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家主，你别太过分了！”
第五溟渊这话出口，在坐不少人不由纷纷怒视他。
太子蔺慕生拥有一双上古玄瞳不假，但使用的代价却是极大。
普通人对上古玄瞳不了解，可他们这些世家宗门清楚啊！
身负上古玄瞳者，一旦动用玄瞳之力，不但会对其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而且被探视者的一切过往和未来，也会全部永久性的保留在他的记忆中，无法消除，无法忘记。
这不仅对精神是一种极大的伤害，更是一种折磨。
这也是蔺慕生为什么会用丝带遮住眼睛的原因，为的就是避免不小心动用玄瞳之力造成反噬。
这些年蔺慕生利用这双玄瞳，为大陆解决了不少祸乱，在众世家宗门眼中，他便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可这个第五溟渊，居然在他的生辰宴上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简直不要太过嚣张！
帝君蔺封澜对此神情虽没有过多变化，但眸色却也忍不住微微一冷。
他道：“第五家主，你初入世或许还不太清楚，太子在此之前，已为此事多次动用玄瞳之力，但魔族狡猾，以往太子所探查过的所有魔族人，神魂皆已献祭给那魔族魔尊，太子的精神力一经探入，那些魔族的神魂便会直接寂灭，无法探查到半分关于魔族的线索。”
第五溟渊闻言深深看了一眼蔺慕生，随即垂了下嘴角。
嫌弃道：“枉本座辛苦一番，没想竟是这般没用！”
第五溟渊这话再次引得众人怒目，灵砚也没忍住扶了扶额头。
还真是拳头越硬头就越铁啊……
在场这些人，要不是忌惮第五溟渊和第五世家的实力，估计早就上前将他拿下了。
不过，蔺慕生倒是对此惭愧似的笑了笑。
“第五家主说的没错，此事，确实是本殿无用了。”
蔺封澜道：“第五家主，本君念你今日所为乃是为了铲除魔族，且不与你计较冲撞太子一事。今日太子生辰，你若愿意，便留下来喝杯酒，若无事，便请出宫去，勿要本君动怒将你赶走。否则，第五世家的面上也不好看。”
第五溟渊面对蔺封澜不动声色施加的帝王之威，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没说话，他转头望向坐在灵砚旁座的世家，朝一边挑了下眉。
坐在灵家旁边的是陆家，陆家人见第五溟渊这神情，皆不由愣了愣。
直到他们看到站在第五溟渊身边的灵砚时，才福至心灵似的明白过来，赶紧起身给他腾了个位置。
陆家实力在各族中也算不错，但对比起第五世家这种超级大族，他们根本不够看。
该识时务的时候还是不用太要脸的好。
第五溟渊收回目光，转身看向灵砚，他抬手给她擦掉嘴角的血迹，随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她身体里输入一道血气，灵砚瞬间感觉自己刚刚在卢武安威压下受的伤上即刻便好了。
比她嗑药还有用。
第五溟渊负手道：“下次再有人敢欺负你，不用怕，直接干，弄死了本座给你兜底！”
灵砚：“……”
虽然这话暴躁，但是听着心里却是舒服。
她点头，“知道了。”
两人这番互动，在各大世家家主眼里，无疑是让他们对讨好灵家又多了份心思。
第五溟渊人狂是狂了点，但人家有实力啊，灵家若真多了这么个女婿，日后怕是直接就飞黄腾达了。
只不过，一些跟随家族而来的姑娘们，看灵砚的眼神却变得不那么友好了。
“凭什么啊？她不过只是个寻常世家的小姐，配得上第五家主的这般疼爱吗？”
“她跟第五家主很熟吗？刚认识就跟人家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看她巴不得贴到人家身上的下贱模样，也不知私底下玩得有多脏！”
“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生就一副先天圣体就算了，还成了第五大人的天命，别说她，草鸡有这种运气，闭着眼都能变成凤凰！”
第五溟渊落座，四处便开始议论起来，只不过碍于他的威势，都只敢低声自语，生怕被第五溟渊听了去。
蔺封澜见第五溟渊落座，于是让人将卢武安几人的尸体弄走，觥筹一番后，各大世家宗门开始为太子蔺慕生献礼。
各家跟随而来的女子也接连在殿上献艺。
蔺慕生今日二十岁生辰，也到了成家的年纪，这次皇室在给各家的请帖上特地邀请了各家小姐，无疑也有趁此机会给蔺慕生选妃的意思。
蔺慕生身份高贵，容貌出挑，自是不少花季少女爱慕的对象。
各家小姐为了博得蔺慕生的青睐，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展示自己。
一番歌舞、诗画表演下来，殿上气氛逐渐缓和了不少。
只不过轮到灵家时，众人见灵家单单只送了礼，而灵砚却没有上前献艺的意思，都微微有些侧目。
一名通过琴技获得众人赞赏的女子道：
“大家别怪灵六小姐不懂礼数，人家从小在外面流浪长大，好不容易才被找回灵家，不懂这些文雅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千万不要嘲笑她！”
灵砚闻言抬眸看向那女子，发现她身边坐着江行江止两兄弟，便也没有开口回怼的欲望了。
等出宫之后，找机会再给江家这两兄弟吃顿好的。
只不过，她一开了这个头，便有人忍不住跟着阴阳怪气的讽刺：
“对对对，灵姑娘你千万不要自卑，你修炼天赋已经这么厉害了，不会六艺也是正常的！”
“灵姑娘这般聪颖，我想你若是能把修炼的时间花上一半来学习，也能达到我们这样的水平，只可惜你已经过了启蒙的年纪，现在再学怕也是学不来了。”
这些世家的小姐，原本就因为灵砚身份卑微，但修炼天赋却比她们强百倍而感到万般不平。
之前因为找不到由头挑灵砚的刺，只能在心中暗暗嫉妒，这会儿终于有了贬低她的机会，她们便再也忍不住的各种阴阳她。
众女子对灵砚的攻击让在场不少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只不过她们的话虽让人听着不舒服，但若真要说，也确实找不出有什么过错。
第五溟渊见此眯了眯眼，正要说话，这时突然有人起身打断了这些女子对灵砚的恶意：
“帝君，在下是天玄宗大长老的首席弟子董榆，弟子听说灵六小姐拥有万年一出的先天圣体，在此次学院的新生大比上更是三招击败了与她同等级的学员，弟子一时技痒，想请帝君恩准在此与灵六小姐与弟子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