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检查。”陈久的思绪被一阵守军的呼喝声打断。
燕岭城在这一带之中,算是一个交通枢纽,因为来往于城池之中的人不少,光是排在陈久前面的就有数十人之多。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与郭北县的松散情况不同。
燕岭城的进出城相当之严格,若是没有足够的身份证明,寻常人等是无法进出城池的,这也是青州城隍们将这里选择为歇脚地的原因。
一是足够安全,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进城。
二是城内应有尽有,也可以维持他们在青州城之中奢靡的生活。
三则是可以在此等待前来营救的邋遢道人等人。
光明正大的进城对于邋遢道人等人来说,或许极有难度,但对于拥有郭北县守军令牌的陈久而言并非一件什么难事。
其实他原本可以在暗处坐观邋遢道人等人与青州城隍互相斗个你死我活,最终再来收拾残局,这样对于其而言无疑才是最为安全稳妥的一种选择。
可在见过了青州城隍种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视人命为草芥的畜生给铲除。
若是之前还没有主线任务的话,他也未必会与青州城隍作对。
但如今主线任务已出,这便是大势所趋。
“兄弟,我是郭北县中人,都是自己人,行个方便。”轮到陈久时,他从胸口拿出从郭北县守军头领那得来的令牌。
那守城的士兵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了一阵,而后又上下扫视了一眼陈久破破烂烂的打扮开口问道:“郭北县守军?为何进城?”
“咳咳...旧疾复发,没多少好日子了,想去南方见见亲人,也算是落叶归根。”陈久沉声道。
那守城的士兵听过陈久的回话也是颇为动容,立刻便将令牌放回了陈久的手里,向身后的守军道:“自己人,放行。”
陈久连连道谢,而后径直走入城门。
他此次乔装打扮的是郭北县之中的一位年纪颇长的守军,进城便是为了去南方寻亲。
至于寻的什么亲,这守城的士兵也没有多问。
毕竟近些年来一直战乱,的确有不少南方的士兵被派遣至北方作为援军,运气好的年迈还能回去,运气不好的也就死在了北方。
这些东西,守城的士兵们大多也都知道,因此在听了陈久的解释之后,基本也没有详细盘查也就放行了。
进城之后,陈久照例在城中闲逛了一会,而后找了一处位置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
一来客栈位于城中的一处主道,有什么动静行人来往,从客栈向下都能看见,二来则是客栈也方便隐藏。
……
此时此刻,燕岭城之中的一处豪华府邸。
五名名喝的醉醺醺的中年人一边搂着怀中的美姬,一边品尝着美酒,身前更是有长相姣好的舞女起舞,舞姿动人引起几人的赞赏大笑。
“跳的好,跳的好呀!有赏!”其中一名膀大腰圆的中年人鼓了鼓掌,一旁的美姬立刻会意,塞了一颗水果进入中年人的嘴里。
“哎,这日子虽然比不上在青州城,但是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北方看见如此美景也是一件幸事了,你说是不是啊刘城隍?”
那被叫做刘城隍的尖脸中年大大咧咧的鼓了鼓掌便笑道:“王城隍说的极是,但王城隍可别忘了,我等还有任务在身的。”
“忘?忘不了!无非就是五个只敢逃窜的老鼠罢了。”王城隍笑道。“若不是这五只老鼠只知道逃窜,我等早就将其一网打尽了,这一次略施小计便抓了他们三人,我不信他们还能按耐的住。”
这一次他们前往北方缉拿邋遢道人等八人,目的就是将这八人一次性抓回青州城,不过邋遢道人等人一路周旋遁逃,硬生生从南方的青州一带窜逃至了远在北方的郭北县。
整整半年的工夫,这五人便一直在缉拿的路途之中。
好不容易缉拿到了八人之中的三人,自然要在这燕岭城之中好好享受一阵。
一念至此,在场之中的五人都是喝的酒气熏天,“来人,把那三名逃犯给我抓过来。”
立刻就有几名守卫下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三个大铁笼便被守卫推了上来,这铁笼明显用的不是一般的材质,竟是隐隐泛着黑光,而在笼子上,还有一道道繁复的铭文,将铁笼之中的三人死死困住。
这三人为首的是一名面容丑恶的道人,金箍束发,左腿残缺用一根铁杵代替,而中间那位则是一名翩翩俏公子,一眼看去就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最后一人则穿着一身红色的大宋官服,面容方正,很明显是一位为官之人。
“尔等在笼中过的可好啊?哈哈哈哈!”一见三人被推到大厅之中怀抱美姬的五位城隍立刻讥笑了起来。
“姓王的那个胖子,真可惜老子没有在那山林之中直接将你给废了。”那丑恶道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不过挨了老子几下估计伤的不清吧?还被山中的村民看见了,估计回青州城之后你这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青州吧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放声大笑的王城隍脸色立刻阴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道:“村民?那些村民怕是已经成为了首座大人蛊虫的养料了。”
“啧啧上百条人命,因为你可都要白白死了。”王城隍故作惋惜道。
丑恶道人一听这话立刻忍不住的骂道:“王胖子你这缺德的老东西,还有青州城隍那个老不死的,炼制这种邪物出来,尔等也有脸自称为城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叫吧,你叫的声音越大,死的人也就越多。”王城隍咧嘴一笑,似乎非常喜欢看到眼前这人失去理智的样子。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过不了多久,你那五位兄弟就会来陪你,相信现在他们可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说不定过两日我网开一面,还能把你们关在一个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