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无法确定对方的实力,但浑然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令人惊惧的气势。如果和对方直接冲突的话,我无法保证一定能战胜他。”
鹤田奈美表情严肃的向坂东说道。
坂东是她的亲族叔叔,两人同属东京都坂东“扩成”家族。
所谓的“扩成”,是指拥有显赫地位的家族分出去的小分支,在分家之后做出一定成就又重新被主家族接纳。
坂东玉叁郎就是“坂东”的扩成家族,鹤田奈美是坂东“扩成”家族之中的被过继出去的女性,所以会跟随着鹤田家姓鹤田。
虽然从小在鹤田家长大,但是鹤田奈美和坂东玉叁郎的关系比较亲近。
自小在坂东家的剑道场练习剑道,并且接受坂东家的资助大学研修,逐渐成为了坂东玉叁郎的左膀右臂。
“那对方是异能者吗?”
坂东玉叁郎一边看着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林渝,一边向自己侄女问道。
“看不出来,只是凭借着我的感应力而推断出对方的不好惹,但是......叔叔,从自小修习剑道以来,我的感应力还没有出过问题。”
“这样吗?!”
坂东玉叁郎的眉头皱起来。
作为东京“武装战线”极道组织的魁首的坂东玉叁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打着吞灭掉眼前的这股不入流势力来的。
当然,肉体的消灭并不是最终目的。
最终目的是控制这股势力,从而达到进入天朝、建立属于自己势力的目的。
东瀛黑市内流通的关于异能觉醒的“药物”,效果和从天朝流通过来的“西格玛”型号的药物,效果相差甚多。
而如果直接从天朝进口的话,贸易渠道会受到各方的制约,而且流通渠道会长期处于不稳定状态。
经常时不时因为各种外力因素而导致供货渠道断掉。
作为对异能觉醒药物需求最高的东瀛极道组织之一——“武装战线”,对异能药物的需求非常之高。
为此,不惜来到天朝,考察市场,期望获得一个稳定的供货渠道。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控制一个本地的帮派组织。
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不入流的小组织,就是他定下来的目标。
通过强硬的手段控制对方,然后利用一些手段让对方听从自己的话,这样顺利的建立一个听从于自己命令的位于天朝内部的组织。
从而有利于自己稳定获得异能觉醒药物。
本来计划就是这样,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
“哼!反正计划已经制定,不可能为了危险就直接放弃。即便对方是异能者,奈美,我相信你也能控制住他!毕竟,我们这边无论是人力和装备,都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
坂东玉叁郎对自己侄女有着充分的自信。
鹤田奈美虽然不是异能者,但是作为从小修习剑道的达人,拥有的实力即便一些普通的异能者都无法相比。
曾经完成过“单人破组”成就的她,可是被坂东玉叁郎寄予了厚望。
另一边,林渝正站在不远处和金石木闲聊。
“老大,我看这些东瀛人不怀好意。”
金石木朝着东瀛人看了一眼,低声对他说道。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林渝的神色也有些严肃,朝着金石木问道。
“看那些家伙的眼神就不怀好意,看起来就像随时会动手的样子。”
金石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嗯,虽然有些像是儿戏一样的推断,但是看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林渝点了点头。
他也看出这些家伙的不坏好意,想了想,对金石木说道:“你先把崔大叔叫过来,让他小心一些。”
“好,好的。”
咽了口吐沫的金石木点点头,朝着正和坂东玉叁郎说说笑笑的一行人走去。
还没走过去,异变陡生!
破空的声音响起!
一道如流光般的影子直接朝着一个东瀛人冲击而去。
彷佛无法躲避的暴雨的袭击,没有任何返回空隙,没有任何的躲避角度,直接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呃啊......!”
倒霉的东瀛人最后只发出一声惨叫,便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鲜血从他的胸口飙射出来。
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
坂东玉叁郎正笑着和崔大叔说话,看到倒在地上自己手下的惨状,完全愣住了。
正畅想着自己将来大展宏图的崔大叔,看到突然发生在眼前的血腥一幕,也完全惊呆了!
担任翻译的鹤田奈美很快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坂东玉叁郎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辆汽车后面进行躲避。
与此同时,林渝也反应了过来,快速的向崔大叔这边奔过来。
一脚踹倒还在发愣的金石木,将站在原地的崔大叔拉着向一个露天机器后面躲去。
同时朝着远“兄友会”的这群肌肉兄贵们大喊趴下。
嗖!
破空声再次传来!
这次中招的是林渝这方的人。
一个壮汉的肩膀被远处射来的箭矢射穿,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这一记从暗处射来的箭矢彻底惊醒了发愣的众人。
众人呐喊一声,全部寻找遮掩物开始躲避起来。
金石木原本趴在地上抱着头躲避,看到自己这边有人再次中招,觉得躺在地上也不安全了。
朝着林渝所在的地方看了一样,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大哥......”
使劲喘着粗气的金石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跑过来,和林渝以及崔大叔汇合。
惊魂未定的他向林渝问道:“大哥,是那些东瀛人想要对我们动手吗?是火并?”
“我看不像,哪有火并对自己人出手的。”
林渝朝着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的第一个中箭的东瀛人看去。
“看起来不像是东瀛人设下的埋伏,像是突然介入的第叁方视力。警察吗?不,警察绝不会使用弓箭这种冷兵器,而且不会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偷袭。”
说着向旁边的崔大叔看去。
油腻大叔此时正紧贴着机器的锈迹斑斑的铁片,大口的呼吸着。
汗水从对方的额头上不断滴落,打湿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