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渊见江稚鱼还一直盯着他看,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不许看我。”
江稚鱼摊了摊手,无奈,男主就是傲娇。
就在这时原本温馨的画面,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给打破。
只见叶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身后还跟着许多婆子丫鬟,气势汹汹地踏进屋。
面容柔和的女子就是张城的妻子,罗烟面色愠怒地安抚两个孩子:“别怕啊,娘亲出去一会。”
罗烟出了里间朝叶柳走去,她生得并不算美,只能算中等但有一种贤惠温和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
罗烟刚走过了,叶柳就迎面扔了一张纸在她脸上,语气恶劣:“今日起,你就不再是这张府的当家主母了,自己收拾东西滚蛋吧!”
罗烟眉目低顺,就算是被如此羞辱也没有露出不快的神情,只是安静地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那一刻江稚鱼看见了她的脸色白了几分,就连身子也摇摇欲坠的模样。
一滴泪水夺眶而出,罗烟不敢置信地问:“老爷当真要休了我?”
“我不信,你叫老爷亲自来。”
叶柳抬了抬自己修养得当的手,扑哧笑出声来:“老爷?他呀!早就厌了你,还是别去自讨苦吃了,叫我来传达已经是看着多年情分上。”
她抬了抬精致的下巴,马上有丫鬟递来一袋银子来,伸手接过如同施舍一般,砸在罗烟的脸上。
语气轻慢:“这是老爷给你的盘缠,考虑你娘家路远,需要些盘缠。”
罗烟悲戚的委顿在地,就算被女人这样侮辱,居然没有还手。
气得江稚鱼想要上前扇那个女人两巴掌。
“啊啊,好气。”
但是被肖子渊及时拦住了。
其实肖子渊自己也并不轻松,他的愤怒比江稚鱼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他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母亲,也是这般柔软,受了欺负重来不知道反抗。
以至于后来生生被人给害死了。
想起这些,他就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晃眼过去,母亲以及去世有8年了。
江稚鱼眼看着女人扬长而去,气得直跳脚,不停地冲根本不可能听到她声音的罗烟吼道:“上啊,把家里钱财都卷跑,地契房契啥的,看他们这对狗男女怎么过。”
“哎呀,你怎么不动啊,光知道哭,有啥用,给我急的。”
肖子渊回过神来就看见江稚鱼在哪里,又跳又蹦,本来就脏兮兮的脸,虽然被洗掉了一大半,但还是看起来很滑稽。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的忧伤也不复存在。
江稚鱼见肖子渊居然在嘲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点上头:“不许笑。”
肖子渊笑得更欢了。
江稚鱼愤愤地跺了跺脚,真想现在就冲到男主面前一口你咬死他。
就这,居然还有人喜欢,这个世界的女人都疯了吧。
今天又是讨厌男主的第n天。
画面一转又换了一个场景。
只见在亭子边的池塘里,孩子被张城抱在怀里,笑容有些扭曲。
女孩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脸,奶声奶气地问:“爹爹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张城勉强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有。”
男孩兴奋地抱着男人的脖子,咯咯地笑:“爹爹我们来这里干嘛?”
女孩也好奇地问:“娘亲说了不让我们来这里玩。”
张城捏了捏两个孩子胖都都的脸,手感极好,眼里有些不舍和纠结。
他走到池边。
眼睛一横,手臂一松,两个孩子就扑通落进了水里。
江稚鱼眼看着这一幕,揪了揪自己心口的衣服,眼泪不自知的流了满面。
她不顾一切地冲到池子里,想要去捞两个孩子,但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孩子的身体都从她的身体穿过。
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粉凋玉琢的娃娃,前一刻还是活蹦乱跳的,不过才多久,就……
江稚鱼颓然地从池子里爬出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肖子渊难得没有嘲讽她,递给了她一件自己的男式衣服,同样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突然一个女子疯也似的冲到张城面前,神情疯狂:“我的孩子在哪里。”
张城愣愣地看着池子中已经断了气的两个孩子,并没有回答。
“啊!我的孩子,是你杀了他们,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我要杀了你。”
女人疯了似的骑到张城的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让张城的双眼暴凸,脸色发青。
江稚鱼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吸着鼻子不忍看一般,闭了闭眼。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们早点知道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肖子渊低垂着头,袖子掩盖下的手青筋暴露,显然也被气极了。
张城到底是男子,男子天生就比女子的力气大,就算罗烟一时因为愤怒占了上风。
但很快就被张城反杀,他不小心失手将罗烟给掐死了。
张城害怕的往后退,惊恐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落荒而逃。
画面到了这里,又开始有了变化。
在房间里温软帐内,燃着熏香,纱幔遮掩下的床内。
两条白花花的肉体相互纠缠,时不时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
江稚鱼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腿:“他们居然还活着。”
肖子渊拉住失控的江稚鱼摇了摇头。
不过片刻,原本暖黄色的房间,忽然从门缝处渗出水来,不过一时整个房间都被水淹过,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察觉,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江稚鱼诧异:“这是?”
肖子渊提起她的后领子,跳到房檐上才道:“是罗烟回来复仇了。”
房间里的烛光开始忽明忽灭,水越涨越深,烛光突然一灭。
水漫过床榻,叶柳摸了摸床感觉到水渍,惊叫:“啊!水水。”
张城搂着她,笑道:“什么水,柳儿你莫要开玩笑。”
“啊,真的有水越来越多了。”叶柳推开男人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紧紧地抱住自己嘴唇发抖。
“是她回来了。”
张城被吓得从床上弹起,挑开纱幔一看,脸色瞬间就白了。
只见原本的房间里全是水,而且那水的颜色还是深红色的,仔细一看居然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