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得快结束的更快,七万府兵征调起来用了七八天,可是溃败起来却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看着像兔子一样漫无目的四处逃窜的军队,普兰德里几乎要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比对手多出几倍的兵力,却没有人愿意抵抗一下,更多的人选择的是扔下兵器转身就跑,在这种草原上作战,把后背留给敌人,简直就是在自杀。
呼延索也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容易,看似无边无岸穷凶极恶的敌人,竟然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群只会逃跑的懦夫,难道打仗就是这样的?
屠杀正在继续的时候,甘遂带着大队的骑兵赶到了现场,古月天得到了情报就立即将他派了过来,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击溃这股敌人。
甘遂知道呼延索的性子,他也很担心这个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东西的愣头青会不顾一切的发疯,于是他都来不及等待高亮和石韦就自己先出发了。但是当他到达战场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令他无比惊讶,难道这就是战争?这样的感叹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敌人太弱了!他们胯下的战马根本就不是用来冲锋的,完全是用来逃跑的,抬眼望去到处都是逃兵。
"你们两个各自带着自己的部下给我围上去,不能让他们跑了,这些马可都是咱们的宝贝!"甘遂立即吩咐自己手下的两个副将。他的军队马上就展开了冲击队形,向敌人冲了上去。
甘遂更是亲自带着一部人马直接向呼延索的战旗处冲去,他远远地看着那面战旗已经陷入了敌人重重的包围之中。
呼延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冲击到了敌阵的深处,他只是向着那面他认定的帅旗冲了过去,凡是挡在他面前的敌人,都被他直接扫于马下。
普兰德里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他没有想到就这么个半大的孩子这么强悍,自己几万人的部队中竟然没有一个能阻挡他一下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径直的冲向自己,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他忽然感觉一些悲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白费了,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超过里皮,更不可能坐上他梦寐以求的军部宝座,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离开这个险地。
安全的逃跑也是一种学问,普兰德里不敢说自己有绝对的把握,但是现在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面对的只是个只会一味冲杀的愣头青,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真的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难道还会载到一个半大小子的手里?倒是这个小子也算是员猛将,也许拿下他能让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不然这一仗输得也太丢人了,回去怎么交代呢?
有了这样的打算,他根本就不着急撤退了,他希望可以凭借自己身边这几百名侍卫拿下这个人,至少也把他的命留下。
"都给我上!将那个人围住,今天必须杀了此人,不然咱们哪里还有脸会内洛去呢?"他发出了这样的命令,身边的人立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的想法也很简单,这么多人一起上,就算他再厉害与能如何?
呼延索也忽然发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一大帮人将自己团团围住,而且这些人的战斗力比那些溃兵可是强的太多了。
"难道是我蒙对了?哈哈…"他心里已经乐开花了,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那面大旗一定就是敌人的帅旗,敌人的主帅就在那里,现在拦阻当自己的一定就是他的卫队了。
有了这样的判断,他更加兴奋了,手里的方天画戟简直舞活了一样。几乎每一次刺出,就会有一个敌人落马,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杀了十几个人,看到他竟然如此厉害,卫士们都不敢再靠上来,只好远远地围着。
呼延索一见这种形势,更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那面大旗之下必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人。既然这个已经确定了,那就要尽快的冲过去,可是面前的这些人实在是讨厌,不离开也不上来进攻,只是远远地看着,这么拖着,要是人跑了,那自己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大好的机会了么,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呼延索左突右杀,但是始终无法冲出包围,正在着急之时忽然听到了甘遂的声音"呼延,别着急,我来了!"
他赶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甘遂带着骑兵已经冲进了战场,战局已定了,现在就剩下那面旗下的那个人了,自己绝不能把这个功劳让给甘遂,不然自己白拼命了!
当下他立即向东杀去,包围圈果然随着他的行动向东移动,就在此时他猛地转向,向西冲杀。卫队们的心思也被突然闯进战场的甘遂打乱了,大家都有点走神了,谁都没有防备他这一招,竟然轻易就被呼延索给闯了出来。
刚刚闯了出来,迎面又碰上一个老兵拦着了去路。呼延索心里着急,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相貌,直接挥方天画戟就劈了过去。
普兰德里也没有想到,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竟然这么容易就冲了出来,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冲到了他的面前。若是在二十年前也许他还会有挥剑与之一决胜负的冲动,但是现在他只想躲开这个杀神。刚才看了老半天了,普兰德里已经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能力绝不是自己可以阻挡的,但是年轻人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而是直接一戟劈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避无可避,正好砍在头上,他不由惨叫一声尸体摔到马下。
那些卫队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纷纷拨转马头加入了逃亡的人流之中,迅速消失了。
呼延索没有时间关照他们,他直接催马向那面大旗而去,直到来到近前才失望地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只剩下一面黑红两色的大旗孤零零的在风中飘扬。
呼延索一时气闷,不由猛地一击,砍断了碗口粗细的旗杆,那面巨大的旗子立即跌落了下来…(未完待续)