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所,李飞全身瘫痪的躺在床上,心想:“没想到徐铮还来真的,正面承受他的威压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感慨之余,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
“谁叫汝不让吾帮忙。伤口刚愈合又迸开了,真是愚蠢!”
李飞一笑:“多亏我在他那威压下被折磨成了这幅狼狈的残样,若不然还不知道他老人家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银雪轻哼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随即开口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汝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好。无论是在遇到吾时,还是来到这一个大陆,哪怕稀里糊涂的卷入了极其危险的事件,也没见你的精神有任何崩坏呢。这可不像一个普通人。”
“可能是习惯了吧。”李飞模棱两可的回答,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从某方面来讲,自己可不是普通人。
没有在这问题上深究,李飞沉思了一会儿,郑重说道:“银雪,我现在想修炼那卷武技。上次与赵裇和颜麟卿的对决中正是因为没有武技我才落得下风。而且以后还要与魔域的人战斗,必然是凶多吉少,所以我想多一张底牌。”
听闻,银雪皱了皱眉:“汝身上的伤……”
“并无大碍,拜你所赐的《五锻》,就这点伤还远远不能阻碍我修炼。”
“好吧。”银雪应了一声,随即化作一道银光出现在李飞面前。此时的银雪正身穿一件黑色连衣裙,与这间房屋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
银雪的玉指轻轻打响,手中的那卷古朴的卷轴化成无数星光,于虚空之上形成悠远的字体。
《狂拳》,二品武技。引狂暴之力入体,练至大成可翻云覆雨,碎山搅海…………
随后,无数密密麻麻的信息流于李飞眉间传入。
顿时,李飞感到大脑胀痛。开始坐下来打坐。
………………
………………
漆黑的夜,大齐皇宫,魏王寝室。
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清风吹过,烛火忽闪不定,微红的墙壁上映着两道人影。只见一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骨健筋强,如貔貅临座之上。又如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真君。
另一人则身披黑袍,即便在满室的烛光照映下也看不清其容貌。唯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如黑夜里的鬼火闪烁跳动着。
“殿下准备何时动手?”一道无比刺耳的声音响起。那黑袍男子开口道。
听闻,只见另一名被称之为殿下的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你们还真是猴急…”
“桀桀……还不是因为殿下提出的回报太过诱人,我等的心实在是难以安定啊。”
青年沉默着,在黑袍男子血红的目光下离开座椅,缓缓走到冰冷月光照射下的汉白玉砌成的台阶。抬起头,眼神微眯的看着夜空中的皎月,嘴角微微弧起,说道:“一个月,在等一个月。大齐的天下将尽归我手。”
另一边,徐府的各个房屋都已华灯初上。
在那柳树依傍的窗内。李飞仍然在打坐,运转着体内的《五锻》。
只听其身体的伤口处忽然响起犹如清水遇极热的温度汽化时的嘶嘶声,伤口上残留的血液竟沸腾了起来,周身白气围绕。待那残留的鲜血沸腾至尽,伤口随之愈合。没有留下任何伤疤,皮肤甚至变得更为白皙。
李飞的双眼猛地睁开,只见在其漆黑的瞳孔中,透着不可测的深邃。
“这《五锻》还真是神奇,如此严重,至少要修养半年的伤,竟然随着我的修炼仅仅一个下午就完全痊愈了。而且肉体强度也更上了一个层次。”
说着,李飞摸了摸自己身体曾经是伤口的部分,竟然毫无异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银雪,这《狂拳》的狂暴之力还真是霸道。”
李飞转身,寻找着那道倩影。缓缓低头,只见银发少女侧躺在床上,娇小的身体微微蜷缩着。鼻间传出轻轻的呼吸声。
李飞苦笑着:“真是的,睡着了啊…”
摊开一边的被子,李飞小心翼翼的盖在了少女的身上,随后起身披上一件白袍走到屋外。
清风徐来,柳枝更像是被月光拂起。婀娜而多了几分圣洁。
柳树下,李飞深吸了一口气。双脚挫开,立即挥起拳头。只见其双拳击打在虚空,看似杂乱无章的拳法,打的却十分扎实,步步为营。每一拳轰在虚空之上,都蕴含了强劲的狂暴之力。且拳头每每打在虚空,都会传来一阵闷响,似乎是深陷了进去。强劲的拳风吹拂起柳树的树叶,摩挲作响。
细看,月光之下,青年挥出了无数拳影,让人分辨不清哪个是真是实。就这样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李飞大汗淋漓,心想:“这《狂拳》虽然对修炼者的灵力要求不高,但对修炼者肉体强度性的要求可真是极为苛刻啊。才仅仅练一个时辰,即便身怀《五锻》也已经开始觉得四肢乏力了。”
虽《狂拳》对修炼者的领悟能力要求不高,但那狂暴之力却极其的难以掌握。施展出前几式的李飞明显感觉的到,十分的狂暴之力至拳头挥出,剩下的仅仅不到了三分,这样的差距的确非常骇人。
红瓦房顶,一道倩影优雅的站立在上面,浑身上下透着股冰冷的气息,就连月光都被渲染的冷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