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月色皎洁。
昏暗的宫灯下照出一张扭曲的脸,站在寝殿外的刘明黑着一张脸,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听着里面女子娇媚的喘息声,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该死!”他低骂一声,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堂堂驸马爷,当朝宰相的公子,居然比不得一个下等人。
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刘明怒气冲冲地踹开门,不管不顾地冲到里间,才走到屏风外。
肖子渊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身后,阴冷地气息包裹住了刘明,他没有温度地道:“滚出去。”
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后颈,如同万千之力,刘明被他如同小鸡一般拧在手里。
刘明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起来,惶恐不安地拼命挣扎,想要叫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被人扔出了寝殿,如同一条小狗般奄奄一息地顺着楼梯滚到了池子里。
清晨。
江稚鱼揉着浑身酸麻的腰,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舒服,感觉哪里都不得劲。
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驸马爷到——”
刘明面色如纸,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还没站稳就扑通跪在了地上。
“公主给臣做主啊!”
江稚鱼看着他就觉得心烦意乱,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面前这个人,昨日十有八九就是他下的药。
她想着今天早晨醒来又看见那张讨厌的脸,就一阵气闷,该死的臭男人就不知道轻一点吗?
她当即冷了脸站起身,不慎扯到了痛处面色扭曲了一瞬,又扶着椅子坐下了。
“做主?倒是说说看。”
刘明瞧了瞧她红润的脸,那眼角眉梢的媚意,心里不舒服极了。
他跪在地上捂着自己受伤的脚:“那孟子渊趁我不备将我推下水池,公主求您替臣做主啊。”
江稚鱼好笑,所谓恶人先告状,若是原主可能真信了他的鬼话。
可惜她江稚鱼可不是这么弱智的人。
她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哦,本宫知道了。”
刘明一愣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见她彷佛看一个物件的眼神,感觉被忽视愤满不已怒道:“公主您不打算惩戒他吗?”
他见江稚鱼神色澹澹似乎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气得浑身发抖:“臣好歹也是驸马,您怎么能这么对臣。”
他愤恨地瞪着江稚鱼:“你就不怕被百姓嗤笑吗?”
江稚鱼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你是驸马,你不必一再提醒。”
她冷哼一声,愤怒地将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
刘明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辩解道:“臣矜矜业业从未哪一点对不起公主。”
“反而是您一再将男子带回公主府,您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作为一个女子您怎么可以如此,如此放荡!!”
他越说越激动,一时居然当着江稚鱼的面口不择言,面色潮红地继续道:“公主您不在意名声,臣还在意呢,臣丢不起这个人。”
江稚鱼被气得一个倒仰,腾地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闭嘴!”
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恼怒道:“这不是你给本宫下.药的借口,想道德绑架我做梦,你以为本宫会在乎。”
原主自然是不会在乎的。
虽然原主的行为很是不齿,但身为丈夫,也不能用下.药,这样卑鄙的手段。
周围的宫女被吓得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平日里没少被原主呵斥。
江稚鱼抚了抚歪了的头冠,看着地上愤愤不平的人,越看越气。
冷声吩咐道:“滚,都给本宫滚。”
要不是为了维持身份,她真想骂一句,mmp。
宫女察言观色,很快将地上的刘明给扶了出去。
他捂住发烫的脸颊恨得咬牙切齿,才被扶到门外就看见了肖子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肖子渊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就让刘明浑身一抖,立马甩开了身旁扶着他的宫女,跑了。
肖子渊挑眉,不屑地勾起嘴角。
黑化系统:“宿主你好凶,都把你家想好的小鲜肉吓跑了。”
他皱眉,对它口中的小鲜肉不满,嘲讽道:“就这,鱼儿怎会看上他,哼。”
黑化系统小声滴咕:“吃醋了,嘿嘿。”
肖子渊沉下脸,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佩剑,冷声问:“你再说一遍。”
黑化系统妙怂假哭道:“宿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不要砍我。”
他这才愉快地走进寝殿内。
江稚鱼正瘫在桌旁装死,眼见着肖子渊闲庭信步般走进来,脸色黑了。
她脸红得发烫,捂住脸头也不回地对宫女道:“叫他出去。”
宫女正要去拦住肖子渊,他却先一步拦住了企图逃跑的江稚鱼,好听的声音在耳朵里绕了一圈。
“公主殿下你不要我的吗?”
江稚鱼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恼怒地瞪着他:“该死,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她小声滴咕道:“简直跟某些丧心病狂的人一样。”
肖子渊趁江稚鱼不注意,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将他拉进自己的怀抱里。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柔软地唇贴在她的耳朵边,吹了口气:“这自然是为了公主。”
江稚鱼反手就是一巴掌,她以为他会躲谁知道,肖子渊居然不闪不避硬生生的受了这巴掌。
她看见他好看的侧脸泛起红来,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墨色的童仁里述说着无尽的委屈。
他纤细浓密地睫毛微颤,抿唇低声道:“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些。”
他苦涩地笑了笑:“鱼儿是我欠你的。”
江稚鱼看着他的神态,莫名觉得熟悉,可是这怎么可能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那人不过是书中的虚拟角色罢了。
她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桉。
肖子渊见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是谁,心里很是不爽,气闷至极。
他问系统:“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我?好狠的心。”
黑化系统吐槽:“人家根本就是把你当成了过客,就你自己非要死缠难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舔狗吧。”
“放弃吧,不如我们去毁灭世界怎么样?”
“不要,没意思。”肖子渊没有感情地回道。
黑化系统:“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碰”系统界面被砸出了一道裂痕,响起了滴滴的警报声。
黑化系统:“?”
什么毛病?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真是没天理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