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的是矿工,赶紧下去个人把他们都叫上来。”唐菱站在井口,急匆匆地道。
“这些rì本人不可能没有在下面留守的,我们依旧必须得心。”陈曦道。
“这个好办,给下面断电,然后多下去几个士兵。”杨丰,矿井内的照明完全依赖外面的发电机,断电以后里面一片漆黑,光靠电石矿灯那几个rì本人可对付不了带夜视仪美国大兵。
果然,根本没用多久里面剩下的十名rì本人就被下去的尼尔森等人解决掉了,甚至从头到尾都没开一枪,至于怎么辨认他们就更简单了,用尼尔森的话:“天哪,那些可怜的中国人就跟骷髅一样,我好像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只要看到正常人就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绝对没有错误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根据随后被救上来的矿工所,这帮美国大兵没有误杀一个人,就算里面有中国人,也是跟着rì本人助纣为虐的汉jiān。
这些矿工都不知道上次呼吸新鲜空气是什么时候了,他们有的是被骗来的,有的直接就是被rì本人买通土匪绑来的,然后就直接扔到了井下,一天十八时以上的挖煤,吃住都在里面,累死了就直接扔废矿洞里,甚至于生病的,也直接扔进去等死。
听完他们的血泪控诉,杨丰不由瞠目结舌,这他妈的跟那些现代的黑煤窑间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是王陵基那句话,这他妈都是一根jb上rì出来的。
杨丰从龟田那里还搜出不少对他来形同废纸的rì元,美元,英镑,他索xìng给这些人全分了下去,然后又问唐菱:“跟rì本人一伙的那帮土匪叫什么名号?”
“叫遮断天,为首的是个花和尚。”唐菱随即道。
“cāo!他没头发还遮个毛的天!”杨丰一听这名不由乐了,然后他转头对那些矿工:“我们是遮断天的大王们,龟田前些rì子得罪了我们老大,这次是特意来灭他的,你们回去以后多给我们宣传一下,我们专杀rì本人。”
“不对呀!这位大王,我们就是被遮断天的人抓来的,他们不是你们这样啊?”一个头脑还不太利索的家伙不由疑惑地问。
“哪个长脑子给他解释一下。”杨丰不由一脸郁闷地道。立刻有两个矿工把那家伙拉到一旁,声地了起来。
遣散了众矿工之后,杨丰又把搜集到的炸药集中起来,然后彻底炸毁了矿口。随后又让唐菱给只剩下了半条命的龟田一家人,一人补了一枪,这才率领车队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就不得不心了,这里已经属于热河境内的昭乌达盟,在老哈河与西拉木伦河之间,这里的人口要比察哈尔相对稠密一些,但热河守将汤玉麟与rì本人的关系却要更密切,杨丰如果一路上再继续肆无忌惮地调戏rì本人,难免不会和东北军发生冲突。
所以他们直接将行军时间改在了夜间,白天则躲在偏僻的山林里休息。只不过这样一来rì子就过得有些无聊了,结果只走了两天杨丰就烦了。
于是不久之后,昭乌达盟赤峰县的西门之外就出现了一支奇特的队伍。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sè西服,手中还拄着文明棍,带着礼帽,眼上扣着大号墨镜,一看就像纨绔子弟的家伙,边走还边不时打量着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姑娘。
在他旁边左右各有一个美貌女子相伴,其中一个像个柔顺的媳妇一样靠在他身上,另一个却一脸据傲地时不时踢他一脚。
后面还跟着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只有七八岁年纪。而最让人震惊的是随行在他们左右的护卫,居然是十名清一sè的高大白人,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白人居然一身美军制服,就连手中的武器都是清一sè的李恩菲尔德。
“这位先生,你们不能拿,拿着武器进城。”守门的士兵被这气势震得直接不敢抬头了,看着脚面讷讷地道。
一名高大的美军士兵立刻用英语喝骂着推了他一把。剩下的几名士兵刚想举枪,就被从后面刚赶来的队长喝住了。
这家伙很显然认识美军制服,他赶紧走到这名白人跟前,头哈腰地道:“对不起,各位先生,不过您这样进城的确不太合适。”
白人随即又骂了一句,刚想举枪推他,这时候后面的那名纨绔子弟话了:“尼尔森,不要这样粗暴,难道你们得克萨斯的牛仔们都是这种脾气吗?”
那名叫尼尔森的白人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赶紧低下头退到一旁。随即那名纨绔子弟上前走到守门的队长面前,然后摘下墨镜,将手中的文明棍递给尼尔森,又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擦了擦墨镜,然后重新戴上,非常厌倦地抬头看了看头的烈rì道:“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穷,穷山恶水,难,难得有您这样的贵人来。”队长早就被他震得跟自己手下一个德行了,嘴巴有些不利索地附和着。
“丫环,给这几位兄弟些辛苦费,大热天的守个城门也不容易。”他随口道。
后面那个最年轻的姑娘有些郁闷地走了过来,狠狠撞了他一下,然后掏出一沓钞票递给队长。
那队长都快抽抽了,二十三张十元面值的美钞,里面居然还夹着一张一百的,这他妈是传中对银元一比一的美金,谁见过抬手就打赏三百多大洋的。
“我叫杨丰,刚从美国回来,想在东北考察一下投资环境。尼尔森他们是美国驻华公使指派来负责我的安全的,如果因为你禁止他们携带武器进城而导致我出了危险,我想这就可能是外交争端了,当然,你也可以先去请示你的上级,但这样的天气里你总不会准备就这样让我等着吧!”杨丰漫不经心地道。
“公子您请,这事哪能耽误您宝贵的时间,先进城玩,等我跟县知事声就行。”队长毫不犹豫地满脸堆笑着。开玩笑,谁不知道这外交争端意味着什么?苏联人可是刚胖揍了张少帅一顿。
“那我就先谢谢了。”杨丰完朝尼尔森等人一挥手,然后拄着文明棍趾高气扬地带着大队人马进了城。
“把眼睛都放亮,记住了,我们的目的就是来惹事的,只要是rì本人,就不要客气,一定要做到让rì本人提起美国人就牙根发痒。”杨丰边走边yīn险地道。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赤峰这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山区县城,大街上人本来就不多,至于rì本人就更稀罕了。
走了一会儿没见到可以下手的,他索xìng带人上了一家酒楼,将二楼直接包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抚慰这些天一直没好好享受的肚子。
一帮人刚吃完,正喝着茶呢,就听见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闲极无聊的杨丰立刻把脑袋伸出了窗外,只见远处大概有个四五十名rì本人,正挥舞着手中的膏药旗,一路叫嚷着冲这边走了过来。
“这帮rì本发什么疯?”杨丰疑惑地回头问一旁的伙计。
“前些rì子rì本人开的龟田煤矿让土匪给灭了门,死了上百的rì本人,就连老板龟田一家三口都被钉死在了木头架子上。关dong军要派兵进察哈尔收拾那帮土匪,不过东北军不同意,这些rì本人都出来闹腾了好几天了。”那伙计又幸灾乐祸地道:“那龟田也是死有余辜,听逃出来的矿工,他们都是龟田买通土匪绑去的,井下不知道得多数中国人的白骨。您想这样的情况下,zhèng fǔ没找rì本人就不错了,还能帮他们给龟田报仇?”
杨丰不由乐了,他赶紧继续趴在窗口,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帮rì本人闹腾,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杨丰的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挑衅的好招儿。
“伙计,有泔水吗?”他转头一脸jiān笑地问那伙计。
“客官,您要那玩意儿干什么?”伙计一愣,随即一脸疑惑地问。
“你费那么多话干嘛!有就拎几桶来。”杨丰边看着外面边道。
“客官,这些rì本人可不好惹,您最好想清楚。”伙计并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看我像是怕rì本人的吗?”杨丰看了看他道。
那伙计一看周围这些如狼似虎的美国大兵,不由一裂嘴,然后对杨丰道:“这事人得跟掌柜的声,如果人自己,我也敢干,但咱们不能连累掌柜的。”
“怕什么,把昨天剩下的泔水都拎上来,厨房还有半锅热油,也一块拎来。”伙计刚完,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儒雅老人就走了上来,一脸平静地道。
杨丰不由一哆嗦,这老头居然比自己还狠。
“老头子往自己家楼下别倒泔水了,就算倒尿盆谁又能管得着呢?”老头意正言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