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又要经历一次母亲被欺辱而死的画面时。
江稚鱼杀猪般的叫声,把他从噩梦中惊醒。
江稚鱼从将近两米的树上摔下来,非常庆幸于自己的命大。
但是即便如此,她捂着自己的屁股,疼得吱哇乱叫。
感觉尾椎骨都快要断了。
阿东茫然地揉眼:“谁啊,大清早的。”
就看见自家少爷正坐在他身边打坐,他喜极而泣,激动的抱住了肖子渊:“少爷你醒了,吓死我了。”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肖子渊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问:“江稚鱼呢?”
阿东撇撇嘴,很是不满:“少爷,你管她作甚。”
肖子渊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转移话题:“我们这是出来了?”
“是啊,少爷我们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江稚鱼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的时候,满脸幽怨。
见肖子渊醒了也没什么表情,将衣服兜住的果子,扔了一半给他们自己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阿东不满:“你一个人吃那么多,就给我们这么点。”
江稚鱼忍无可忍当即一个果子砸过去,气得炸毛:“我摘的不爱吃别吃,一个也不给你。”
“冬”的一声果子正中肖子渊的鼻梁。
眼看着肖子渊俊逸的面庞,白皙如玉一般,鼻子里一道红色的液体缓缓落下。
阿东不敢相信:“少爷,你没事吧?”
肖子渊被砸得懵了几秒钟,恍然地用手指试了试,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江稚鱼扔完后并没有看见,肖子渊那迷茫的小眼神。
阿东连忙抽出帕子想要帮忙擦鼻血,谁知操作不当,鼻血越流越多,弄得满脸都是。
待江稚鱼一个人啃完果子,回头一看,被吓得一哆嗦。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肖子渊一脸幽怨地看了一眼她,又欲哭无泪地按住阿东的手,强忍着怒气:“别擦了。”
江稚鱼观察了一会,笑得肩膀直抖。
肖子渊苍白着脸,抹了抹脸上的血渍:“很好笑?”
江稚鱼一怔,见他一脸阴沉,生硬的轻咳:“今天天气真好啊。”转身就想走。
“嘶”尾椎骨的疼痛让她脸扭曲了一瞬。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层涟漪,从中飞出一只麻雀。
麻雀的腿上绑着一张纸条,往肖子渊的方向飞去。
肖子渊骨节分明的手在接触到麻雀的时候,麻雀瞬间化为一片虚无,只留下纸条在手中。
阿东变了神色,迟疑:“少爷,是家主?”
肖子渊并没有答话,他本就惨白的脸色俊眉微拧,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展开纸条,一股灵力涌入他的眉心。
过了半晌。
肖子渊将手中的纸条捏得粉碎,额头青筋暴露,一拳捶地。
因为太过用力,他揪着领口勐烈的咳嗽。
阿东焦急地拍拍他的后背,关切道:“少爷你没事吧。”
肖子渊暗忍下喉头的腥甜,摆了摆手:“无事,死不了。”
他看了一眼洞门口的江稚鱼,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传音给阿东:“家主命我们去丹霞门。”
阿东眼里震惊,刚想开口但看了看江稚鱼,只要闭嘴。
他无声地蠕动嘴唇,用唇语问:“少爷,家主这是要你去当卧底?”
肖子渊嘲讽地勾起唇角:“我那好父亲,为了巴结魔教什么事做不出,他恐怕从来没有考虑过,被人发现身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阿东神色复杂,一时无言。
良久,两人沉默。
江稚鱼蹲在洞口,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系统都没有反应,自从进了幻境后,就再没有回应。
突然脑海里又传来熟悉的电子音,在一阵电流声后。
一个声音低沉而磁性开口,如同喉咙被卡了痰:“妹子,想我了吗?”
江稚鱼差点当场呕出来,拍了拍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你谁呀?你不是小屁孩?小屁孩去哪了,你们这系统还会中途换人?”
华劳尴尬的轻咳,不满道:“妹子,你怎么这样?多日不见你都不想人家吗?”
江稚鱼满脸黑线,手中的树枝被她啪的一声折断:“你谁?”
华劳委屈:“妹子你忘了吗?我是鬼林的呀。”
“卧槽。”江稚鱼童孔骤缩,结巴道:“你是那个戏精。”
“说谁戏精呢?我叫华劳,妹子你怎么乱给人起外号。”
“话痨”江稚鱼扶额:“确实话挺多的。”
“不说这么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系统了,咱争取早点完成任务,别跟那老何似的磨磨唧唧。”
江稚鱼疑惑:“老何是谁?”
“就是你口中的小屁孩,他生病了回家休息了。”
江稚鱼点了点头:“哦,然后呢?”
华劳无语:“妹子你这什么态度,你这样不行的我跟你讲,你就是这个态度保证你几百年都完不成任务,永远也别想回家,我跟你讲年轻人要……”
江稚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无表情地听他足足念叨的两刻钟。
肖子渊出现在她的身后,他脚步虚浮显然是伤得不轻,他拍了拍江稚鱼。
江稚鱼转过头疑惑:“有事吗?”
谁知刚刚开口,口中就被丢了一枚东西,丹药入口即化还来不及反应就滑入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东扶住肖子渊,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摔了,不解地问:“少爷你这是……”
肖子渊点了点头,对江稚鱼道:“洗骨丹,不过加点料。”
男人眼神微眯观察起她的神色:“乖乖听话,否则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江稚鱼惊恐的想要呕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阿东一脸算你好运的表情:“我家少爷好心饶你一命,还不感激少爷。”
“感激?”江稚鱼想掐死面前的两人,她是疯了才会感激给她吃毒药的人。
她连忙询问华劳:“快帮我查查他给我吃了什么?”
华劳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也就是洗髓伐经的丹药,只是加了点毒药,没事暂时死不了。”
江稚鱼快哭了:“什么叫暂时死不了?”
华劳安慰:“妹子你别怕大不了一死。”
我日你大爷。
肖子渊察觉这时候江稚鱼居然走神了,心道:她心可真大。
面无表情地道:“你根基受损,此丹可助你修复,从此修行顺畅,也不算亏待于你。”
“只要你不背叛我,自然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