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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次跟丢

汪丐头的目光一直望着二狗宽厚结实的身形,直到他走出树林,他才转过身来。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绿衣倩丽少女,正对着自己含笑站在门楼的台阶上,不是田雨儿还有谁!

汪丐头由于已经听到“福寿山”三个字,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这时见到田雨儿娇靥含笑,一颗心才开始放下来,赶紧抱拳恭声道:“姑娘的交代,老花子幸未辱命!”

田雨儿绽唇一笑,也客气地说道:“老当家的应付得很好,这锭银子算是小兄弟们在雨中等候我师哥的一点酬劳!”

劳字出口,玉手一动。一道银光直奔汪丐头的胸前。

汪丐头急忙接住,入手一掂,竟是五两重的一锭大元宝,干净感激地恭敬道:“老花子已经拿了姑娘的银子,怎可再领姑娘的赏银……”

“拿着就是,啰嗦什么?姑娘我不差钱!不过……”

田雨儿转换口吻道:“至于我师哥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希望老当家的最好把它都全忘咯!”

汪丐头听得心中一惊,哪里还听不出田雨儿的话中之意,那就是万一走漏了一点风声,汪家集的丐帮分舵上,老少大小二十几个花子都别想活了。

汪丐头心中虽然震惊骇怕,口中却忙不迭的恭声道:“老花子晓得,老花子晓得!”

田雨儿的俏脸上这时才再度绽放出一丝迷人的微笑,抱拳道:“汪老当家的,再会了!大定县这边要是有什么公事,还要请你和小兄弟们多偏劳了!”

汪丐头知道田雨儿指的是程二狗越狱,杀死狱卒之事,赶紧含笑答应:“姑娘请放心,一切包在老花子身上!”

田雨儿满意地微你颔首,再度说声再会,就在汪丐头面前展开身法,疾如一阵青烟般直向林外飞奔而去。

因为她知道,以二狗的功力,自己要是不尽力施展身法追赶,很可能会失去他的踪迹。

汪丐头见田雨儿如飞奔出树林,才真的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他经过几次和田雨儿的接触,不但知道这位姑娘的武功高强,心眼灵活,更是刁钻得厉害,要想在她面前耍花招,玩手段,准有你的苦头吃。

汪丐头即安心又感慨地摇摇头,手中掂着五两重的银子,转身走进门楼。

就在汪丐头刚刚转身走进破房子的门楼,房子的东房后,已经走出一道瘦高人影,好似幽灵般,轻轻地窜进了树林内,展开身法,直向田雨儿追去。

这个瘦高老人,正是田雨儿特别注意追踪的哪个小胡子老人。

只是这时,这个小胡子老人已经换了一身灰色长衫,长发也束了个儒生髻,显然也已经沐浴更衣,重新打扮了一番。

在前面急急追赶的田雨儿,果然被她料中了,一出了小树林,便再也看不见程二狗的身形。

田雨儿心中当然焦急,她有责任暗中保护这位傻呼呼的师哥,但是……

焦急之下,田雨儿沿着官道展尽轻功追赶,依然没有发现程二狗的半点身形,她不时停下来游目观察,希望能在左右原野间发现二狗。

可是结果让她失望了,除了寂静一片的田野,她什么也没发现。

田雨儿虽然焦急地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时间回头向后看一眼。

所以,也没发现她最担心的小胡子老人就在她的身后。

田雨儿早在几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程二狗的武功要比她高超得太多,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就连狱中的师父也不知道。

如今丢掉了二狗的行踪,想到以他的武功,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只有先向师叔报告全部情形后再做决定了。

心念间,田雨儿继续加速向前疾驰,但她仍然不时地看一眼左右田间。

只是她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因为她知道,二狗如果全力展开轻功飞驰,放眼当今武林,即使是那些以轻功着称的高手,恐怕也未必能追赶得上。

这时,跟踪在田雨儿身后的小胡子老人,还不知道她已经改变了注意,依然在她身后数十丈处轻灵跟进,快闪疾避,深怕田雨儿发现了他。

陆山关城北二十里外的钟鼓镇上,一家偏僻小客栈的客房里。

一个头发花白,自蓄有五柳长须的老人,穿着一身土布衣裤,正神情凝重地在房内踱步。

布衣老人年龄已近六旬,由于他满面愁容,更增加了他老脸上得皱纹,又多又深。

老人不远处的墙边圆凳上,也正坐着一位柳眉紧蹙,娇靥笼愁的俏丽少女。

这位俏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没有追上二狗的田雨儿。

田雨儿已经换上了一身水绿碎花澹蓝色的布衣裤褂,纤腰上系了一条同一质料的腰带,两只裤管口也用布条扎了两个蝴蝶结,白袜黑鞋,显然一副乡村姑娘的打扮。

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位招惹不得的女娃子!她把长长的秀发梳成了一条松三股的大辫子,额前梳了个齐刘海,鬓角刚好露出她那一双圆润洁白的耳朵。

如此一来,更加衬托得她明媚标致,清丽超绝,真称的上是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家碧玉大美人。

但是……

她这时正两眼发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着泪光,显然是为了追失二狗,或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气哭了。

只见布衣老人右手一抚长须,同时也停止了踱步,接着,他转头望着田雨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用不着再难过了……”

话未说完,田雨儿便气恼地说道:“每次前去和师父联络,里面都没有人,偏偏这一次碰上了猪彪!”

布衣老人立即道:“你当时就应该向他“嘘”声示意,然后再提我的名字,他自然就会悄悄放你进去了。”

田雨儿不禁懊恼道:“师叔您是不知道,当时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一看到我张口就大喊,那时他的神志都还没有清醒,我哪有时间提您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