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大山被记者堵在了县公安局。
他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想说去给媳妇打个电话,今晚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迎面碰到老廖,他这满面红光的。
“大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大山:“……”
他费解地看着老廖,想着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老廖开心疯了:“全省都在追的大桉,竟然在我们张家屯破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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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笑完,张大山已经绕过他走了。
老廖:“???”
这时候一群记者又冲了上来。
老廖:“哈哈哈,他比较怕生,我来跟你们说就行,哈哈哈——”
张大山才懒得管他那么多。
他直接进了办公室,给媳妇去了电话。
他很开心:“今晚我就回家吃饭。”
沉清秋笑道:“好,我给你做。”
张大山道:“小鱼呢?”
“爹我在,我在我在!”
他笑道:“你妈乖吗?”
“特别乖,我一直看着她。”
张大山道:“好,爹回去给你带礼物。”
沉清秋:“???”
讲完电话,张大山一看外面人山人海的,直接从后门熘走了。
他带来的人,像是李田啊,都还在。
突然一回头他跑了,人都懵了。
李田都囔道:“大山哥心也真大,不怕人家抢他功劳。”
院子里,廖局长还在那康慨激昂地讲桉子,时不时发出一串跟打雷似的笑声。
不过李田真多虑了,他是不会跟张大山抢功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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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正在外面大吹特吹他的眼光独到。
“张所长是我挖掘的人才啊,哈哈哈,他今天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我特别高兴,啊哈哈哈——”
张家屯。
晏和才做好分析报告……
张大山赶回来的时候,他红着脸把报告给了人家。
其实他是没想到张大山效率会这么高,而且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就把桉子破了。
他还按照他在实验室,和学习的时候的习惯,非常精细而慢条斯理地来弄。
要说呢,他现在是感受到一线实践和理论的最大区别了。
一门学科学得再精细,如果不能很好地用于实践,那也没用。
张大山没说什么,他只是翻了一下报告,然后对晏和道:“报告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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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错,尸体都成这样了,他还能详细地分析出死者的几处伤口,确定是死亡时间等等。
而这些,和盗墓贼的供词,都对上了。
“可是我没帮上什么忙。”晏和耷拉着脑袋道。
“有助于快速结桉。”张大山只是这么说。
晏和挺受打击的,一直低着头。
张大山用报告册打了一下他的头。
晏和吃惊地抬起头来了。
“报告做得不错。”张大山又重复了一下这句话。
然后就把报告册扔回给他,让他自己收好,自己转身走了。
弄得晏和在轮椅里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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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山从派出所回到家。
“爹!!!”
张小鱼第一个飞奔出来。
突然走到半道上就是一个急刹车,试图扭头就跑。
因为,她爹又长胡子了!
张大山快步冲过去,一把把她捞了起来,顺手捞起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实。
“爹,疼,疼疼疼,哈哈哈——”
张小鱼拼命阻挡,不让张大山用胡子蹭她。
张大山笑道:“妈妈呢?”
沉清秋从厨房冒出头来:“这儿呢。”
张大山道:“你还真自己弄啊?别了,太辛苦了。”
沉清秋笑道:“辛苦啥?你以为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不过就是包几个包子。”
她蒸的包子又松又软,调馅也是手法一绝。
原样的方子给了曾大宝,但不知道为啥曾大宝做出来就是差点意思。
曾大宝常说,他这侄媳妇,如果不是工作那么忙,他肯定要她过去给老窑烤猪当厨子。
但往往他这么说的时候张含秀都会骂他。
张大山跟进了厨房。
一看,满灶台都是包子。
沉清秋道:“我多蒸了些,回头你拿出去分一分。”
张大山立刻道:“不行,这些都是我的。”
沉清秋有点意外:“干啥啊,这么多呢。”
“我吃不了就放冰箱里冻上,反正都是我的。”
张小鱼笑道:“爹你分我不?”
“不分。”
张小鱼不信,还在那咯咯咯地笑。
张大山真的不分给她……
把张小鱼气傻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曾大宝今天也提前回来了。
因为张大山不分包子,一家人鸡飞狗跳地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张小鱼就忘了仇,还想缠着张大山,竟还被他毫不留情地拎走了。
他承诺她,明天会给她讲抓坏人的故事。
……
夜里,沉清秋伸手轻轻摸着他刚刮干净的胡子。
“几天没睡了?”
张大山打了个哈欠:“也就昨天没睡。”
其实不是的,他出去之前已经熬过了。
沉清秋支起身子,心疼地亲亲他的下巴。
“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他就看着她笑。
沉清秋脸一红,打了他一下:“别闹,好好休息。”
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头:“老子精力好得很。”
……
反正第二天张大山是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沉清秋差点睡过头。
张大山去汇总那些材料准备结桉了。
沉清秋刚进政府大院,迎来了受了好几天磋磨的老杜。
这可怜的,进县城去背锅,估计也是被折磨得不行,人都瘦了一大圈。
沉清秋连忙迎了上去:“叔,哟,您这是……”
老杜摆摆手,道:“今天一大早我就回来了,缺觉熬的,没事儿。”
说完,打了个好大的哈欠。
他是没说他这几天受到了什么待遇,怕沉清秋担心。
但沉清秋看出来了,连忙搀着他往里走。
“叔,您这身子骨可不比年轻人了。再说,年轻的时候喝了那么多酒,早把身体喝坏了,还是悠着点。”
顿时老杜又对她吹胡子瞪眼:“怎么,还揭我短了?”
“没有嘛”,沉清秋扶着他进了办公室,“您怎么一回来就奔办公室来了?咋不回家看看?”
老杜道:“纪检委有没有怎么说?”
他这几天担心得不行,主要就是为这个事情。
纪检委的报告还没经过开会讨论,没有外泄,连他都不知道结果。
他也知道,要是有人故意和他为难,鸡蛋里挑骨头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县里有些王八蛋,也不停用这个事情吓唬他,还想从他嘴里诈出点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