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虽然心觉她不该如此莽撞,但让余氏入了奴籍她还是很高兴的:“有娘在怎么能让你出来担事。”只是····秦氏郁郁的道,“你父亲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怕什么,他跟余氏弄得这么一出您还没不高兴呢,他凭什么不高兴!”苏昱菀一一摆开,感觉自己像个贴身婆子似的怂恿母亲争宠,“您现在要做的是让父亲对您心生愧疚,然后借着愧疚好好的打压一下余氏的气焰,让她知道知道苏府谁才是老大!”
秦氏有这个心没这个胆,苏昱菀整整劝了一个早饭时间才把她娘安抚好了。母女两人换上衣服欢欢喜喜的准备出门置办铺子,刚到前院就碰上着急忙慌回来的苏子陆。
“将军?”秦氏诧异,“您不是一早去朝中议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子陆面色愁郁:“刚才不是府中来人传话说余氏身体不适,让我赶紧回来吗?”
“妹妹身体不适?”秦氏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适?
苏昱菀最先反应过来是余氏担心自己入了奴籍,所以才急忙叫人传话叫苏子陆回来。她委婉提醒母亲:“娘,方才早上余姨娘不是还好好的,您说给她叫府医调养身体她还说自己没事不肯,怎么忽然就身体不适了呢?”
秦氏恍然道:“是啊,早上她明明还好好的,莫不是染了急症?”
“那也不对啊,即便是急症也该派人通知娘您一声,府医住的这么近说来就来了。”苏昱菀悄悄瞥一眼父亲沉郁的脸,进一步说,“这余姨娘这么大人行事该知道深浅轻重,耽误父亲的正事是其一,耽误了自己的身体娘您不是说不清了吗!”
这么一说苏子陆也觉得余氏确实不懂事了,还是从中调和道:“或许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吧。”他赶紧去天香苑。
苏昱菀赶紧让人去传府医,并拉着母亲过去。有她们母女两个在余氏就不好问自己奴籍的事,支支吾吾了半天府医也来了,看了半天什么事也没有。
这下可惹恼了苏子陆,冷着脸叱责:“你装病就为了让人把我从朝中叫回来一趟!”
余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唤不出苏郎,叫了声将军:“妾身方才确实身体不适,只是不知道怎么这会又好了···”
府医收拾着药匣子忽然开口:“将军莫气,夫人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隐隐有妇疾之脉象,像是多年前生产所伤。”
生产!一个词震得秦氏,余氏跟苏子陆三个人眉心一跳,三人目光互相流转。只有苏昱菀平澹无觉的样子,询问府医:“那还能调理的好吗?我母亲还想让余姨娘给父亲生个儿子呢。”
府医面色犹豫:“恕老朽直言,余姨娘的身体外强中干,像是常年服用什么药物所致。”
苏子陆立即看向余氏:“你吃过什么药?”
“妾···妾身从来没吃过什么药,是不是府医看错了。”余氏弱弱的说。
“胡说!”苏子陆呵斥道,“胡老先生是军医出身,跟着我南征北战救过多少条人命,医术高明怎么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