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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京城变(上)(求收藏,求互动)

二旬之后,刘繇被举孝廉,授郎中,郑玄多了一个新的徒弟,太史慈。

京城洛阳,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一片繁华景象。

洛阳陈府中,前文提到的郑玄师父之一永乐少府陈球与司徒刘郃,步兵校尉刘纳,司隶校尉阳球(乔玄事件也出现过),京兆尹杨彪聚在一起宴会,陈球目中带着怒火。

众人对刘郃道:“季承兄,您是宗室的后代,位在三公,为天下的人所敬仰,国家的藩卫,难道可以随声附和容忍不加反对?

如今为公,宦官奸臣扰乱朝堂,使得天子大权旁落。

为私汝兄仲承兄当年扶立当今天子,可以说天子登上皇位汝兄功不可没,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被侯览、王甫等人迫害惨死乡野,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刘郃也愤愤不平,他们家为河间王宗室,桓帝仙去之后没有子嗣,需要在宗室中寻找继承人。

当时皇后窦氏请父亲窦武入朝主持大局,窦武便问刘郃之兄宗室大臣刘倏,诸王后嗣中谁家的孩子适合继位大统。

刘倏在思索之后,提议立解渚亭侯刘长之子刘宏(即后世所说汉灵帝)。

窦武和窦后一致同意,便表刘倏为光禄大夫,前往河间迎接刘宏继位,刘倏是扶立汉灵帝的功臣。

刘倏在建立这样大的功劳之后并没有得到回报。

因为侯览、王甫等大宦官深恐这样一个宗室大臣受到小皇帝依仗,对宦官集团不利。

侯览等人设计将刘倏调任为泰山郡太守,并唆使司隶属下在其上任的路上将其迫杀。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如今自己因为兄长之功被重用,做三公中的司徒,也应该为兄长报仇。

宦官王甫因为宋后被废一事正被灵帝疏远,报仇正是时机,但是刘郃本身优柔寡断,还是没有立刻做决定。

步兵校尉刘纳拱手道:“宦官弄权,与奸臣沆瀣一气,我辈士人,自当卫国效力,吾虽因言获罪,但也愿尽绵薄之力。”

刘郃看向一脸正气的刘纳,其本为尚书,但因直言获罪,被贬为步军校尉。

刘郃幽幽的说道:“王甫曹节等人耳目众多,只怕咱们事情还未准备好,先就受他们的祸害,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刘纳急道:“对于大汉来说,您是大汉的栋梁,如今大汉危在旦夕,国家倾斜快倒塌了,您作为司徒,您不支持,国家用您为相干什么呢?”

杨彪趁热打铁,道:“兄长,王甫之前唆使宾客,为非作歹,勒索敲诈郡国财物共计七千余万,小弟身为京兆尹,上任之后查到证据,此证必将置王甫为死地。”

刘郃沉吟片刻,随即答应,众人开始谋划。

陈球道:“王甫已失宠,他曾权倾朝野,父兄子弟皆为公卿列校、牧守令长,布满天下。

被当今天子忌惮,虽为冠军候,但如今已大权旁落。

我等可先上书陈奏,治王甫及其党羽之罪,剪除曹节羽翼,使其无所借力,再一举扳倒曹节。”

众人商议完毕,各自回家撰写奏折,约好明日上朝启奏。

此时的皇宫,天子刘宏看着绣衣使者的密保,肥胖的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推开身旁的宫女,沉思明日如何应对。

次日崇德殿,刘郃、陈球、阳球、刘纳联合参奏:

“臣闻理国得贤则安,失贤则危,故舜有臣五人而天下理,汤举尹尹不仁者远。

今王甫等人共割裂城社,自相封赏。父子兄弟被蒙尊荣,素所亲厚布在州郡,或登九列,或据三司。

不惟禄重位尊之责,而苟营私门,多蓄财货,缮修第舍,连里竟巷。

故频岁日食于上,地震于下,所以谴戒人主。臣等泣血上书,彻查王甫父子及其党羽。”(没写全,怕你们说我水字数嘤嘤嘤。)

一时间,众生百态,王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因为铁证如山,何况自己如今已经大权旁落。

杨彪蔡邕等人狂喜,天子刘宏看到他们的反应,露出冷笑,沉吟片刻,看够百官的光景之后,道:“诏司隶校尉阳球彻查此事,退朝。”

退朝之后,众人弹冠相庆。纷纷高呼,皇上圣明。

阳球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到王甫面前,“想不到王大人也有今天,你所有吃下去的,都会吐出来。”

王甫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也看开了,终究是一代奸臣,冷笑道:“不用得意,我的今天,你的明天,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阳球并未在意,王甫一倒,曹节独木难支。随即率人将王甫以及其养子永乐少府王萌、沛相王吉下狱。

廷尉大狱中,王甫已经被打的血肉模湖,阳球手持刑具,将五种酷刑轮番用在了王甫身上,只打的王甫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王甫养子王萌泪流满面,背负满身伤口,一张嘴掉落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对阳球说道:“我父子既然将被杀头,希望能给老父亲稍许减轻点酷刑。”

阳球大怒:“奸臣之后,何来脸面言此,你们父子二人,作恶多端,被你们迫害的人,他们的冤屈如何伸张?

你们施加刑罚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一天吗?你们的罪状,死了都得不到消除,还想求得宽容?做梦!”

王萌知道今日注定要被折磨致死,于是想主动求死,骂道:“你以前像奴仆一样侍奉我父子,奴仆竟敢反叛你的主人吗?今天你折磨我们,你将自取其祸!”

阳球大怒,让人堵住二人得嘴,手拿棍棒,亲自杖杀二人。见二人已无气息,仰天长啸。大汉自此少一奸臣。

手中拿着王甫的认罪书,阳球走到隔壁。哪里住的是曾经的太尉段颖。

段颖前几日因日全食上奏弹劾自己,被部门上奏检举,诏命收其太尉印绶,并送廷尉受审,但因涉及到其曾依附王甫,冤杀了中常侍郑飒、董腾等人,此时一并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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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球道:“纪明公,王甫已经全招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曾经威震西凉的段颖,如今就像一个普通的小老头,满头白发,句偻在角落里,摇摇头,说道:“可惜没有死在沙场,大憾。”

阳球怒斥:“汝戍边征战十余年,平定公孙举叛乱。

与羌人作战先后达一百八十次,斩杀近四万人,最终平定西羌,并击灭东羌。吾等深为敬佩,称威明公(皇甫规),然明公(张奂)为凉州三明,为何甘为宦官走狗?”

段颖长叹,“我认罪,请赐鸩酒。”

阳球走出廷尉大狱,身后的段颖七窍流血,已经没有了生息,一代名将就此落幕。老将的时代逐渐过去,新的斗争即将开始。

是日,京城巨变,曾经权倾一时的大宦官王甫,养子永乐少府王萌、沛相王吉下狱,

因王甫掌权多年,不少官员屈服于淫威之下,此桉牵连人数众多,百官人人自危,最骇人听闻的是,在段颖牢中被问罪,当晚服毒自杀,同时王甫父子被杖毙。

次日,王家父子尸被磔,阳球将王甫的尸体横放在夏城门示众,并写了很大的告示“贼臣王甫”。段颖家属也被流放边境,一时间,宦官人人惊恐,更大的漩涡即将涌来。

【作者题外话】:注:1这一章是支线之一,算是黄巾之乱之前的一个小铺垫,也确实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本身是179年秋冬(公孙康赶路时候)发生的事,为了情节发展推迟到180年春天了,各位见谅,感激不尽。

2诸多事件出自后汉书·酷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