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认为。”哥特瓦伦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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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和家臣都是贵族和有钱人养的有知识的人。
在这种宗教和君权结合的体制下，人极其愚昧，百分之九十八的人连名字都不会写。
领主和贵族们也对他们极尽压迫，努力让他们在温饱线上挣扎，这些有知识和才能的人都被贵族领主们收入麾下，类似我国古代的士。
达芬奇就是这种人。
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有钱的人，比如露西，他们会养炼金术师和骑士，还有占卜师。
最有钱的人会养魔法师和祷告者。
露西笑着说道：“主人可能对战争不了解，盟军的战线很短，粮食的运输和补给很简单。但大荒地蛮王却不一样，他的战线太长了，盟军可是一刻不停的在攻击大荒地蛮王的补给线。为此，大荒地蛮王不得不留守十七万军队保护补给线，大多数还是精锐。”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哥特瓦伦又打开一个投影，原汤帝国已经开始全面反击，无数的适龄男子被征召入伍，整个原汤帝国内部的大道上全部都是赶赴前线的骑士，士兵和普通人。
她收到了情报，却不知道具体数量，毕竟官方都没来得及统计。
如今亲眼看到，不免感觉太过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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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盟军可以收缩战线，现在大荒地蛮王孤军深入，盟军是本土作战，无论是补充兵员还是粮食都比大荒地蛮王快太多。”
哥特瓦伦轻轻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但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因为钱打仗的人，你看。”他放大大荒地蛮王的军团外围。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大量穿着不同盔甲和衣服的雇佣兵团，说实话就是一帮子职业土匪。
这群人的战斗力很不错，因为战斗经验丰富甚至比一般士兵要强大，他们都被安排在了最危险的位置。
“这……他们终究是少数，主人。”
哥特瓦伦再次把视角拉近，并且向中间部分挪了不少。
露西震惊的看到有大量的野蛮人在中央军团周围，他们举着龙的图腾，每当他们的神明从他们头顶飞过，他们都会兴奋到尖叫。
“我不知道原汤帝国付出了多少代价，但我可以保证，大荒地蛮王一定会用光天空幼子的所有价值。”哥特瓦伦笑着说道：“这些野蛮人以为自己是为了他们的神明而战，却不知道他们的首领收了多少美女和金子。”
“主人，恕我冒犯。”露西跪在地上说道：“在我看来，盟军的绝对数量就是优势。”
“你说的不错，盟军的数量和地理优势都是阻挡大荒地蛮王的关键因素。你看，大荒地蛮王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停了下来，这里是一片高地，周围有两座山，可以形成掎角之势保护军队。但距离战场有点远，足有二十公里，说明大荒地蛮王认为这是一场硬仗。”哥特瓦伦笑的很开心，它想要看到的就是一场消耗战，时间越长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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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主人还认为大荒地蛮王能赢呢？”她微微歪头，看起来有点可爱。
“因为指挥官很多。”哥特瓦伦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道：“这个世界连年征战，盟军所谓的队友可能昨天还在对着打。高层基本都是世仇贵族，心气高着呢。你信不信，这些指挥官巴不得自己队友早点死？”
露西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终究还是忽略了人心。”
“没事，日后把这件事考虑进去。还有一件事，你也要考虑一下——战争给人民带来了什么。如此打下去，盟军的后方是否会被策反呢？”哥特瓦伦笑着问：“我让你制造的东西如何了？”
“火药和燧发枪的生产制造已经开始了，但蒸汽机的运用尚不成熟。”
“一定要熟练制造和运用，这些可是我们未来建造帝国的重要基石，着重培养炼金术师，花钱资助他们的研究。如果这些东西你做不好，我们将寸步难进。”哥特瓦伦看着露西转身离去，慢慢坐在颅骨打造的椅子上。
它很清楚时代的进步需要的是科技和生产力的提升。
只有当生产力和社会财富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你就算把最牛逼的主义拿到农奴制国家，你会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
人类从奴隶制到如今依赖的都是生产力的进步。
哥特瓦伦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基石是魔法和祷告，掌握这些的贵族们能通过暴力控制底层，能通过献祭得到粮食来对抗天灾，而受苦受难的都是底层人。
如果想要得到底层人的支持，就必须改变这一现状，蒸汽机能让那些普通人过上好日子，这也是哥特瓦伦开出的条件。
一开始哥特瓦伦也想过一件事——蒸汽机的原理太简单了，很容易被偷走技术。
但大清打消了哥特瓦伦的顾虑。
清末时期，大清依旧极度排斥西方的工具和武器，是因为大清的高层蠢么？
不是，是因为掌握了这些机器和武器的老百姓是要反清的，是要推翻旧社会的，因为他们是被压迫者，并且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生活的艰辛和痛苦。
由此我要说一条暴论——清王朝支持鸦片的荼毒百姓，鸦片不断流入大清毒害百姓也是清王朝想要看到的。
因为吸鸦片的人是无力反抗清王朝的，就像现在西方世界让毒品合法化一样。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无法改变日益加深的社会矛盾，却想要维持自己的统治就要让底层人吸毒，愚弄他们的思想，腐化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无力反抗是最好的手段不是么？
反正大清的人那么多，死几个又能怎么样？
反正是移民国家，死多少我补多少不就行了？都是底层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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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以普通人角度看起来愚蠢，可笑的决策，其实都是高层冷血的本性而已。
能爬上高层的人好坏不知道，但绝对不蠢。
因此，哥特瓦伦断定，那些老贵族们绝对不会接受这些足以破坏他们统治的工具。
但哥特瓦伦也深信，时代的大潮无法改变，总得有人，啊不，总得有神推着它汹涌向前。
瑞雅走到哥特瓦伦面前，撅着嘴抱怨道：“主人都不给我补充能量了。”
“你想死么？”哥特瓦伦轻轻拍着她的脑袋，“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如果补充太多，你会死的。”
瑞雅嘟囔着嘴，把头放在哥特瓦伦的腿上说道：“主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很简单！”哥特瓦伦看着投影说道：“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行动，现在的大局就像一条汹涌的河流。我们必须找到水流的方向，逆流者死。”
“逆流者不都是勇士么？”
哥特瓦伦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你那么逆流，你怎么不去造世界树的反？”
瑞雅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哥特瓦伦继续看着投影中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瑞雅再次问道：“主人，你不担心圣都的调查么？”
“你觉得圣都希望谁赢？”
瑞雅被这个问题问蒙圈了，“主人，我觉得圣都希望盟军赢，毕竟原汤帝国那么野蛮。”
“不，无论谁赢，圣都都是赚。”哥特瓦伦笑着说：“这就是中立的好处，如果盟军赢了，圣都就联合盟军攻打原汤帝国。如果原汤帝国赢了，那么圣都就联合原汤帝国压制盟军的各大帝国。”
“这件事和特伦丁城有关系吗？”瑞雅抱住自己倒在了地上。
“当然。”哥特瓦伦看到后问道：“怎么了？”
“胀疼。”
它无奈叹气抱起瑞雅帮她治疗，然后继续说道：“莫尔国也是盟军之一。现在大战在即，谁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邪教调查至少要牵动大公爵，但大公爵都去了前线。那么就要牵动王室。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而去找王室麻烦，你觉得莫尔国王室会不会联想到圣都在帮原汤帝国？”
瑞雅抚摸着它圆溜溜的脑袋笑着说：“不会，圣都会搁置这件事，又或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错，在大事面前，小事往往都会被搁置。”
“可是我担心伴随着我们的做大，圣都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哥特瓦伦笑着问道：“圣都的做事逻辑是什么？”
“正义。”
“对正义，那你知道正义怎么写的么？”
瑞雅笑着点头，用手指在它的头上写下正义二字。
哥特瓦伦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在她的大臀上写下利益二字，“正义是这么写的，记住，如果你不够强大，你做了再多好事，也是个恶魔。只要你足够强大，就算你是地狱之主，也有人把你洗白成神圣的天使。”
瑞雅想要反驳，可这段时间的见闻与知识让她无法反驳。
如果哥特瓦伦说它见过倒入水中能冒泡洗衣服的生化武器，她估计就要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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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瓦伦抚摸着她嫩滑修长的头发，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很残酷，我们生活在一片恐怖的丛林之中，如果我们的武器没有别人大就要任人宰割。”
话音刚落，哥特瓦伦抬起右手说道：“你的头发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