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十分疑惑,说道:“哪来的?买的啊!除了这几包抗生素难弄一些,其他的药在药店都能买到。”
女人听后嘟起嘴巴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说话并不能信服。迟疑了一下,她将药又还给了孙彦,扭头叫了一声:“王静。”
王静正忙着给胡腾九做人工呼吸,哪有心思搭理他们。此时,胡腾九似乎恢复了呼吸,她才直起身子擦了擦头上的热汗说:“你们俩个过来搭把手,这人中毒要深一些,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端一盆清水过来,全身上下清洗几遍。还有,准备给他吸氧。血清,准备两支,这两人都要打。”
王静一口气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孙彦,说:“你还站在那干嘛,药你放在这儿吧,人先出去,去256室找梁鹏队长。”王静几乎是命令的口气,不由分说。孙彦看她们也是焦头烂额,虽然担心齐冬瑞的状况,此时站在这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放下药,悻悻的离开了病房。
出了房间,孙彦先是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等梳理好情绪,才转身去找256室,这里的房间有几十间,孙彦一路排着找下去,最后在256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无误后,抬手敲了敲门,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也没人回应。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响应。
孙彦纳闷,难道里面没人?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没上锁,一扭就开。
“打扰了。”他轻声说着,先是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儿,从门缝里探头往里瞧了瞧。就见这是一个和那间病房同样大小的的房间,房内陈设简单,似乎是一个会客室,屋内亮着灯,孙彦环视一圈,一眼便瞥见一个人侧身站在一张靠墙的木桌前,定睛一看,竟然是查木雀。
孙彦浑身一个激灵,一下推开门,推了一半,就发现门后有东西,似乎是个人,探头一瞧,就发现热黑木竟然躲在门后,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
“你站在这干嘛?”一见是他,孙彦便没好气道。他知道热黑木这老伙计凡事都警觉地很,躲在门后无非是想给进门的人先来个下马威,之前自己也尝过他的苦头。这人似乎除了查木雀其他人他都不相信。
而热黑木也没料到来人竟然是孙彦,此时见孙彦瞪他,他便放下了手,装作无事的样子从门后挤了出来。
再看看查木雀,从孙彦进门的时候,这家伙就连头也没转一下,仰着脖子一直在盯着墙上的一个挂钟看,而且看的出神,似乎对孙彦的到来并不关心。
一见两人都是这个样子,孙彦心中就来气,走进屋子随手甩上了门,一边就道:“你们两人怎么搞得,怎么也不等我一下,就把我一个人给扔那了?亏你之前还说我们是朋友!”
孙彦说这几句其实话挺冲的,原以为查木雀会解释一下,不过他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很可恶,竟然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声色,连头也不回一下。
这下孙彦是真有些火大,走过去一把扳过查木雀的肩膀,怒道:“喂!和你说话呢!”
查木雀身子被他扳过来,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扭头去看墙上的那个挂钟。见他这一系列的反应,孙彦一时间竟有些无可奈何,想起来他好像就是这么个人,在你看来很要紧的一些事,在他的眼里却根本不值得一提。这么一想,孙彦只得捏紧了拳头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同时,他也扭头去看墙上的那个挂钟,挂钟是那种老式的木头钟,上弦的那种。不过这个钟似乎停了很久了,钟摆都掉了下来放在钟盒里,孙彦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扭头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这个钟有什么问题吗?”
查木雀淡淡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说道:“孙彦,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手机或是手表?”
“你问这个干吗?我没有手表,只带了一部手机,只不过之前摔下洞的时候把时间给摔没了,而且现在也没电了,你想看时间也看不了。”孙彦道。
查木雀听后神情不禁有些失望,沉默了半饷,又道:“我们最好不要在这里多呆,这个地方很诡异。”
“诡异?”孙彦愣了一下,看着查木雀那张异常严肃的脸,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赶忙问道,“哪里诡异?你是说这座营房还是这里的人?”
“都有。”查木雀顿了一下,又道,“我现在具体也说不上来,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你难道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吗?”
“奇怪?”孙彦想了一下,就道,“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在这么深得地下竟然会有一座建筑物,”
查木雀听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孙彦一时间也没啥思绪,便问他:“那你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哪里?”
“这挂钟的时间停了。”查木雀道。
“那又怎样,一个老钟而已,停了也正常。”孙彦抬头瞄了一眼,见挂钟的时间正好停在五点二十四分的位置上。
“之前我们到过了一间房间,墙上的时钟也正好停在这个位置上,我觉得这不是巧合。”查木雀又道。
孙彦皱了皱眉,不知道查木雀到底要表达什么,便说:“是不是你太多心了,就算是这样又能代表什么?”
见孙彦不能理解,查木雀便轻摇了下头,不再说话。又继续盯着墙上的那个挂钟看。
话不投机半句多,孙彦也没辙了,只好走到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呆在这里也并不安心,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齐冬瑞和胡腾九现在躺在旁边房间的病床上昏迷不醒,这里的医生能帮到他们,我只能等他们醒了才能离开。”说完,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查木雀听说过齐冬瑞,此时听孙彦这么说,便扭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又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强迫你跟着我们走,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轻信他人。还有,下面的那个矿脉是三十年前就已经因故封死了,这些人到现在还在找它,一定事有蹊跷。”查木雀拍着他的肩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