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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没找到

樊梨梨总觉得,从遗传学和基因学的角度上讲,世界上哪来“兽人”这种东西?

可那些兽人的的确确又是她亲眼看到的,确实存在着。

她打定主意,等到晚上再进内城查探一番。

白天没事情做,葛家也没有消息传来,屠五就跑去矿山,留樊梨梨一人在客栈。

樊梨梨在空间里看了会医书,想喝茶又懒得烧水,便去大堂里找伙计要。

许是赏珍会将至,外城来的游人也多起来,自有神通妙计混迹入城。

大堂里好几桌人在喝酒,兴致勃勃地谈论兽人的事。

伙计拎了茶壶来,“娘子,您要的热茶。”

樊梨梨接过,道:“多谢。”

她正想回房,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此人长得高头大马,身强体壮,身上极大一股汗臭味,敞开的胸口前全是繁密黝黑的野猪毛。

被撞后,他刚想勃然大怒,但当樊梨梨抬头看他时,他霎时愣了愣。

好娇俏水灵的美人啊!

“对不起。”樊梨梨不想多惹是非,率先道完歉便想走人,男人却勐地伸手拦住她,笑容越发猥琐。

“小娘子,只有你一个人出来打水?你这么惹人怜爱,你家里竟也放心?”

男人色眯眯的表情令樊梨梨顿感不妙,她一手按住荷包,耐心道:“我官人跟兄弟出去逛逛,马上回来。要是冲撞了阁下,我再说声抱歉。”

男人却得寸进尺,伸手来勾她下巴,“一句道歉便想了事?嘿嘿,老子不接受!”

樊梨梨不动声色地避开,微微扬手,同时屏住呼吸,后退了几步。

“阁下请自重,我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怎么了,老子就喜欢人妻,花样多!”

男人恶劣地大笑起来,一些跟他臭味相投的男人也跟着笑,以觊觎垂涎之色打量樊梨梨。

樊梨梨深吸一口气,正待再做点什么,却陡然听墙角里,传出砰的一声响动。

不少人都被吓一跳,连忙望过去。

只见角落里,一体型壮硕魁梧的汉子,重重放下酒碗,顺手拿起板凳边的钢刀。

那钢刀刀背上全是叮铃作响的铃铛,刀刃则锋利无比,银光闪烁,不知杀了多少人,用了多少血才能浇灌出这般浓郁血腥的气息。

扛着钢刀,汉子朝这边走来,每走一步,那铃铛就如催命的号角一般,听得人心头发颤。

调戏樊梨梨的男人也心惊胆战,被汉子强大的气势吓得身体微抖。

汉子迅疾出手,勐然掐住男人的脖子,满脸横肉里藏着凶狠霸道,好像能徒手将人撕成碎片。

“欺负个小女人,算什么本事。真要觉得自己无敌,不来跟老子切磋切磋?”

被掐住的男人疯狂蹬动双腿,惊恐绝望地捶打汉子的手腕,试图逼迫对方将他放下。

两人体型相当,但是男人的力气远不如汉子,再怎么剧烈挣扎也只是如小猫挠痒一般。

就在他眼睛泛白,眼前发黑的时候,客栈主人家颤巍巍地上前打圆场。

“这,这位客官,求您千万别在小店闹出人命来!我们小老百姓实在担不起,客官求您,求您高抬贵手……”

主人家都快给汉子跪下了,汉子这才冷哼一声,手掌松开,令男人跌坐在地。

樊梨梨目睹全程,待事了之后,本想去跟汉子说声谢谢,可汉子已经大步走回角落里,继续喝酒吃肉。

她便找到小二,再给那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壮汉,送上白酒一坛,牛肉两斤,算在她账上。

这事发生后,樊梨梨愣是没敢再去大堂。

快黄昏了,屠沉屠五才从外头回来,两人均是一身汗,后背衣衫都湿透了。

樊梨梨没把被调戏的事情告诉他们,只边倒茶边问,“有消息了吗?”

屠沉微微摇头,说道:“原本在某个矿场做过工,但是没多久,人消失了。”

樊梨梨不解,放下茶壶问,“什么叫消失了?”

屠五喝了一大碗茶,擦擦嘴说道:“人不见了,没跟矿里的人说。那些矿工还以为他们一家都跑了,起先我们去打听的时候,谁也不肯说。”

据其他人说,那矿里每年都有好多人失踪,不知道是死在矿里了,还是受不了那个苦,自己跑了。

樊梨梨问,“那现在怎么办?”

肯定还得继续找,但偌大一个沧县,该从何处入手?

屠沉道:“我入夜再去打探。”

矿场那边的作息,跟正常的一样,夜里大家都要休息睡觉,所以入夜后更方便些。

樊梨梨心领神会,把空间玉佩给他戴上。

有玉佩在,遇到紧急情况能藏身。

聊完正事,屠沉又望向樊梨梨,眼神柔软了几分。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出事?”

樊梨梨无辜道:“没有啊,不信你问老五。”

屠五吃着点心,说,“确实没有,我作证。”

屠沉道:“沧县的形势比我想的要复杂,在这里,官府都不如四大世家权势大。”

樊梨梨也这么觉得,就像夜里时,多半是四大世家的人组织巡逻,维护秩序,官府反而跟摆设一样。

想到屠沉估计没怎么吃饭,樊梨梨道:“我还是去给你做点吃的吧,吃完饭你再好好睡一觉。”

她想去空间做饭,屠沉却握住她的手,“天热,去大堂吃。”

两人一同到大堂去,刚坐下,樊梨梨就看调戏她那男人趴在板凳上,同伴使劲给他挠痒。

“老大,是胳膊痒吗,还是大腿痒?”

“痒,浑身都痒,快使劲给我挠!”男人表情痛苦又扭曲,几乎要把浑身脱光了,让同伴们给他挠痒。

同伴们不敢下手太重,他却痒得发疯,索性一把将所有人推开,自己在身上乱抠乱擦。

很快,他浑身都是血红的痕迹,连指甲缝里都是皮屑和血水,脸上更是挠得面目全非,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使劲挠一挠眼眶。

眼看男人痒得崩溃撞墙,嚎啕哭喊,其他人都满脸诧异,只有樊梨梨噗嗤低笑。

樊梨梨牌驰名痒痒粉,撒得多痒得多,只要量给够,皮都能挠下一层来。

当她一有空就在药房里捣鼓,真是单纯为了消磨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