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oo3关于仇恨的思考
安布罗斯这一瞬间,根本无法抑制,杀气直冲出体外。
却正好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拉扯他的衣袖,是赫敏,紧接着,她又牢牢地握住了安布罗斯的手。
感觉着手中传来的温暖,安布罗斯的心,稍稍冷静了一些。但是神色间还是带着些许的茫然。
他本能的转过头,看向赫敏的方向,似乎在询问赫敏拉他衣袖,有什么事。可是他现在的状况,依然无法完全压制住心中的杀意,眼睛中不自觉绽放凶光。
充满仇恨与杀意的眼神,令和他对视的赫敏,也不由自主的身躯一颤。
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再次恢复了平静,强行克制住内心的不安,竭力保持着眼眸的焦点不偏转,逆着安布罗斯的目光,一直看向他的心底。眼波中澄澈如水,似乎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安布罗斯的心头蓦地一颤,有一丝温暖悄然升起,不知觉间,化去了他全身的寒意。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依旧是赫敏先开口,问了一个貌似无聊的问题。任谁在这种情况,都可以看出,安布罗斯的神情很不对劲。但是赫敏选择了宽容的不过问,而是用她的努力尽量帮他恢复平静。
安布罗斯很感动,他握着赫敏的手,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热,心中再也生不起一丝波澜。
这一瞬间他想开了,仇恨是如此多余,本就不应存在。他想要复仇,简单得很,什么时候想起来,抽个时间找到这些杂碎,一个夺魂咒杀了了事。至于平时,什么仇啊怨啊不共戴天啊之类的,找个账本记下来,抛到脑后就好。
没做之前,开开心心享受生活,闲着无聊把仇恨背在心上,除了增加压力导致精神紊乱,没有任何作用。
时间长了心灵扭曲,更是自讨苦吃。
有机会报仇,就一步到位,能杀杀能砍砍,最后再玩个落井下石,也不过分。可是报完没报完,也都完了,别在之后还挂在心上,这才是智者所为。
最简单的例子,某2b惹你生气,抽冷子一巴掌打痛快了,不就完事了吗?
即使不能打,等到什么时候能打,再记起这件事,也就是了。
耿耿于怀,却又不敢动手,只在心里念叨,就是天天画圈圈诅咒,还真能少筷子肉怎么的,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理有错吗?听起来没错,还特好理解。可真遇上类似的事,想不开的大有人在。
而现在,安布罗斯则想开了,再次恢复完全没事的表情,对赫敏微微笑了笑。“没事了,我好多了。”
赫敏没问,他也没解释,倒不是不能说,只是他没必要让赫敏和他一起,背负这种债务。他也是刚刚想开,又何必让赫敏,陪他痛苦。
只是赫敏的下一句,安布罗斯再次头大。“那你总该告诉我,怎样解放小精灵了吧。”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讨女朋友欢心,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安布罗斯一咬牙,随便了。那些拥有小精灵的巫师,基本都是纯血家族,这些腐朽的家伙,本来也是他要剔除的腐肉。
“办法很简单,小精灵之所以像现在一样,是被统治契约之火压制。”
“所以,尽管它们表现得乖巧,听话。也仅仅是被契约规则,牢牢束缚,无法挣脱罢了。可是这个契约,毕竟是人类巫师,强加在它们身上的,并不是它们自愿凝聚。漏洞非常多。何况,即使是原本族群自凝聚的契约王冠,也并非没有办法破解。只要更加肆无忌惮的虐待,总会有小精灵觉醒,挣脱这种束缚。”
“最简单的方法,你选择一个小精灵,把它培养成新的王。因为巫师仿造的统治契约不完美,会被自动取代。到时候,所有的小精灵,都会聚集在它们的王的身边,彻底推翻巫师的统治。”
因为已经窥得一线符文规则的本质,对于这些,他只要略一思考,自然会推演出应该的结果。哪怕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也可以从类似的道理中,看出些皮毛。
赫敏听了,却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东西根本闻所未闻。
或者,在大多数巫师的眼里,都觉得小精灵天生就是人类的奴仆,尽管小精灵曾经的一次起义,被记入进了历史,可是清楚其中本质原因的,恐怕不多。
毕竟,一个昏聩的幽灵教授,是没几个学生愿意听他讲课的。
不过赫敏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快就已经想通了,又继续兴致勃勃的找安布罗斯讨论,应该培养那个小精灵,比较好。
“如果想要见效快,多比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它已经初步脱离了契约的压制。当然,如果选择它,最终的结果,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它并不是那种坚决的小精灵,真要让它领导小精灵解放运动,最大的可能,是哈利说几句话,就让它妥协了。”
至于其他的小精灵谁更合适,就只能慢慢寻觅培养了。
第二天下午,安布罗斯难得的享受,清闲的时光,随意找了个台阶,坐在上面读报纸。很垃圾的文字,因为主要新闻的报道者,丽塔-斯基特,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唯利是图者。
一个唯利是图的记者,未必不值得尊重。如果他只是依靠寻找更多的新闻,来增加报酬,安布罗斯还会佩服他的敬业。
可是丽塔-斯基特不行,她没有原则。所以,她可以罔顾事实,胡编乱造。
对于安布罗斯来说,报纸最重要的职能,还是揭示真相。如果仅仅为了多一点工资,就砸自己的招牌,只能算是竭泽而渔的蠢货。
所以安布罗斯只好花费几倍的精神,从那些歪曲的文章中,推敲一丝真相的影子。
然而就在这个好天气,烦人的声音也无可避免。马尔福和哈利罗恩,再次陷入了争吵。这绝对是安布罗斯,最不愿听到的动静,因为这种无聊,已经持续了三年,再好的耐性,也该烦了。
可是就连他这个旁听的都烦了,那两拨人依旧兴致盎然的吵闹不休,百年不遇的人才。6242o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