句谎言,全都是真的。”岚岚那小萝莉急了,明明就的云天南他打晕自己家少爷的,她当时还在场的。
“哼!谁不知你们主仆是一条心的?你这婢女说话自然是向着自己主子,如果这样的证人都有效,我还可以几十个人可以证明我云天南清白的证人。你们要不要我这去喊来和你们对峙?废物就是废物,真要诬陷我,那也总找一个好点的理由吧?既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那怎么又还记得我曾经敲晕过你?爹,四叔,我们没必要与这种废物多费口舌,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污蔑。”云天南心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将这小婢女杀了灭口,更想不到云天野这样废材居然还能活着从卓尼森林内回来,真是见鬼了。
不过岚岚的存在威胁也不大,只要自己不松口,再有自己爹爹云荣在旁相助,没人能将他怎么样。
“岚岚你别乱说,人家都说了不是人家干的,你别再胡乱冤枉人。”云天野拉住还欲要争辩的岚岚,云荣父子显然是要抵赖到底,实在没有一点意义。拳头没人家的大,脸皮更没人家的厚,云南天父子的确是个劲敌。
“天野,那你头上的伤……”云天薇在理智上是觉得云天南的话更可信些,但情理上却一直站在云天野这一边。前不久她气冲冲地找到上云天南要个说法,但云天南他却是死咬着不承认。在没有足够证据前,而且云天薇也只是从云天野主仆二人那里听说来的,这想发怒也发不起来。
至于云天南说什么被一只幼年穿山鼠吓晕,那根本就是扯谈。云天野可是中阶印者,会被一只没有一点攻击力的幼年穿山鼠吓晕过去?云天薇可是一万个不信,云天南他分明就是在说谎。
“姐,你别提了!是在卓尼森林里被一条疯狗给抓伤的,格他老子的,要不是那条疯狗跑得快,我非打断他五条狗腿不可。不过我已经收到风声,那条疯狗已经跑回家找他的老疯狗告状,到时候姐你可一定要救我。听说那老疯狗十分厉害,要是被咬上,印圣都要便白痴。岚岚,等会去你多准备两根打狗棒来防身,少爷教你一套打狗棒法。”云天野心中十分气,如果自己的实力要是比对方强,云天南父子他们还敢这般耍赖?
云天野毕竟还是年轻气盛,清楚知道在自己还没有足够是实力之前,那被云天南敲闷棍的暗亏只能暂时咽下肚子里面。但心还是不忿,口上忍不住要讨回点便宜。不过说完后,云天野暗怨自己还是太冲动了,只希望云荣父子暂时还些顾忌,不会直接对云天野他动手。
“云天野,你骂谁疯狗?有种你再说一次?”云天南听到云天野他左一句疯狗,又一句老疯狗,就差没指名道姓了。气得双眼冒火,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在不断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动手教训云天野。
云荣的老脸同样是气得铁青,不过他的修养功夫可比他儿子云天南要强多了,仅是向云天野释放出一丝杀意。
云荣在丰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被一个后辈以‘老疯狗’来羞辱过?而且还是丰州公认第一的废物,云天野。可现在他偏偏又不能发作,除非他承认自己儿子真的在卓尼森林里打晕过云天野。
气怒过后,云荣的心又猛地一惊。云天野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理智,如此有心计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依靠云峥庇护的纨绔吗?难道天南这一棍,还将他给敲开窍了?
“咦?天南你好像很激动?我可没有骂你,我是骂打伤我头那条疯狗。啊?难不成,天南哥你就是那条疯狗?如果真是你的话,我可以立即收回刚才的话。要让我爹知道我骂二叔他老人家是老疯狗,只怕他非打断我双腿不可。”云天野装作一惊一乍地和云天南对视着,反正骂一句是一骂,骂两句也是骂,那就干脆骂个够本。
今日不能动手报仇,那也非要气死你们两父子不可。云天野在心中想到。
“你……你……”云天南气得浑身发抖,正欲要暴走,肩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住,回头看正是他爹云荣。
云荣此时也气得够呛,若不是因为有云随和云天薇在场,他都要有捏死云天野他的心了。
如果云天野刚才只是含沙射影地骂他老疯狗,那现在就已经是指着云荣他的鼻子来骂老疯狗了。可气的是,云荣他又不能发作,空有一身力气却不能发泄,那感觉比受了内伤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