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西还未反应过来,阮楠楠手里的鸡腿也落在了自己的碗里:“姐姐,你辛苦了,楠楠永远都喜欢姐姐。”
阮西西愣住了,这俩小不点是不是约好的,一个夹给何老三,一个夹给自己,只不过这鸡腿转眼都到了自己的碗里。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像当年她在孤儿院,那鸡腿都是争着抢着的,哪里轮得到她。
突然有种被一家人宠着的感觉,鼻子都酸了。
不过感动归感动,她还是把鸡腿分别夹给了甜甜和楠楠,“你们长身体,多吃点。”
“嗯,谢谢姐姐。”俩孩子同时昂起头看着她,眼底都是感激和依赖。
阮西西很享受这种被俩孩子依赖的感觉。
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老早就发誓等着长大了找个型男结婚生上一堆可爱的孩子,她到时候就好好地造在家照顾孩子,让孩子们整天依赖她,绝不让孩子们跟她一样从小没有安全感。
虽然现在她不是俩孩子的妈妈,而是姐姐,可是她知道,自己在俩孩子的心目中跟妈妈也没多大的区别。
唉!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还不赖。
等等——
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
凭着第六感,她抬头就看到对面钢铁一般的男人正拿暗戳戳受伤的小眼神盯着自己呢?
咋了?
谁让这男人受委屈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她的疑问,男人回瞪了她一眼,然后暗戳戳低下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碗。
阮西西顿时恍然大悟,这男人莫非是吃醋自己给俩小不点夹菜,没有给他夹?
这——
罢了!
自己确实该一碗水端平的。
阮西西当即在鸡肉里翻来翻去,然后找到一块媲美鸡腿的鸡翅夹到了男人的饭碗里。
男人那张暗戳戳受伤的脸登时就咧开嘴露出大白牙笑了起来:“谢谢媳妇。”
“媳妇?”阮西西头脑嗡的一下,不过这称呼还不赖,她就笑纳了。
只是这男人未免也太唉吃醋了,脸小毛头的醋都吃。
虽说她觉得这体型的男人还是该阳刚霸道一些,不过呢,似乎也不赖。
“媳妇,你放心,现在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还有甜甜和楠楠,我以后不会让他们被人欺负了。”吃着饭,男人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始表白。
阮西西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块肉到他碗里,催促:“吃吧。”下音,不用说了,我给你夹。
男人的脸色一变,语气重了几分:“我说的是真的,你得相信我?!”
“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相信。”阮西西也一本正经的回瞪着他,然后又夹了一块到他碗里,笑着叮嘱他赶紧吃。
何老三有些憋闷了,自己一本正经的告白,咋小媳妇总是误以为自己要让她给自己夹菜?
原本高高兴兴的心情顿时有些郁闷了。
阮西西吃的开心,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米饭就着菜和肉给吃了,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咋了?
自己又忽视他了?
这男人!?
“来来来,孩子们也吃不完,你都吃了吧。”见弟妹已经吃的肚子圆滚滚,她索性把剩下的肉都倒进何老三的碗中。
“我吃饱了。”何老三无奈把筷子一放,“我又不是猪,你不用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
“那个,你不是喜欢吗?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才想着让你高兴?”阮西西懵了,这男人咋这么难伺候?
为了让我高兴?
何老三怔住了,所以说小媳妇不是把自己当饭桶?
她只是想让自己高兴?
刚才还一肚子酸水的何老三顿时又高兴地屁颠屁颠的,咧开嘴露出大白眼冲着阮西西一顿傻笑。
吃了饭,何老三主动帮阮西西收拾碗筷,不过他们最后都没机会,因为碗筷已经被俩小的抢着端走了。
何老三看俩小的不在,胆子也大了起来,悄悄摸到阮西西身旁,大手绕过阮西西的后背就落在了阮西西的肩膀上。
阮西西身子绷紧,这男人是在揩油?
心里暗戳戳的脑补了一个小剧场?
只是这男人咋就不动了?
何老三心里却正天人大战,西西咋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
暗暗地把手撤了回来。
唉,还是太心急了。
阮西西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撤了回去,脸顿时拉了回去,这男人的胆子咋就这么点?
白长的这么魁梧了!
阮楠楠和阮甜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姐姐和哥哥靠着坐在一起,可是二人脸上都怪怪的。
就像是吵架了?
很明显哥哥惹姐姐生气了?
唉!
何老三怎么想都没想通,然后听阮甜甜说锅子里的水已经烧好了,便去准备扒狼皮。
扒狼皮可是技术活,得先把狼喉给割开,把血放干,然后在狼脚上割开一道下小口子,然后顺着往里吹气,再顺着剥开——
总之是很残忍。
所以何老三动手之前还是想把阮西西三姐弟给赶回屋子里去,只是这三人却都全神贯注的盯着,让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那个,西西,你带着他们回屋吧,我怕你们看到害怕会做噩梦的。”何老三无奈的只好又催促。
阮西西本来是想这铁一般的汉子是如何挥洒汗水的,这才想起甜甜和楠楠确实不该看,所以就拉着弟妹的手借口回屋给他们讲故事拉回到屋子里。
只是下意识就讲了一个狼和羊的故事,可是讲着讲着就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男人把刀玩的很顺,轻轻割开一道口子就开始一点一点把狼皮给扒下来。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发觉俩小崽子也正往外探着头看,吓得一慌,赶紧把俩孩子的头一起拉回来:“不怕做噩梦。”
“姐姐,我觉得哥哥很酷。”阮楠楠小小的年纪竟然知道酷,等等,这好像是自己经常说的。
糟糕,都把孩子给教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了。
“对,我也觉得哥哥很酷。”阮甜甜附和,不懂姐姐为啥会说做噩梦。
姐姐杀鸡他们都不怕,为啥会怕哥哥扒狼皮。
阮西西傻眼了,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低估了弟妹。
不过她不敢掉以轻心,还是拉着俩小的讲了一段故事,直到外面男人的声音响起:“好了,出来吧。”她才忙不迭撇下俩小的出去,只见一块完整的狼皮和一盆子的肉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