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为了下这盘棋,可是用心良苦。
南平侯镇守北境早有了异心,他对朝廷早就不满。
此次皇上让你去掌管庐山营,就是要削弱南平侯的实力。
等镇国大将军王收拾了镇边王,他就会着手整治南平侯。
只有你在南平侯身边,南平侯才不敢妄动。王爷,皇上为你的安全还特意调拨了一半的虎林卫。
镇国大将军王让大太保范芳也跟着咱们去,南平侯更是不敢有任何妄想。”
张天霖不由得一阵冷笑:“看来我这个三哥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对了,跟我一起的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你说那几个人?他们都活着。乔侍卫和杜侍卫因为受伤太重,转到熙州府疗伤。剩下的几个人没什么大碍,他们就在外面。”
“你叫他们进来,我要见见他们。”
鲁远候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没多会程小七、聂小五、苏小福和苏小勇两兄弟来到房中。
四人见到张天霖,忙上前关心地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听说你醒了,我们可算放心了。”
“你们四个怎么样?”
“我们还好!王爷不用担心。只是乔山大哥和杜笛大哥,他们俩被送到了熙州府,也不知下落。”
程小七说道。
“他们会没事的。”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回陆州城?”
程小七问道。
“我暂时回不去了,你们俩在陆州城还有家还老娘在。我这没什么事,你们俩就先回去吧。”
“啊?王爷,您不回陆州城了?”
聂小五说道。
“不回了,我要去北境。”
“去北境?王爷,北境可是镇边王的地头。你去北境,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张天霖一阵苦笑:“你们不懂,我还有事要办。”
“王爷,您要去北境我们俩也跟着去。”
苏小福说道。
“好,你们俩跟着我。”
程小七说道:“我也不回去了,我也跟你这您。”
“你?你家里还有老娘在,你不能去。”
“王爷,我娘好着呢。现在村里的人日子过得好了,我娘饿不着累不着,还有人专门伺候。这都您给的,我回去也不安心。我想跟着您,你去那我就去哪!”
“不行,你不能跟着我。这次咱们大难不死,已经是万分的运气了。你再跟着我,万一有个闪失,你老娘怎么办?”
“王爷,我们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我老娘要是知道我回来了,她肯定会不高兴的,你就让我跟着您吧!”
“是啊,家里好着呢。王爷,就让我们跟着您吧!”
聂小五也哀求道。
“这……好吧,回头我写封信给胡公公,让他多多关照你老娘。”
“太好了!”
程小七和聂小五一阵欣喜。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程小七突然一阵叹气。
“可惜什么?”
聂小五不解地问道。
“早知道还要去北境,咱们就不把那两门大炮推悬崖下面去了。”
张天霖突然想到,当时在北山顶,眼看就要不行了。他不想火炮落入镇边王手上,就让乔山他们把两门火炮推到悬崖下销毁。
张天霖可不想让他们得到了这种武器,那么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时间一转,又过了几天。张天霖的身体逐渐恢复后,一行人准备启程离开相州北上,前往北境边地的庐山大营。
京都,皇宫。
“报……启禀皇上,宁州府急报!”
传令太监手捧急报,匆匆来到玉阳宫禀告道。
“快呈上来!”
最近几日,关于陆州城和宁州府的急报就没有停过。
景盛帝张坚接过急报,阅看后脸色一沉。
“淳王疯了吗?区区一百余人就敢攻打湖州城?”
景盛帝张坚怎么也不敢想象,他这位弟弟真的是摔坏了脑子。
“皇上,最新探报!”
左丞相文在成也急匆匆来到玉阳宫,手上捧着一份最新探报。
“啊?淳王火烧湖州城?烧毁了北境军粮数万石,草料十万斤?文爱卿,淳王怎么办到的?”
“启禀圣上,已查明淳王使用了一种名叫火炮的武器。这种武器威力巨大,仅仅十几门就轰开了湖州城墙。
还有一种叫火铳枪的东西,也是威力巨大。
湖州城守军就是吃了这两样东西的亏,一触即溃。淳王趁乱烧了草料场,还杀死了镇边王的儿子。”
景盛帝简直不敢相信,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武器这么般厉害。
“文爱卿,你一定要派人搞清楚这火炮是个什么东西。最好弄几个回来,还有什么火铳枪。”
“陛下,据探子回报在淳王逃窜时火炮几乎已经丢失或损坏。
现在只有一些草图,臣已经命令造作处照图彷制,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造出复制品来。”
“好!你干得好。
淳王到底跟朕隐藏了多少秘密?现在淳王在何处?”
“启奏陛下,淳王被镇边王逼上了北山。幸好殿前都尉使鲁远候,和镇国大将军王大太保范芳及时赶到。淳王性命无忧,现在正跟随二人前往北境庐山大营。”
“发一道密旨给鲁远候,让他务必协助淳王掌控庐山大营。马上要到冬天了,魏国在边境的军队正在撤离。
一定要在这个冬天,彻底接手庐山营架空南平侯。
来年春天魏国如果进犯,咱们也能从容应对。”
“是,臣这就去拟旨告诉鲁远候。”
文在成走后,景盛帝暗自念叨:“火炮,火铳枪。五弟,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
北境,曲州城。
鲁远候前来禀报道:“王爷,凉州路经略使和楚城知府前来探望。”
张天霖等一行人来到曲州城,进城到客栈刚刚坐稳,凉州路经略使和楚城知府就跑来献殷勤。
“让他们进来吧。”
没多时,鲁远候领着两位地方大员前来。
两人进门后先给张天霖行礼后说道:“下官拜见淳王殿下。”
张天霖摆了摆手说:“我已不是淳王,早已被贬为郡王了。”
凉州路经略使方东凉回道:“王爷,您是皇上的兄弟,就算被贬为郡王那也是亲兄弟。
前些日子您威名远扬,凭借百人之力竟然能与镇边王对抗。
现在您可是远近闻名的名人了,我们这些地方官员可是崇拜得不行了。”
张天霖一愣,问道:“你凉州路正是在镇边王的管辖内,怎么感觉你们很高兴似的。”
“王爷有所不知,镇边王常年盘踞在北境。我们这些地方官员他视同猪狗,轻则打骂,重则杀头充军。
这些年他以征讨粮草为名,大肆增加田地赋税,害得我们苦不堪言又敢怒不敢言。
还是王爷您威武,凭借一百多人就能打败湖州守军几千人。
现在四下里都认为你是大英雄,我们俩也是斗胆前来瞻仰王爷您的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