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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怎么是你

Ps:这几天因工作上有一些事忙,没有太多时间码字,改为一天一更,欠下的章节下周或者下下周补上!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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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听了孙思邈的几句吩咐后,异样的感觉再次起来,不过也没追问什么,就从孙思邈的屋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屋里做准备。

陈寒用很快的度将诊病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在青宁的帮助下,打了个包裹,然后在这丫头的叮嘱下,自己提着包裹走到客栈外面。

外面两驾马车,有不少的护卫候在马车边,早一步来过的房府管家也在,因知道这些人是不一般身份的人,店内的那些人都不敢靠近。

看到陈寒下来,房玄龄和房府管家过来施了礼,请陈寒上马车。

陈寒在惴惴不安中回了礼,上了马车。

一位大唐的重臣,对自己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这般礼待有加,房玄龄的行为实是让陈寒有受宠若惊。

不过从房玄龄亲自上门来请的举动中,陈寒还是感觉出了,房夫人所患的病一定不轻,不然身为朝廷重臣的房玄龄,不应该亲自上门来请医生为自己的老婆诊病的,于他的身份不合。

再者,房玄龄的举动也能明,这对夫妻俩非常恩爱,房玄龄对自己老婆的病情非常的关心,陈寒一下子想到了历史上那个吃醋的典故,稍稍的有能理解房玄龄今天的举动来。

马车跑的很快,从客栈所在的丰乐坊出来,行到朱雀大街上,再转了个弯,走了一段横街,不一会就来到位于务本坊的房府。

马车是直接驶进房府后院,在一幢两层楼的楼房边上停了下来。

陈寒在随车的一人掀起车帘后,跳下了车。

已经先一步下了车的房玄龄在管家的陪同下走到陈寒边上,作一礼请道:“陈公子,内人就居于此屋的二楼,烦请公子随某一道进去为内人诊看!”

“房相客气了,实不敢当您这般礼遇!”陈寒心内依然很是不安。

房玄龄陪着陈寒进到屋里面,再吩咐管家在楼下等候,有什么事随时听候呼传,他陪陈寒上楼。

在上楼梯时候,房玄龄也对陈寒压低声音道:“陈公子,内人原本今日早上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中午一过,起了高烧,再请宫内太医来诊看,用了药还是不见好,烧还越加高起来,如今都处于晕睡中,某怕出什么意外,闻听孙道长和你在长安城内,还未回终南山,因此也冒昧来请,想请孙道长来诊看,孙道长没得闲,那今日还请陈公子为内人细细诊看一下,某不胜感激…”

听房玄龄这样,陈寒更加明白过来,原来房夫人病情真的凶险,还是暴性的,因为高烧出现晕厥,怪不得房玄龄会这么紧张。

“房相请您放心,在下一定尽心为房夫人诊看一下,应该不会有事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确实是挺吓人的,陈寒也加快了脚步,同时安慰忧心忡忡的房玄龄。

房玄龄领着陈寒进入屋内,喝退几名服侍在边上,垂着泪的侍女,让他们出去。

陈寒赶紧叫住,让房玄龄留下一名侍女在边上。

房玄龄不得其解,但也依陈寒的吩咐将一名侍女留了下来。

“陈公子,某知道你诊病的手段不大和一般的郎中一样,你要怎么诊看,都随你!”房玄龄在陈寒坐到房夫人所躺在床榻边上时候,这样来了一句。

“多谢房相信任!”陈寒瞅了两眼因焦急面目都有些异样出来的房玄龄。

陈寒将放在房夫人额头上的那块湿毛巾拿掉,用手抚了一下房夫人的额头,果然滚烫的吓人,估计至少有三十九度以上的高温,还因体温高,身体出现躁动,偶尔有身体抽搐及四肢乱动行为。

陈寒在试了体温后,马上拿出听诊器,让留下的那名侍女帮忙,将听诊器放在房夫人的身上,开始听诊起来,前胸后背部位陈寒都非常仔细地听诊一遍,陈寒听到了典型的捻音,再进行了必要的叩诊,也辨认了一下房夫人昏睡中的咳嗽情况。通过一番诊查,陈寒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房夫人所患是什么病,然后再问询了一下病情的进展,立即吩咐那名侍女,端来水,为房夫人擦拭身体,用物理降温方法,争取尽快将房夫人的体温降下来。

“陈公子,内人的病有没有大碍?”房玄龄在一边紧张地问道。

“房相请放心,没什么问题,将房夫人的体温降下来,应该就可以清醒过来,然后服一些能降体温、消炎的药,再用温盐水补充因高烧而丢失的水分,应该就没大碍了!”陈寒很自信地道。

陈寒在诊看过程中,从问询病情,查看体症,再听诊呼吸心跳情况上,基本可以确诊房夫人所患的是急性大叶性肺炎,这种病其实并不难治,只是可能前面的太医施药不对症,症状没压住,一时间病情突然变化,起高烧来,因高烧导致出现昏厥,而在房夫人出现高烧昏厥后,房玄龄并没有再请其他郎中来诊看,而是直接派人去请孙思邈,然后自己再亲自去请,其间没有采取降温和其他治疗才段,才导致出现让人恐惧的病情…

陈寒命令进来的几名侍女为房夫人擦拭全身,尽快将体温降下来。

“陈公子,内人真的没什么大碍?”房玄龄还是有不太相信。

陈寒头,然后声地再对房玄龄道:“房相,房夫人所患的只是普通的肺部炎变―即肺痈,不碍事的,只是施药有欠妥,高烧起来时候没有采取有效的降烧及消炎等其他应对措施,在下马上开药方,照着上面所服,很快就会好的!”

听陈寒这样,房玄龄明显松了口气,对陈寒施了一礼,“多谢陈公子施诊,还快请公子开药方,某马上命人去抓药…”

“是,房相!”陈寒回了一礼,应道,并随着房玄龄走到外间,提笔写起药方来。

呼吸系统疾病的诊疗正是陈寒的专长,即使没有西药,他也很有信心用中药将病人治好。后世时候大叶性肺炎的病人实在是诊看多了,对用不同的方法治疗这种呼吸道的病症,陈寒非常有经验了,一些不方便用西药的孕妇及其他特殊病人,都是用中药治好的。

降温消炎是最重要的,用冷水擦拭身体,体温应该能降下来,再服一下有消炎作用的药物,将炎症控制住,过了急性期,体内的抵抗力也增加,就不会有事了。

陈寒快开好了一张药方,所开的药方内有黄芬、山桅、川贝、甘草、杏仁、大黄、竹叶、连翘、野菊花等草药,这是在古代医书上被称作凉脆散的药方,药方应该是比唐朝迟的时候出现的,专门用于治疗肺痈,即大叶性肺炎,每天早晚两次服用,用于治疗大叶性肺炎非常有效果。

房玄龄亲自拿过陈寒写好的药方,喊来管家,让管家派人去抓药。

里面的侍女一遍遍地为房夫人擦拭身体,陈寒令她们擦拭的时候注意,不要再让房夫人冻着,在擦拭一阵后,替房夫人捂上被子,争取捂出汗来。

陈寒也在可惜,如今没有青霉素类的抗生素,不然大叶性肺炎用青霉素类药物治疗,在这个没有滥用抗生素的年代,效果肯定非常好的。

在几名侍女擦拭一番后,陈寒又进去为房夫人听诊,查看情况。

或许是降温有效果,房夫人迷糊中哼了几下,但没睁开眼睛。

房府内下人行动的度很快,所需的药马上抓了回来,立即按陈寒吩咐的方法煎熬,也只在半来个时辰以后,第一碗汤药就端了上来。

几名侍女很心地将汤药给房夫人喂了下去,此时的房夫人烧已经有退下,眼睛也会偶尔睁开,能稍稍配合服药了。

也许是烧降下来的缘故,房夫人在降温服药后,人不再躁动,而是沉沉睡去。

看到自己的夫人情况稍稍好转,一脸紧张神色的房玄龄也放下心来,脸色有了些好转。

陈寒又过去为房夫人诊看了一下,听听呼吸心跳,再拭拭体温,然后再吩咐屋内的侍女,隔一会再替房夫人擦拭一下身体,并告诉房玄龄,房夫人很快就会没事的。

房玄龄再次向陈寒表示了敬佩和谢意。

这时,那名管家匆匆上楼来,轻声地对房玄龄了两句,房玄龄听了露出有为难的神色。

“陈公子,某有要事先要去处办一下,内人的病,就全托付你了,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府内的任何一个人!”房玄龄过来和陈寒道。

“房相,有事您去忙吧,在下在这时守着,看看一会房夫人病情会有何变化!”陈寒施礼回道。

“有劳了,那某就先去了!”房玄龄施了一礼后就下楼去了。

一会陈寒听到马车驶离府去的声音。

陈寒踱到窗户面前,看着外面房府的景色,也在寻思,今天房玄龄的几名子女怎么都不见影呢?这个在贞观时代呼风唤雨的人,史载好像有一个成为王妃的女儿,还有三个儿子,女儿倒只有简单的记载,但房玄龄的几个儿子倒是挺有名的,特别是成为那个高阳公子夫婿的房府二公子房遗爱,因其头上那大的绿帽被载入史册,后来因为牵涉到什么李恪的谋反案,而被长孙无忌杀了头。

按理,自己的母亲生病,作为子女的房玄龄的儿子或者女儿,此时都应该守在房夫人面前,为何今天都没看到呢?难道是避讳?陈寒不得其解!

房玄龄走后,房府管家进来陪陈寒话,但陈寒吩咐房府管家,有事自去忙,不需要来陪他。

过了一会后,陈寒又进内去为房夫人诊看,听听呼吸心跳,查看体症、体温,让他松了口气的是,一系列的物理降温有了效果,房夫人体温有了明显的下降,到后面,或许是汤药的效果也出来了,在房玄龄走后,陈寒第二次为房夫人诊看时候,房夫人竟然睁开眼睛看了看陈寒,但没有力气话,看向陈寒的目光也是呆滞无神。

陈寒见如此,很是欣喜,马上命侍女们去端一碗加了糖的盐水来,替房夫人喂下。

烧失水,水分一定要补充,再加上陈寒听房夫人曾经出现呕吐,体内液体丢失,电解质还是要补充,再加上房夫人已经好久没进食,能量也要补充,含糖的盐水虽然味道不好,但正好可以补充这些东西。

一会,陈寒听到下面有几个人的声音响起来,好像有什么人想上楼来,但被人阻止了,又过了一会后,陈寒看到了一辆马车驶进府来,在马车停下后,房玄龄从车内出来,然后快步进了这幢楼内,但并没有马上上来,好像还在下面吩咐了几句什么话,才一个人上楼来。

“房相,您回来了,”陈寒上去行了礼,“房夫人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还比较虚弱,您进去看看吧!”

“多谢陈公子施以援手!”房玄龄脸上有喜色露出来,示意陈寒跟随他一道进去看。

屋内几名侍女依然守在房夫人的床边,看到房玄龄和陈寒进来,都退到边上去。

房夫人睁开无力的双眼,呆愣愣地看看站到床榻边的陈寒,再看看房玄龄,很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房玄龄坐到榻边,握住房夫人的手,用带着愉悦的口气道:“夫人,你终于醒了,老夫可是终于放下心来…”

房夫人微微地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马上又无力地将眼睛闭上。

“房相,让房夫人休息一下吧!”陈寒轻声道,“在下再为夫人诊看一下情况…”

“陈公子请!”房玄龄马上放开拉着房夫人的手,站起了身。

陈寒坐在榻边,仔细地为房夫人诊查了一下,心内也是松了口气。

“房相,您放心,没什么大碍了,烧已经退了很多,一会再给夫人擦拭一下身子,再服几天药,应该就会没事了!”此时的陈寒因对房玄龄的敬畏而产生的局促已经消去大半,微笑着道,“房夫人现在体弱,应该多加休息,我们不要打扰她了,让她睡一觉,醒来后就会好很多的!”

“多谢陈公子救治,那就请公子到楼下话吧!”房玄龄作一礼道,“陈公子,请!”

“房相请!”陈寒也施了一礼,即随着陈寒下了楼。

陈寒走在楼梯上时候,就看到楼下还站着几个人,但因背着光,陈寒一下子没看清具体的面貌。

“爹爹,娘的病好些了没?让孩儿上去看看吧!”一个陈寒听着有熟悉的男声响起来。

房玄龄摇摇头:“节儿、淑儿,你们母亲的病已经大有好转,现在正在安睡,一会再上去看吧!”

陈寒非常好奇在房府里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想下去好好看看这个人是谁,但就在陈寒走下楼梯之时,他听到一个带着惊异但又有熟悉的女声响起来:“陈公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