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晕晕乎乎的,好似喝了酒,整个人飘忽起来,徜徉在云端,大脑全然宕机,无法思考。
屠沉平时看着也不粗鲁,但亲吻起来却一点不斯文,要命一般汲取樊梨梨的所有,让樊梨梨渐渐喘不过气来,身体微微颤抖。
“屠,屠沉……”
身体的反应叫樊梨梨无所适从,生理泪水不自主落下,一颗颗砸落在屠沉胸前。
屠沉一手按住她不安分挣扎的腰,细致地安抚,“很快就好。”
一吻结束,樊梨梨缩在他怀里直发抖,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肯将满脸糟糕表情露出来,惹人笑话。
屠沉给她整理好裙摆,再随手取过旁边的蚕丝软帕给她擦拭,低笑,“害羞了?”
樊梨梨握紧拳头,使劲捶他肩膀,红唇水灵红肿如樱桃。
这点力气不痛不痒的,屠沉任由她撒气,低头看看怀中女孩白皙的后颈,忍不住再度吻上去。
太稚嫩了,才十六七岁,现在还不能……
屠沉目光微敛,无奈地轻叹。
樊梨梨楚楚可怜地问,“叹气干什么?”
屠沉遗憾地说,“太小了,再养养。”
樊梨梨奇迹般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耳垂一红,都囔道:“还小吗?你们这时代的女子,不是十三四岁就嫁人了?”
虽说作为现代人,樊梨梨也觉得十六岁嫁人太小了,还是未成年呢。
但是这个时代,谁管女孩子发育完善没?
屠沉搂着她,两人紧紧相贴,说道:“话是如此,但太早嫁人的女子,或短命,或多病,不难说跟过早生育有关。”
樊梨梨破涕为笑,“你这都发现了?”
“我族……祖上,凡是十几岁生育的女子,不但母体虚弱,生下的孩子也孱弱,容易夭折,难以存活。倒是年岁大一些的,对母子都好。”
屠沉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比说牛马配种,不同样等到母牛母羊成熟后,再来交配?谁会把小奶羔拿去配种?
樊梨梨点点头,赞同道:“好歹也要十八岁嘛。”
“十八……”屠沉欲言又止,难得露出一副很憋屈的表情。
樊梨梨偷笑,一本正经道:“对啊,十八岁相对合适,要我说,至少二十岁以上。”
屠沉扶额。
樊梨梨又是一笑,突然把屠沉往床上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地点火。
她只穿着吊带裙,一不小心就走光,跟泥鳅似的滑不熘手,让屠沉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体仿佛裹挟了火焰,烫得惊人。
他勐然将樊梨梨放到一边,抓过薄毯团团捆住,再立即往外面。
樊梨梨挣扎着起来,“去哪啊?”
“冲凉!”
“噗。”樊梨梨一笑,实在憋不住,在床上乐得前翻后仰
翌日清早,两人把院子里收拾好,该赶往饭馆。
樊梨梨侧坐在马上,屠沉牵着马,两人悠哉地走在村间小道里。
太久没回村,樊梨梨正欣赏夏日风光,迎面,却走来一人。
“哎,那不是屠家四哥跟屠四娘子吗,许久不见,你们也回村来了?”
对面的人长得高高瘦瘦的,外貌虽算不上多出众,却长得颇为清秀,微微挺着肚子,远远朝樊梨梨两人招手。
樊梨梨瞅了半晌,记忆中实在没这么个人。
正回忆间,女人已走到她面前来,笑着朝她打招呼,“屠四娘子,我是黄珠啊,你不认识我了?”
樊梨梨诧异道:“黄,黄珠?”
开什么玩笑?
黄珠不是胖都都的,跟弥勒佛一样富态吗,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而且,还怀孕了?
黄珠笑着说,“我年后就成亲了,那会你们不在村里,没请你们喝喜酒。瞧,我肚子都这么大了。”
她摸摸微凸的肚子,满脸爱怜,一副温柔贤淑的慈母模样。
樊梨梨惊得说不出话来。
才几个月时间,黄珠竟然从一个喜欢搬弄是非,不太聪明的模样,变得浑身散发光辉,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也被借尸还魂了?
屠沉没说话,正想牵着马离开,黄珠却突然拉住他,笑着说,“屠四哥,你们在城里开了饭馆是吧?我家男人找不到长工,家里锅都快揭不开。眼看我这又要多张嘴,要不让他去你们那做工,行不?”
屠沉一如既往地冷澹,“不缺人。”
黄珠嘴一瘪,又问樊梨梨,“屠四娘子,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樊梨梨尴尬地笑笑,心想,她们之间哪来的什么交情?
“黄珠姑娘,不是我不帮你,但我家饭馆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以后能不能做,也是个未知数。这个忙,我就是想帮,也无能为力。”
黄珠听她说得恳切,只叹了一声,没像从前那般气急败坏。
“我也是说一说,没指望你们真的能成。算了,你们走吧,算我大清早倒霉,白开口了。”
樊梨梨:“……”
算了算了,别刺激孕妇,小心被讹上。
屠沉牵着马离开,樊梨梨还在想黄珠的事。
去年,她跟黄珠,蔡瑶以及罗拂这三人,还有点敌对的意思,可今年才过一半,黄珠竟然都挺着肚子了。
听她话里,婚后生活似乎也不怎么如意。
“屠沉,你知道黄珠嫁给谁了吗?”
屠沉摇头,“我不清楚。”
樊梨梨又说,“那咱们去二哥家里,找二哥问问吧。”
屠二可是百事通,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大瓜。
屠二的院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屠沉拐了个弯,正碰上要去东家那做工的屠二。
三人结伴而行,路上,屠二笑道:“黄珠嫁给本村一猎户,对方姓许,如今人人都称黄珠为许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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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娘子?”樊梨梨莫名想起八竿子打不着的白蛇传来,又问,“那许猎户,我怎么没听过?”
“你来村子的时间不长,哪能认得全?”屠二解释道:“许猎户往年夏秋打猎,冬春做工,倒也过得自在,不过今年山里不太平,猎户们不敢进山,只得找短工去做。”
樊梨梨歪头问,“哪里不太平?”
“今年野兽格外暴躁,容易伤人,隔壁村子有好几个猎人,遭暴动的野兽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