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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闪人,继续干农活去。
————以下,正文,接上回书。
可问题是,这个黄狼子魂儿是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东西,我该怎么对它动手呢?咱可是亲眼看着那黄狼子魂儿透过脚丫子和鞋子,然后飞速逃离的。
我伸手撑住床边儿,费力的起身坐到了床边儿,用不屑和愤怒加仇恨的目光注视着那只蹲在墙角的黄狼子魂儿。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法子来对付它,我也只能寄希望与自己的眼神,来发泄下心中的恼恨了。
虽如此,警惕心依然不可放松,鬼晓得这玩意儿还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请来。
不过那只黄狼子魂儿似乎想跟我耗上了,也不动作,只是静静的蹲在墙角,冷冷的看着我。
窗外的天光越来越亮,远处隐隐传来的鸡叫声越来越频繁,突然间,邻居家的那只大公鸡似乎刚刚被吵醒了一般,愤怒的大声啼叫起来,嘹亮的声音似乎震彻了夜空,将夜空划破了一般,天光突然亮了许多,西墙上泛红了,那是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太阳的半张脸来。
西屋里传来爷爷的咳嗽声,爷爷大概早就起床了吧,只是天冷和天色还暗的原因,懒得走出屋门儿吧?
屋内墙角处的那只黄狼子,似乎在听到鸡叫声后,有些恐慌紧张起来,扭头看了看窗外,然后极其愤怒且恼恨的看向了我。
我心里一颤,奶奶的,看来要动手了!我不由得拳头攥紧,浑身的肌肉也绷紧了,保证自己随时可以爆发出最强悍的反击力量。
令我疑惑的情节发生了,那只黄狼子魂儿没有向我展开疯狂的进攻,而是后腿直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前腿儿一摆一摆的,眼睛密封起来,似乎在祈祷一般,小嘴一张一合的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也听不清楚它在嘀咕些什么,总之不停的嘀咕,而且速度飞快。
随着黄狼子魂儿嘴巴快速的嘀咕着,一股隐隐约约虚无缥缈的物质如同薄纱一般在屋内飘荡起来,渐渐的覆盖了整个屋内的空间,使得点灯的光线也昏暗朦胧起来。
我皱着眉头坐在床边儿,不知所措,这只黄狼子魂儿要干什么?难道是在用特殊的联系方式召唤帮手?还是在念咒啊?
渐渐的,薄纱般的物质向我身上卷来,没有一丝的感觉,只能隐约的看到,如同潺潺流水又如缓缓轻风,我头脑中一阵迷糊,好舒服的感觉……意识再次陷入一种虚无飘渺的意境中。
不好!我心里一个强烈的信号猛然惊醒了我,我立刻强睁开已经半眯住了的眼睛,怒目瞪向黄狼子魂儿,霍然站起身来,踏步向黄狼子魂儿走去,奶奶的,老子要生吞活剥了你,让你狗日的迷惑老子的心窍!
就在我刚刚踏出两步的时候,黄狼子魂儿竟然慢慢的变的淡了,是的,就是那么渐渐的,像是要消融在空气中似的感觉。
当我冲到跟前儿,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脚下并没有踩到任何东西便落了地,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脚隔着黄狼子魂儿踏了下去,黄狼子魂儿更加清淡透明了,渐渐的,身影渐渐的消散,飘渺,扭曲……消失了。
我急忙四下里寻找着,它会不会躲藏起来,然后趁我不备发起突然攻击呢?怎么就没了呢?不可能啊!我明明是可以看到那些别人无法看到的邪物啊!
“银乐,银乐啊!这么早开灯干啥?”
西屋的门开了,爷爷披着棉大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有些疑惑和生气的往我这屋看着。
我急忙答道:“哦,没事儿,睡不着看书呢。”
“是不是高兴的一宿没睡啊?傻小子!”爷爷笑了笑,丝毫没有任何疑惑,便转身回屋儿了。
堂屋里,爹娘的说话的声音也隐隐的传来,他们也起床了。
操,其他哥们儿不会有什么不测吧?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这段时间以来,邪事儿频繁发生,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任何邪物敢于到我的家中祸害人,这次黄狼子的魂儿找到了门上,并且出手就想要了我的命,就连我这个身上可能有祖宗福萌仙气儿护体的人,都遭到了如此诡异狠毒的打击报复,我的那帮哥们儿呢?
也不知道是心里想到这些事儿担心,想到可能发生的恐怖事件而浑身发冷,还是……我到现在这么久了,一直是只穿了秋衣秋裤啊,冻死我了。
急忙跳上床钻进了被窝,什么也不管不顾不想了,先把身子捂热了再说吧。
回头找胡老四把这事儿说说,他娘的对付邪物你胡老四费劲,那对付个鬼魅魍魉,应该还是裤裆里抓鸟,手到擒来吧?
……
暖热了身子,我急忙起床,从里到外的衣服全都换了个遍,昨天那些衣服可都烂的不成样子了,穿不出去。
搬凳子将房梁上的粗麻绳解了下来,放回到床底下,我这才走出了屋门儿。
可不能让爹娘和爷爷看到绳子挂在梁上还挽了个套儿,不然会把他们吓着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吃完了早饭,原本打算赶紧出去找找那些兄弟们,担心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呢。
可没想到这帮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生龙活虎,我们家饭桌上的碗筷还没拾掇干净呢,这帮家伙们就像是一群打了兴奋剂的狼似的,一个个儿眼睛冒着绿光找来了。为啥?为了看看那几块儿金条呗。
着什么急?商量好了要打算卖啊!谁在家里都坐不住,明知道一时半会儿的也拿不回来钱,可还是都猴急猴急的愿意在俺家里等着消息。
昨晚上一帮当爹的在常支书家喝了半天酒,迷迷糊糊的就决定下来,每家分到的那三块金条留下,暂时不卖,太值钱了,一下卖掉那么多钱,往乡储蓄所存的时候也会惹人注意,闹不好就会被怀疑钱的来路不明,请你去所里喝茶。要不说还是人家常支书懂得多,大家经过常志书这么一说,也就打消了金子放在家里不安全的顾虑,再怎么说,金子那东西小,找个安省地儿藏好了,也算安全不是?
我说这些可不是夸张的啊,在那个年代,在我们那块儿,一个普通的农民,你突然之间往储蓄所里存了那么多钱,乖乖,你不被调查才怪呢。
二叔来了之后,爹把这事儿就跟二叔说了,二叔大咧咧的说道:“嗨,我还以为都卖掉呢,不就是卖六根儿金条么?小事儿一桩,得,我直接带着过去就行了,到那儿就能找人给买走,放心吧。”
说完,二叔直接将爷爷放在桌子上的六块儿金条揣在了怀里,转身就要往外走,看那样子不像是往身上装了六块儿金条,倒像是带了几根儿油条。
“哎等等,你急什么啊?”我爹喊了住他,说道:“你等等,我去把常忠还有姚名堂他们都叫来去,跟你一块儿去。”
二叔说道:“我说大哥,不就是六根儿金条么?你还怕我办道上让人给劫了啊?带那么多人去干啥玩意儿?”
“瞎说,你是不怕让人抢了,我们也放心你,可你不怕别人怀疑你多卖了钱自己吃回扣么?”爹瞪着眼吼道。
二叔一听这话就怔住了,想了想也是,便坐下点上一支烟,说道:“那就让银乐赶紧去把他们都叫来,卖了钱我当场就给他们分了,省的麻烦。”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爷爷在旁边点了点头,吩咐我赶紧去把人都叫来。
本来我还想着把凌晨遇到的事儿和兄弟们说一声,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儿呢。听到吩咐,赶紧答应了爷爷一声,跑了出去。
挨个儿登门招呼了一声,我也不再急着往家里走了,顺着东渠边儿不慌不忙的溜达着,顺便还得想着些心事儿。
走到我们家那道巷子口时,我看到胡老四在巷口挨着河堤的老爷庙门口蹲着,低着头手里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玩意儿。正好我还有事儿要问胡老四,便走了过去。
胡老四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并没有发觉有人向他走进了。
我到跟前儿好奇的看了下,只见胡老四手里掐着些画着符咒的黄纸,正在折叠成一个个小小的物事,有像鸟的,有像元宝的,也有些像是刀剑模样的,零零碎碎的还有些一叠黄纸,上面画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我在他旁边蹲下,说道:“哎,胡爷爷,您这是干嘛呢?”
“哎……”胡老四蹦了起来,一下蹿出去两三步,看到是我,才深吸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哎哟,你这孩子也不打声招呼,就不声不响的到我身后了,会吓死人的。”
“您老还知道害怕呢?呵呵。”我鄙夷的笑了起来,真是大惊小怪了,我又不是故意要吓唬你,跟你说句话算啥啊?是你胡老四他娘的自己太紧张了吧?想到这里我忽然一怔,还真是,胡老四在干嘛呢,为啥就这么紧张?我问道:“胡老,您这是在忙啥呢?”说着话,我伸手拿起胡老四放在地上的那一堆黄纸和黄纸叠好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