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更衣室洗完澡换好衣服,刘之俊听见装在衣袋里的手机发出有未接电话的提示音,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未接电话多达十余次,但主要是一个号码,而这个号码,他并不熟悉。不熟悉的电话这么急切地呼自己,说明可能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刘之俊马上把电话回拨转去,原来是马丽找他。马丽说:“你和我嫂子在干什么呀?怎么都不接我的电话?”
刘之俊解释说:“刚才在打高尔夫,我们都把手机放储物柜里了,你打电话我们自然不知道。”
马丽很不高兴的说:“你们把我撂一边自己跑去打高尔夫,就是嫂子所说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嫌我跟着你们碍事,也不必随便编个理由哄我把?你问问我嫂子,到底让不让我跟你们出去玩儿,不想的话我回学校去了。”
对刘之俊而言,除了与胡副省长见见面之外,他也没领会到还有什么重要的地方。他敢保证,即使再和胡副省长像这个样子的混几天,胡副省长仍然不会对他有特别的印象而加以关注和关照。
当然,对谢冰而言,这样的应酬可能是必不可少的。但在今天,最大的受益者绝对不是她,而是张乔和孙巧巧。谢冰不过是在无意中给孙巧巧攀爬上某一个高台搭了一架阶梯而已。刘之俊相信,谢冰已经产生了被动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尴尬,并且为此隐隐不快。
刘之俊实在不知道怎么给马丽阐述他们跟副省长打高尔夫球的极端重要性。他对马丽说,我让你嫂子给你解释。便把手机递给了谢冰。
谢冰走到客人听不见的地方和马丽讲了近十分钟的电话才结束。她在还手机给刘之俊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醋罐子打翻了,待会儿回到家的时候,你得好好哄哄人家。”
刘之俊很不舒服谢冰说这样的话。别的人开这样的玩笑,他可能一笑置之,但一个跟他保持着隐秘关系且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三番五次地给他推销另外一个女子,明显有找个替身脱逃的意图。难道她的心真的已经坚硬得无论怎样猛烈的火焰都无法融化了吗?
按照胡副省长的意思,晚餐就在俱乐部的餐厅享用。俱乐部的餐厅虽然规模不及大的酒楼,但在这里用餐的人,不是高官就是大款,既不是高官也不是大款,就必定是社会名流。餐厅的豪华程度,自然可以想见。
谢冰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但招待的主儿分量太大,谢冰要了一间很大的包房。谢冰请胡副省长在上席就坐,然后请张乔坐胡副省长的身边。
张乔说,谢总,还是你和我们的孙主任在领导身边一边坐一个吧,今晚这饨饭能不能让我们领导吃得香,就看你们两个女将了。
“Ok!”孙巧巧似乎一直在等待有人提出这样的建议,立刻欢快的跑到胡副省长的右手边坐了下来,并且还将椅子向胡副省长一边挪了挪,不经意间,他们的身子就很容易产生零距离。
谢冰心中掠过一丝厌恶和愤懑,但她还是笑着说:“好吧,听张市长的安排,你们就随便坐啊。”
剩下只有张乔和刘之俊。在中国官场规则中,开会和吃饭,都是要讲究座次的排列和次序的,区别只在于,开会时,台上摆放有牌子,吃饭时,没摆牌子而已,但无论摆不摆牌子,以最大长官为基点,按照官位的高低分别向左右两边依次排列的秩序从来不会乱。张乔和刘之俊,一个市长,一个局长,能够随便坐?按理不能。但偏偏刘之俊对张乔怀恨在心,内心本已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待谢冰的话刚一讲完,他便早于张乔,选定在谢冰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