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蒙古部一年半来,我利用自己多出的八百年见识,本意潜移墨化地影响蒙古部落,没有到声效太强了,现在蒙古部相较从前的变化可用日新月异来形容。虽然表面上看我是准备完全投靠蒙古部,这才卖力地帮蒙古部展民生、经济。其实我的真实目的却是渗透性地对蒙古部实行“汉化”。不过,我可不会白痴地以为“汉化”就是跟蒙古部讲解孔孟之道。想想人家美国是如何对日本“西化”,而日本又是如何对台湾“奴化”的。美国扶持日本成了世界第二经济强国,日本支助台湾成了世界第一代工基地。无不是从帮助人家展经济开始的。
1197年四月,集结好部队的铁木真正要北伐蔑尔乞人,不想蔑尔乞也正有此打算,与乃蛮结盟对抗克烈部和蒙古部。趁着王罕正与西面强大的乃蛮人对峙,无力顾及之时,果断地兵从东北方向破开克烈部的兵力不足的防线,劫掠克烈部大量的财物、妇孺。抽不出足够兵力的克烈部只得急派使者往蒙古部向铁木真求援。
对于死敌蔑儿乞惕人,铁木真从来都是采取毫不犹豫,严厉打击的政策,更何况这次是王罕的邀请,让铁木真可以名正言顺的吞并蔑儿乞部,而不用顾忌克烈部猜疑。蒙古部的三万精兵,五千驻守呼贝尔草原,五千留守本部,铁木真点足两万精兵出征。
两军在色楞河上游的蒙惕察相恃,两万蒙古骑兵对上两万蔑尔乞、五千塔塔尔、五千泰亦惕部的三万联军,战况交手不久便呈一面倒的趋势。半牧半狩的蔑尔乞人、残兵败将的塔塔尔、泰亦惕部,从战败者的心理影响,到单兵素质都不如铁木真部。要知道游牧民族本就是全民皆兵,小孩子从会走路那一刻起就要开始学习骑马射箭,天生就是打仗的料。十几年来,铁木真屡战屡胜,淘弱留强,兵员是越打越精锐,而屡战屡败的蔑尔乞、塔塔尔、泰亦兀,精锐尽丧,越打越弱,单兵作战能力就要差蒙古部精兵三分。更何况蒙古部是草原各部中唯一一个实现军人职业化的部落。就训练、军律、战术的整体实力上又要比其它部落强上几分。
当然就蒙古人的战术而言,在我眼里是远不及孙子兵法哪般计谋百变的。无非就是高机动力高远程打击能力。而这两处优势都要建立在高纵深的野战中才有效。要不史上蒙古十万铁骑、五万高丽重步兵、五万汉人轻步兵,在九州岛上怎么会让十万日本武士打得全军覆没,还白白提供了五万战场起义的汉人(至于五万汉人不战而降,我们大可揣测他们是为了报复家国被蒙古人所占,而临战倒戈相向的)猛男给日本人配种呢。(不要跟我说中国史上写着日本武士有二三十万,在日本人记载中只动用了七、八万武士,考虑他们习惯性往自己脸上帖金,所记不足为信,但做为中立的朝鲜史载十万应该是较为中肯的。要知道日本到十六世纪的战国时期,他们谓为大战的狭桶间合战也不到三万人)
暂不说中国史记载的神风天助论,史实上那台风刮走的不过是补给粮草的大船而已,试想这蒙古人在大陆打仗,何时考虑过后勤补给呢,一般是打到哪抢到哪,就地补给。登陆九州岛后,让日本人坚壁清野,关关阻挡。粮绝后,无路可退,便全军覆灭了。所以限制了蒙古人的纵深范围,等于就是限制了蒙古人的战力。
若将蒙古人的战术和中原兵法以武功作个类比的话。蒙古人的战术就像《葵花宝典》,快、狠、准,一招毙敌,而中原兵法就像《独孤九剑》,避实就虚,攻敌必救。相比兵力下,在开阔的草原之地,中原步兵是很难打得过蒙古骑兵的,只有在中原地区,利用复杂的山川地势、城墙关卡才有获胜的机会。
溃败的三部联军,似乎与蒙古部斗争的最后一点意志力都消散了,很多士兵眼见跑不掉了,没有像往常那样苦大仇深地负隅反抗、不死不休,竟然乖乖地弃械跪地投降了。而蒙古部这边也没像以前那样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对跪降的敌军还要多砍几刀泄愤,反是在各部族领的指示下,大部人分继续追击,一小部分人乐滋滋地下马捆绑俘虏。
趁胜一股作气你逃我赶地追到北海之滨,将三部聚居在这里草场的族民也一窝端了,没了“高过车轮者尽斩”的屠杀之令。蒙古部这次可谓战果辉煌:俘虏了近十万三部族民不说,牛羊马数十万头,财物也装了好几高**车。战利品分配,连我这跟在铁木真身边未放一箭的百户也分了十几个奴隶、几十匹牛牲畜。后来才知道,我的商业手段,让他们明白奴隶贸易大有可图的前景,自由民劳动力换取参股配额更是和他们家里牲畜的多少息息相关。多杀一个奴隶便是少了一份收入。
留下合撒儿领五千人马驻守北海之滨,继续追歼躲入森林的残敌,随时注意再一次幸运逃脱的蔑尔乞领脱脱别乞集合残部或是联合乃蛮部反扑。返回温都尔汗本部,其他人可以暂时卸甲休整,我却要没日没夜地忙着组织管理人员赴北海之滨开辟第二个集团化经营的新牧场。又负债购进两千多的员工,设立了三万自由民的配额,待各部族兑换了牲畜参股,两千多人赶着近二十万头牲畜赴北海草场牧养。只是这北海之滨不适合农耕,无法给牲畜提供农业副产品饲料,牧养规模到二十万差不多是上限了。
细细算来,加上孤家寡人的哲别扔给我管理的百多奴仆,我直属手下已经暴增到近六千人了,还好经营牧场的五千人领的是各部领(股东)经过会议讨论定好的等级薪金,名义上我是他们的主人,但私下里我早向他们透露,等他们凑到相抵赎身的薪金,我就还他们自由,以后他们的个人所得,只要向我缴交百分之五的税收,他们就可以成为我帐下的平民。
我身为牧场总监(ceo)也可以每年从总收益领取百分之一左右的分成,以后每年还有大笔的个个所得税纳贡,等铁木真统一了蒙古,我的进项也能累积到草原第一富翁了。这就是我当初为什么会借口为了管理方便,不惜欠下巨债,将别人视为累赘的放牧人才购入帐下的原因。
接下来要解决的是三万自由民的生计问题。挖煤,开矿,炼铁,铸器;造蜂煤球(六分煤四分黄土或赤土)和炉具,取代部落燃料的干粪时代;从事服务业,澡堂、按摩、跑堂、站台、木匠、纺织、清洁工;按排了一万人工作。另外两万人:建设公厕,改变草原人随地大小便的恶习;扩充水道,一路沿克鲁伦河东向合勒河、嫩江,沿克鲁伦河北上额尔古纳河,经过漠河,连通黑龙江。完工后,两万人将在黑龙江沿岩平原开垦新农场,和嫩江流域三万多高丽人的农业区连成一片。日后,不管是呼贝尔、嫩江、黑龙江农垦区,都可以凭借便捷的水利将大量的粮食输送给位于草原正中的温都尔汗蒙古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