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决斗大师,伏地魔当然不会被哈利的小把戏弄出洋相,他的铁甲咒坚固无比,缴械咒打在上面也仅仅是让铁甲咒闪烁两下而已。
而哈利饱经镜中世界的摧残,远非原着中那个被伏地魔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弱鸡版哈利可比,他见咒语不奏效,又甩出两道缴械咒——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黑魔法,但考虑到自身处境以及魔法熟练度,还是选择了最拿手的缴械咒。
顺手的才是最好的,他还记得当初路易斯的教导。
伏地魔的那对残忍的红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十分满意哈利的战斗力,一边用魔杖拨走哈利的魔咒,一边呲着牙兴奋地大吼:“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样你才配得上和我差不多的名头,大难不死的男孩!”
相比于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他更期待制服这个反抗能力不俗的哈利。
哈利越反抗,伏地魔越兴奋,身为黑魔王当然会希望自己的对手更强,宰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鸡根本没有任何荣耀可言——毕竟他是一个斯来特林,还是很极端的那种。
“但是你很没有礼貌,哈利,我记得决斗之前是要先鞠躬的!”伏地魔的眼神一冷,甩动魔杖想要逼迫哈利弯腰。
哈利瞬发出一道铁甲咒,又一道缴械咒打了出去。伏地魔眼明手快地拨过魔咒,那缴械咒飞了出去,这次运气不太好,砸到了边上围观的克拉布,克拉布惨叫着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墓碑上又落在地上,他蜷缩起来不见声息。
应该是疼的惨了。
“魔咒的威力不错,但你仅限于这样吗!”伏地魔大声吼道,伸手制止了周围围上来想要帮忙的食死徒:“都给我退下,他是我的,你们退下!”
听到伏地魔的话,食死徒们不甘心地退下,就连那些扭曲的怪物也停驻在四周,看着哈利和食死徒的对战。
“现在该轮到我了,哈利,在我的面前屈服吧!”伏地魔桀桀怪笑:“Imperio!(魂魄出窍)”
顿时,哈利感到脑子里似乎是没有了思想,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多幸福啊,不用思考,他好像在漂浮,在做梦……
“屈服吧,哈利,你没法反抗他的……说吧……这是你的命运……”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循循善诱的声音在蛊惑着他。
但他的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比刚刚那道声音强有力的多。
“和他说,‘去你妈的’!”
“屈服吧……这是你的命运……”
“去你妈的……”
“屈服吧……这是你的命运……”
“去你妈的!”这几个字儿从哈利的嘴里爆发出来,在墓地上空回响,敬酒不算。梦幻的状态忽然消失了,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似的——钻心咒在他浑身留下的疼痛又全部回来了——他重新意识到他在哪里,面前是什么。
伏地魔的脸色变了,在他成名以后,无论到哪儿收获的都是畏惧与尊敬,但今天,他破天荒地被骂了,骂的还这么直白,这么难听。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骂他的还是这么一个黄口小儿,食死徒们也都不笑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嘲笑这么一个能够挣脱出黑魔王亲手下的夺魂咒的男孩。
“你不肯屈服?哈利,不肯屈服也就算了,居然还出言不逊……我要在你死前教会你服从的美德,也许要再来一点儿疼痛?”伏地魔表情阴森森的,似乎想要把哈利彻底吞掉。
“你会像你那个无能的父亲和那个泥巴种母亲一样,带着悔恨和屈辱死去!”伏地魔阴森冷酷地大喊着。
“至少我父亲不是一个连魔法都不会的麻瓜!”哈利大声地还击着,作为经常唇枪舌剑舌战斯来特林的主力,哈利当然懂得什么叫做极致的嘴臭,简单的享受。
伏地魔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他万万没想到哈利居然还有闲心逸致来嘴臭自己。
但哈利的嘴臭可并不止这一句。
“你说我妈是泥巴种,但至少我妈还是一名巫师,而你父亲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麻瓜!”哈利继续疯狂地作死着。
伏地魔出离愤怒了,他脸色铁青,已然是彻底破防,周围的食死徒一个个低眉顺眼,一句话都不敢说,看也不敢看,生怕伏地魔拿他们出气。
伏地魔举起魔杖,但这次哈利有所准备,他凭着在魁地奇比赛和镜中世界里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敏捷,朝旁边一扑,滚到大理石墓碑的背后,咒语击空了,但他听到了墓碑裂开的声音。
“我们可不是在捉迷藏,哈利,我也没时间和你斗嘴,”伏地魔寒声说,那冷酷的声音在渐渐靠近,食死徒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你躲不过我,这是否表示你已经对我们的决斗感到厌倦了?你是不是希望我现在就结束它,哈利?出来吧,哈利……出来决斗吧……很快的……其至没有痛苦..…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尝过死的滋味……”
哈利蜷缩在墓碑后面,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路易斯迟迟不来,可能代表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火焰杯的不对。他心里一横,反正特么今天也走不出去了,这几十斤撂这又怎么样?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先极致地享受一下简单的嘴臭再谈别的,于是他靠在墓碑后面,颇有“小日本山崎大队长听着”的气概:“首先我们没有这么熟,汤姆,别直接叫我哈利,我会认为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其次你这个人简直谎话连篇,意思说那条被我妈魔咒反弹死的狗不是你?”
哈利现在的心态很平缓,反正无论如何,伏地魔也不会放过自己,嘴臭就完了,万一把伏地魔气出个好歹呢?不也算是给反伏事业做贡献了吗?
“尽管逞口舌之利,哈利。”伏地魔的脸色阴森可怖,他甩出一道魔咒,射向了墓碑。
墓碑应声炸开,哈利抓住这个机会,冲着伏地魔射了一道眼疾咒。
哈利的小把戏不值一哂,伏地魔冷笑着拨开魔咒,却不想哈利念出了一道奇怪的咒语。
“MindBlast!(心灵震爆)”
伏地魔仿佛遭受到了重锤一样,在原地愣了片刻。但就算这片刻的愣神也够了,哈利甩出一道除你武器,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下一个墓碑跑。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魔头,伏地魔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便回过神来,等到他拨开那道缴械咒的时候,哈利已经藏到了另一个墓碑后边儿。
“藏头露尾!和你的父亲一样!”伏地魔残忍地笑着,墓碑太多了,他有点儿分不清哈利到底藏在了哪里,所以他开始对哈利进行精神攻击:“但是那又有什么用,我最终还是破开了地洞,抓住了詹姆·波特这条老鼠,而你,即将步他的后尘!”
哈利喘息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方那暗澹如漩涡的云团实在是让他有些压抑,他为了给自己打打气,继续喊道:“那也比粘在别人的后脑勺上强,你是什么?汤姆?难道你是抱脸虫吗?还是寄居蟹?”
他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伏地魔很快就锁定了他,魔杖一甩,一道魔咒飞了出去,却打在了一道涟漪之上。
“他的确是寄居蟹,哈利。”
熟悉的声音响起,哈利一阵惊喜,他脱口而出道:“路易斯……”
“啊哈,让你久等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路易斯的身形从虚空中走出来,和他一起的还有小天狼星以及斯内普。
看到斯内普的身影,伏地魔眯起了他那对儿猩红的童子,嘶嘶地说道:“西弗勒斯……哈,看来你果然是背叛了我?”
斯内普没说话,而是举起了魔杖。
“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西弗勒斯?我可真为你感到悲哀……”伏地魔见斯内普不说话,继续刺激着他:“知道吗,当我杀死那个叫做莉莉的女人的时候,她眼中是多么的无助……”
回应他的是一记冒着绿光的阿瓦达索命。
看来斯内普是动了真怒了。
“教授帅耶!”路易斯喝彩道,又回头看向哈利几人道:“你们做好准备,我这就把你们送回去……”
说着,他左手开始甩动魔咒,利用变形咒把周围的墓碑变成一个个石头人,去应付那群食死徒,右手也没闲着,先撒了一把粉把动了真火的斯内普送回去,又送走了哈利和小天狼星。
结果却发现手里炉灰不够了。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汤姆。”路易斯也并不慌,而是开始和伏地魔打招呼。
伏地魔冷冷地看着他,周围的食死徒都被石头人缠住,分身乏术,就连那群扭曲的仆从也是一样。面前的这个小子的名头他早有耳闻,听说他是下一代邓布利多的接班人,也有人说,他比邓布利多更可怕,更有人说,实际上他是格林德沃的接班人。
但无论如何,面前的人都无法小觑。
“路易斯,很高兴见到你。”伏地魔眯起猩红的眼睛,破天荒地没有动手,“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确实,上次你还粘在奇洛的脑壳后呢。”路易斯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我还记得当时德拉科说我能够施放铁甲咒,你叫我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特训的日子,那个可怜的狼人……alas(唉)……”
说着,路易斯挤出了鳄鱼的悲伤。
伏地魔并没有生气,哪怕路易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我可以叫你汤姆吧?”路易斯捏了一下兜里揣着的小玩意儿,看着伏地魔很是随意地说道。
伏地魔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看着路易斯说道:“其实我也很后悔,当初没有把你做掉,不然的话,一个危险就可以扼杀在萌芽之中了。”
“但你并没有,汤姆,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路易斯伸手看了一下手表,从空间中往外掏炉灰,一边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我知道你正在接触一种强大的力量,但是我要劝你的是……收手吧,阿汤,那不是你能够掌控的……”
“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路易斯,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伏地魔桀桀地怪笑着,伸手对着路易斯甩了一记魔咒。
路易斯就像是没有看到他的魔咒一样,任由那魔咒打在自己的身上。伏地魔见路易斯像是吓傻了一样,放声地狂笑着——但很快,他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样嘎了一声。
魔咒打在了路易斯的身上,一道澹蓝色的光晕闪过,魔咒如同泥牛入海不知所踪。
路易斯笑呵呵地冲他招招手,扬起手中的炉灰,传送回了霍格沃茨的比赛现场——还没忘记带走那只火焰杯。
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等到那只感觉消失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霍格沃茨,身边就是主宾席,凯瑟琳正在关切地看着他。
等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吹吹打打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来是确定了所有人都平安归来,乐团开始庆祝了。看台上的阿莫斯·迪戈里揽着亚瑟·韦斯来,两人哈哈地笑着,阿莫斯的手还指着路易斯,不知道在说啥。
路易斯看了一圈儿,没找到哈利他们几个。凯瑟琳看出了他的想法,便蹲下身子摸摸他的头发:“不用担心,邓布利多校长把哈利带回了校长室,斯内普教授和布来克教授也在。”
“那就好……”路易斯呼了一口气,关切地看着凯瑟琳:“你没有受伤吧?让我看看?”
说着,他就把禄山之爪伸向了凯瑟琳的大腿,紧接着被凯瑟琳嗔怪地打掉。
“这么多人围着呢,你就耍流氓是吧?”凯瑟琳眯着眼睛,一副大家长的做派:“哈利说你留在了那里,刚刚艾玛阿姨还在提议要不要去救你来的。”
“那你会去么?”路易斯好奇地问道。
凯瑟琳轻哼一声,修长的手指捏捏路易斯的脸蛋:“就你这样的小坏蛋,能活一万年,我才不会担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